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傻笑

润了润嗓子，“编号9527出列。”

    快步跑到教官面前，“到。”

    “恩，我命令你背刚才那个女生去上厕所。快去快回。”教官温和的说道。

    “啊！”萧阳差异的表情，队伍前面的同学发出搞笑的声音。

    “对的，你没听错，现在就去。”教官指了指队里的沈若夕。

    “是，保证完成任务。”萧阳大声回答。

    跑到队中，站在沈若夕面前，女孩的脸更红了。萧阳转过身，弯下了腰。沈若夕趴在他的背上，萧阳就这样背着她向校卫生间走去。

    “哎呀，瘦瘦小小的她估计只有80几斤吧，还真轻。还好不是背个什么大胖子，不然我这个小身板还不被她压死去。”萧阳心想着，忍不住笑了笑。

    大课间时间，不少人去小超市里买零食吃，女生居多。走在那条漫长的通往目的地的路，三三两两的学生看到他们笑了笑。

    “啊喔，又一次无奈。”萧阳嘟着嘴，貌似自己背着这个女孩的场景成了另类。

    “亲，被教官奖赏这么些个烧饼好吃吧，嘿嘿。”沈若夕吼吼的嘲笑道。

    “你，小屁孩家的，懂什么，一会儿把你给丢到大街上去。”

    “怎么了，小帅锅，生气了，真小气。一点男人风范都没有。”

    “不是，这个......”虽然心里很不爽，但听到帅哥这个赞美的词语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终于到了，萧阳把她放下，“快去，我在外面等你。”

    “肯定的啊，不然你还要在里面等我嘛，笨蛋。”沈若夕拍了拍他的肩，偷笑着看着他。

    “我说你怎么这么欠扁呢。”萧阳手一挥，女孩却早已跑进门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走过，一星期的军训生活终于over了。

    最后一天晚上，大家在学校的礼堂里观看迎接新生晚会。五花八门的节目看的是让人眼前一亮，怎不心情愉悦乎。

    两个多小时的晚会就这样结束了，陆续的走去礼堂，大家都欢送陪伴他们的教官。

    有些女生还留下了不舍的眼泪，萧阳给了董教一个大大的拥抱，董教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还是不错的，虽然有些好动，但整体我还是很喜欢。我已经上报学校推荐你为校园优秀小标兵，以后要继续努力啊。”

    “yes，sir”萧阳严肃的站直身体，向董教敬了一个军礼。董教也回敬了一个。

    夜风忽忽的吹过脸颊，萧阳骑着电动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路旁亮着彩色的霓虹灯，湖面倒影着微弱光线的建筑。

    清晨，全校早早的聚集到校园的升旗台旁。阳光迈过高大的教学楼，直射学校的操场，顿时金色的光芒洒满大地，拥挤的人们就像一颗颗即将被农民伯伯秋收的稻谷。

    随着路旁鞭炮声的响起，开学典礼正式开始。主席台上坐着校长，副校长，教务处主任，市教育局局长，嘉兴市市长等一行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在台上讲话。刺眼的阳光照在全身，脸上感到一丝灼热，台下的学生们早已等得不耐烦。

    随着教务处金主任拿起话筒，“各位同学们，我们的领导很重视大家未来的前途和就业方向，所以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领导们对我们莘莘学子的爱护和关心。那么今天的开学典礼到这里就结束了，各班排好队回到教室上课。”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大家终于听到结束这两个字眼了，都兴奋的拍手叫好。

    前拥后急的人们排着队走向教学楼狭窄的楼道，还好新生的教室是在一楼和二楼，要是在最高的十楼那还得了。想想那些即将高考的学长学姐们，不仅每天要做上堆起来比人还高的试卷，上下十楼还得进行体能训练。萧阳得瑟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高中生活开始了。

    “嘿嘿，小子，有个好事便宜你诶，要不要一起哦。”张明奸笑了一下。

    张明，是萧阳第一个高中的朋友，只要得益于老陈安排的座位，两个人每天泡在一起，自然就成好友了。而且萧阳觉得张明人还是不错的，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和他分享，萧阳自然喜欢了。

    “恩哼，小张啊，有什么事要向我汇报啊。”萧阳提了提嗓门说着，还拉了拉衣领。

    “看把萧总得瑟的，都不成人样了。”张明笑起来总是眯着一个眼睛。

    “好了，什么事情快说，我还要sleep呢。”说着伸了伸懒腰。张明拿了张报纸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一把抓过来，原来是校文学社报纸。

