nbsp; 一路之上,这个男人没再没和她说半句话。
而她也难得再说话。
等到了裴园,慕戎徵没下车,靠在那里闭着眼吩咐道:“张副官,帮夫人把行李拿回房间,我要去开个会。你在这里安顿好了就到南宫来。”
“是!”
张副官帮着蔚鸯将行李拿下车,很恭敬地对她说:“夫人,请跟我来。”
那是她第一次入裴园,门口集齐着佣人,排成两排,在她走进去时,一个个恭恭敬敬地尊称了一声:“夫人好。”
她讨厌这个称呼,非常非常的讨厌,没答应。
在国外,所有人都叫她蔚小姐,苏喆则称她为小蔚。
当“夫人”这个称谓和她绑定时,意味的是她再次成为了某人的禁脔——那是她最最讨厌的身份。
没一会儿,张副官把蔚鸯带到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面的装饰清一色是她喜欢的颜色,浅金色,浅米色,浅棕色,三种彩色和谐杂糅,很女性化,显得很温馨。
张副官说:“夫人,您在这里休息。如果有什么事,就打一下铃,胡婶会过来侍候。”
“这里……是谁的房间?”
她看到衣架上挂着一件军装,整个人就如临大敌。
张副官微一笑,“这个房间是当初四少准备好和您大婚用的,您出国后,四少只要回裴园,就会住在这边——这里是您和四少,哦,不对,现在是您和总司令的婚房。”
婚房两字让人毛发悚然。
蔚鸯想趁慕戎徵不在,悄悄地溜出去。
张副官前脚才走,她就开始想对策,半个小时后,她出现在裴园铁门口。
警卫拦住了她,说:“对不起,夫人,张副官交待了,您舟车劳顿,该好好休息,倒一倒时差,不宜出去观光。明天司令已经安排好时间,到时会带您出去走走的……”
溜的计划,就此泡汤。
一整天,慕戎徵没有回来。
直到傍晚时候,睡了一天的蔚鸯醒了,正坐在那里寻思着怎么出去。
门吱扭了一下,开了,蔚鸯警觉回头,慕容徵走了进来,脱了大衣,摘了军帽,挂好,军靴稳稳地踩在地毯上,形成一个闷闷的咵咵声。
她不安地站起来,望着他逼近,每一根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慕戎徵手臂很长,那么一捞,就把她捞了去,大掌往她额头上一摸。
“你干嘛?”
“听说你睡了一天?不是说感冒了吗?”
她推开他,在日本开医学会时,她的确有点小感冒,但吃了一点药,已经基本好了。
“我没事了。”
“行。那就陪去吃晚饭。”
“我不饿。”
对着他哪吃得下。
他目光一沉,下巴一紧,声音一深:“确定不饿?”
每一次见到他这种情况,她就想找个密室把自己给关起来,和这个危险份子离得远远的。
这一次也是。
“你又想干嘛?”
她不自觉地往后退。
想逃。
可哪能逃得掉。
下一秒,人已被他给扣住,抱起,不过几步,他将她扔到了床上,压下来时,他无比冷静地吐出一句:“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