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远呲牙笑了起来,他其实今天就是想满足一下纪先成的愿望,倒也不是想结识真德秀这样的大儒,顺便也想出来溜达溜达,所以才乔装打扮,出来亲自跑这一趟,毕竟他也想出来放松一下,而且让纪先成和真德秀交个朋友,也等于是他和真德秀交朋友了,因为太子的事情,他可不想以后贵诚上台之后,得罪死这个大儒,要不然的话,这家伙领着一帮读书人,一旦得势之后,能把他用吐沫星子给活活淹死!还是未雨绸缪的比较好呀!
在出来之前,他就料到,像史弥远这样小心谨慎的家伙,是不会不管真德秀的,保不准会派人跟着真德秀出来,看看会有什么人来为他送行,这些人以后可能都是他的政敌,留个名册比较好关注一下!
所以为了小心谨慎一些,高怀远在出发之前,便安排了李若虎跟着真德秀出城,看看有没有这样的尾巴,看来这次又让他猜中了,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且颇有点恶作剧的感觉。
高怀远点点头道:“你们做的很不错,在后面瞧这点,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李若虎立即点点头,带上了那个手下,扭头又朝原路返回了一些,坐在路边休息去了,而高怀远转身走回到纪先成和真德秀哪儿,一看俩人居然把一坛神仙醉原浆给喝了个底掉,俩人都有些喝高了,正在哪儿高谈阔论,简直要忘了这儿是哪儿了!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不多会儿便称兄道弟了起来,真德秀大纪先成几岁,于是当了兄长,纪先成自称为弟,亲热的不得了。
高怀远一看俩人有些形骸放浪起来,生怕这地方说多了,会引起路人的注意,于是便凑过去对纪先成一脸恭敬的说道:“酒已经喝完了,真大人还要赶路,纪先生看是不是该送真大人上路了?”
纪先成用微醺的眼看了一下高怀远,又看了看天,知道时候不早了,不过今天也算是圆了他的一个心愿,让他有机会和真德秀一起畅饮了一番,于是站起来笑道:“今日能和真大人畅饮一番,实乃纪某的荣幸,今日我看就到此为止吧!纪某不能耽搁真大人的行程,就此作别,请真大人万万要保重身体,这次真大人离京,可以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保不准是个好事呢!改日假如有缘的话,纪某定要还请真大人喝酒!”
真德秀也起身颇有些遗憾的说道:“今日得见纪先生,也是真某的荣幸,刚才你我所说的话,真某记下了,真某会保重自己这副身子骨的,请纪先生放心好了!今日我们就此作别,但愿很快还能相见!”
高怀远低着头搬起一个那个书箱,送到了真德秀的车上,纪先成笑道:“今日作别,纪某无以相送,我的那个主子其实也非常敬重先生的高风亮节,这箱书就是他专门为真大人所备,怕真大人在路上行程枯燥,所以还望真大人能收下!”
真德秀听纪先成这么说,也没有推辞,而是对他所说的那个幕后之人更加好奇,而且留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印象,心道不管如何,能让纪先成死心塌地跟着的人,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那人还如此对自己敬重,说明他也是有是非善恶之分的人,起码不会是史弥远一党之人,于是便笑纳了这箱书,让手下的人接过去放在了他的车厢里面。
随着纪先成和真德秀依依作别之后,高怀远站在纪先成身后望着真德秀的车子辚辚而去,这才对纪先成问道:“纪先生刚才又和真大人聊了些什么呢?”
纪先成看了一下高怀远,笑道:“不可说不可说!这也是我的秘密!我们回去吧!这神仙醉原浆酒果真厉害,刚喝了这么点,我便有些头昏脑胀了!”
高怀远摇头笑了一下,将已经开始摇摇晃晃的纪先成扶上了车,驾车朝临安城方向驶去,路上李若虎二人悄然跟在了他们的车后,一起朝临安城返去。
要说真德秀也为官多年,早年曾经当过泉州知府,现在更是在京中身负要职,但是他为官十分清廉,从未收受过什么贿赂,正是如此,临安城里消费又高,多年当官却愣是没有任何积蓄,连他的手下也是一日三餐,粗茶淡饭,搞得离京的时候差点典当东西才凑足路费,当官当到他这个份上,也算是够可以的了,这也正是高怀远对他敬重的一个重要原因。
真德秀坐在车厢里面,酒劲有些上头,想想今天碰上纪先成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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