    报纸的开头写这一段文字，“欢迎各位才华横溢的新生们加入我社，发挥你的想象力，您将是我校文学社的潜力股。拿起手中的金笔，写出高山流水般的文字，描出扬帆青春的画卷。有意者请于星期一下午两节课后，我们在文学楼一楼的会议室里等待着各位友友的加入。”

    “恩哼。”萧阳看着张明挑了挑眉。张明点了点头。

    “会有美眉的哦，嘿嘿”他在萧阳耳旁补充了句。

    “let，sgo。”两个人得意地笑了笑。

    周一许，下了课他俩有说有笑的走去文学楼。“遭了，文章都没写，难道空着手去么。”萧阳一惊，把手伸进口袋。

    “放心，我这有呢。”说着拿了两篇给萧阳。

    “真有你的，知我者非阿明是也。”萧阳阳光的笑了笑，微风吹起了他的头发。

    站在门口，看了看镶着金边的晨光文学社的字样。他们理了理衣服。敲了敲会议室门，走了进去。

    会议室里不算太大，只有50平方米。桌子呈环状，中间放着一盆花，桌环状边摆放着黑色的座椅，大概有30个。墙上挂着文学社的历史背景的人物和由来，还有历年的各届文学社成员名单和发表的作品。

    有意文学的人并不多，因为座位稀稀拉拉的空着，但还是女生居多。萧阳和张明找了个位置坐下。

    “大家好，欢迎大家光临本社。我是文学社的社长，欣怡。先麻烦大家把自己的文文交给我们副社长方慧，她将会把优秀的文文挑选出来，发表在下期的报纸上。”欣怡微笑着和大伙儿说着。

    这位欣怡社长，不仅有才华，长得也很漂亮。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披肩的头发，梳着整齐的平刘海。大大的眼睛显得很睿智，樱桃般的嘴唇看起来很是可爱。

    接下来，欣怡社长给我们讲述了文学社的背景。萧阳看了看四周的女孩们，心想着文学社里还是有美眉的，不由心里产生了幻想。张明看着他坐在椅子上发着呆，还不时傻笑着。于是用手推了推他，“思春啊，哥哥。”张明阴笑着看着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在思考人生，你还太小，不懂。”萧阳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哦。该有多么美好的人生，让你口水都流出来了。”张明小声地说着，社长还在台上讲着话。

    “哪有啊，别乱说，认真听社长大人发话。”说着用手擦了擦嘴。

    不一会儿，欣怡社长就和大家说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以后每个星期一下午两节课后到这里来工作，我会给大家安排好各自的工作的。最后大家分别填写了个人资料，离开了会议室。

    下课的铃声萦绕在校园上空，优雅的音乐在课间单曲循环着。

    晨光文学社里，欣怡社长和几个学姐们早已在学社里等候。

    “欢迎我们欣怡社长汇报工作。”编辑部部长小田拍着手叫道。

    小田比萧阳他们都要大上一界，起初是文学社里唯一的男丁。中等身材，喜欢穿着休闲化。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微笑的样子十分阳光。或许这是学社里的阳光男孩吧。

    “哎呀，看那个带黑框眼镜的男生，长得有点儿小帅喔。”萧阳斜眼看了看身旁窃窃私语的女生，心想着，“那家伙也叫有点儿小帅，我无奈了。”

    咳咳的两声，萧阳推了推眼镜。“嘿嘿”，想不到身旁那个女生居然发出笑声。

    女孩看了看他，“哎，没看到旁边也坐了一个四眼青蛙。”

    “你。”萧阳被气得呼呼叫，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叫自己青蛙，还是只四眼青蛙。他白了她一眼。

    “下面我报一下各个编辑组的名单。”美女社长在前方读着手里的文件，一组一组的报下去。一直到萧阳，叶芝秋一组，负责高二文科班的文章编辑。

    “来，两个人站起来认识一下。”美女社长微笑的说着。

    萧阳竖了竖衣领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他身旁的那个女孩也站了起来。

    “叶芝秋，叫我阿秋就好。”女孩伸了伸手。

    “萧阳。”萧阳有些傻眼，又一次无奈，想着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自己的运气也太背了点吧。

    郁闷的趴在桌上，左手撑着下巴，偷偷看了看身旁叫阿秋的女孩。

    短短的头发，平刘海，后脑袋还扎起了一束辫子，呈微翘状，细小的鼻子上眼镜依旧。瘦小的她，身体单薄。樱桃小丸子型的她简直就像一颗灾星，而且是专门对着萧阳的扫把星。

    “萧阳学长，我叫阿秋。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请多关照。”女孩看到他又开始傻笑。

