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你说是吗?”
“我……”
林如琦沉浸在君谨承勾勒的一幅幅美好的画卷之中,她不知是该说她愿意跟他一起,还是该告诉他认错了人。无论哪一样她都说不出口。突然间,她的心好乱,她更加确信自己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因为她竟然对君谨承描述的生活有所期待,尽管知道他说的可能是醉话。
“君谨承,你喝醉了。”
“我是醉了。如此佳人在怀,我怎能不陶醉?”
“做你的新娘一定会很幸福。”
这一次,君谨承倒沉默了,他将头微微低下,吻在林如琦的额头,然后,由上自下,眼睛、脸颊、嘴唇……亲吻如雨点般打在她的脸上。
林如琦的心情已经不能用个“乱”字来形容了,他不过是饮醉酒,错将她当做他的新娘。而她怎么可以鸠占鹊巢?霸占人家的新房里,还婚床上跟新郎翻雨覆雨,尽管她是被迫的,而此刻她依然心安理得继续和他卿卿我我。林如琦心中不禁对真正的新娘生出几分羞愧,不过,羞愧归羞愧,她却更加贪恋君谨承的怀抱,甚至迎合他的节奏。
“你穿那条裙子很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短了,以后不许穿出去,嗯?”
裙子?水手服?百褶裙。原来他一直很清醒,看得清楚她的衣着,又怎会看不清她的相貌?就算她可能跟他的新娘长得很像,但哪个新娘穿露大腿的水手服?无论谁人都不会认错吧。亏她还内疚、自责,陷入他的温柔陷阱还对他怀有怜悯之心。可他君谨承呢?明明从头到尾都清醒的知道她不是他的新娘,可还是趁她尚未清醒将她强行占有。他要不是真的疯癫,就是腹黑到了骨子里了。
“够了!君谨承!”
林如琦心中的愤怒一下子到达了顶点,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她用力挣脱出来,捂住胸口,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急退几步。然后她跌坐到地上,右脚脚底的伤口好像再次裂开,血水从里面渗透出来,在包伤口的帕子上绽放出一朵极小却极哀艳的血花。
“你别过来!”
她呆在原地没有起身,也没有注意到脚底的疼痛。她将头慢慢抬起,眼神空洞而哀怨,对着红烛的方向,似看那跳动的火焰,又似看那未明之处的虚空。
“君谨承,你不是瞎子,我也不是傻子。”
“如琦,你的伤口裂开了,让我帮你……”
“别过来!用不着你在这儿假惺惺。”
“我……”
“你还想说什么?你既然对嫁衣亲力亲为,精细到一针一线,难道你还分不清我穿的裙子是长是短,是红是白?还是你根本无所谓,只要是个女人,你就能当她是你的新娘?你就能跟她洞房?”
或许是先前睡了一阵的缘故,快十二点的时候,陆西西反而醒了,睡意全无。岳明海又不晓得去哪里了。陆西西又拿出剧本来翻了翻,这上面的故事也不知有没有用,她不是不相信筱盼的功底,而是这件事牵扯到的方方面面,其中的变数太多……她把台词又熟记了一边,背靠在床头,闭上眼睛,仿佛戏中的画面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君谨承,你既然做得出来,还怕我说吗?真正的新娘在哪里?还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新娘,至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在演戏!”
“有,新娘……死了,不在这里。”
这句话像才是个死人说出的,声音冷的仿佛冻住了周围的空气。林如琦收起了对他的敌视,任她将自己扶到床边,又重新将她的伤口包扎好。
“如琦,这一点我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