    啊喔，学长？自己有这么老的么。萧阳叹了口气，“阿秋同学，我一年级。”

    “嘿嘿嘿，怪不得这么傻。”女孩用手捂着嘴，仍然听见发出的奸笑声。

    “你，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咱宰相肚里能撑船。”萧阳哼了一声。

    “吼吼，这位同学的肚子可真大，都可以装下轮船。”

    “......。”萧阳彻底被面前的这个女孩打败了。怎么会这样，男孩欲哭无泪。

    就这样，萧阳和这个带有神经质的女孩开始了搭档生涯。

    一段时间的接触，萧阳慢慢感触到了阿秋的小可爱，虽然她依旧爱傻笑。

    其实萧阳也喜欢笑，迫于在女生面前，大多假装严肃。

    某天的天气很好，大大的阳光洒满大地。

    萧阳在停车场看到不远处的阿秋蹲在那里左移右动的。车子骑了过去，“怎么了，阿秋。”萧阳看着女孩。

    “自行车好像坏了，动不了了。”阿秋着急的看着萧阳。

    他停下了车，走到面前。低下头前顾后看的瞅了瞅，“啊喔，链条断了，这就没办法了，只有拿到修车的地方去修才行。”萧阳看了看蔚蓝的天空。

    “这样吧，我先骑车带你回家。下午放学了我再陪你一起去修车。”说着拿下了背上的书包，放在车前。

    阿秋坐上了萧阳的车，“坐好了么，出发咯。”

    “呵呵。”阿秋觉得男孩好搞笑。

    电动车匀速行驶在街道上，正是下班下学的时间。路上的人和车咄咄逼人，回趟家可谓是步履蹒跚般的艰辛。萧阳和女孩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到了街道拐弯处，突然一辆大卡车快速开过来。

    “小心。”阿秋指着前面说道。

    “啊。”萧阳一个急刹车，车子骤停。女孩吓得抱住了萧阳。

    大卡车路过，一阵灰尘掠过树叶的夹缝吹在了脸上，味道十分难闻。

    “好了，傻瓜。没事了，抱的这么紧，呼吸都快跟不上了。”

    女孩这才反应过来，车子又往前开了好一会儿了。自己还一直抱着身前的萧阳，阿秋顿时脸红了起来，放开了手。

    “嘿嘿嘿。”萧阳得意地笑了笑。

    “哼，都是你嘛，不好好开车，还说我。”阿秋嘟了嘟嘴。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但是我也有奉献的哦，让你抱了这么久，痛死了。”萧阳说着抖了抖腰。

    “看好前方，好好的开你的车。”女孩开心的笑了，即使面色有些红润。

    “萧阳同学，下午来接我。我没有车子的喔。”女孩傻呵呵的看着萧阳。

    “那好吧，哥哥我就再吃一次亏吧。”萧阳得瑟的笑了笑。

    把阿秋送回了家，说了再见。萧阳也回家吃饭去了。

    天马行空般的行走过的日子，一起度过教师节，中秋，国庆，校运动会，平安夜和圣诞节。

    早已退去单薄的长短袖，深秋的树叶凋零，光秃秃的树干，四通八达的延长在上空，显得很苍老。夜街上穿着卫衣的情侣三三两两，萧阳依旧骑着车匍匐在漫漫长夜的回家之路。

    转眼来到了新年的第一天，记得在12月31日晚上即将零点的时候，市中心的惟徳广场上聚满了青年男女。看着眼前竖立的巨大屏幕，上面的画面无非于和新年的人，物和景色。

    萧阳停下了车，走到人群里。看着屏幕上的迎新倒计时。“10，9，8，7，6。”大家一起喊出了声音，感受到新年即将来临的喜庆。“5，4，3，2，1。”

    “happy　new　year。”大家全都欢呼着，新年的钟声已经敲响。五彩缤纷的烟火围绕着偌大的整个广场。萧阳跟着他们一起欢呼着，心里却别有一番滋味。

    新年的第一天，1月1日，星期六。元旦之夜，文学社组织全社成员一起去雅竹园吃火锅。

    “萧阳，新年happy喔。”阿秋嬉笑着。

    “嗯嗯，you　too。”虽然不是很想笑，男孩依旧笑脸相迎。

    “啊，没了。”

    “我说大小姐，那你还要什么。”萧阳无奈的耸了耸肩。

    “I　want　you　give　me　a　present，so...”女孩伸出了手。

    “啊喔，等会儿点个Chicken　Leg给你吃哈，big　big的喔。”他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