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傻笑

    于是，萧阳拿出手机拍下了这美丽的瞬间。www.Pinwenba.com

    沈若夕最终还是买下了那件“公主裙”。他有些纳闷的看着她，“你不是没这么多钱的么。”

    “我有银行卡啊，偷偷拿出来的，要是让我妈知道了可要骂死我了。”

    于是他们开始和店员姐姐还价，尽管最后一毛钱都不便宜。只是送了一个赠品--手机袋。刷了卡，拿着衣服，他们离开了邻家女孩。

    夜深了，街上的行人越渐越少。寒风呼呼吹着，他们依旧游荡在并不宽敞的马路。

    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衣服，他有些困倦。当然那些东西只有萧阳一个人拎着。原本他们打算寻找宾馆住宿，可一想那里太贵了，而口袋里的钱已经不多，他很快打消了念头。

    最终他们决定在网吧通宵以减轻财政负担。找了一家接着一家，不是里面的人太多，就是乌烟瘴气。要不是包厢房间的价格不菲，万般无奈下，他们选择了一家名叫“新世纪”网络神游网吧。

    很快办好了通宵网票，这个地方居然不需要出示身份证，真是免得一死，不然只能流落街头。

    看了看头顶上的钟表，没有过十二点，他们赶紧抓紧时间Play一会。

    连接了网络，他们开始各自做各自的事。沈若夕依旧在和朋友聊QQ，身旁的萧阳听着网络歌曲，一面看着自己最喜欢读阅的网络小说视频。

    沈若夕说她饿了，想吃点东西。萧阳打开一包饼干，递给了她。

    她以为这个很好吃，一整块放进了嘴里嚼了嚼。突然她神色大变，“哇，好难吃，南瓜味的不好吃。”

    沈若夕把剩下的饼干给了萧阳，“这个不好吃，所以留给你吃。”

    “呵呵，对我这么好，那我应该怎么感谢你一下呢？”说完，他握着拳头向她挥去。她似乎不害怕，坐在那里傻笑。

    情随事迁，已经过了十二点，网吧没有了网络。

    室内络绎不绝的网仙们，一拨拨的离去，最后只剩下几个人，包括他们自己。

    那几个人坐在后排嗑着瓜子，聊着天，貌似没有回家的意思。

    沈若夕斜靠在椅上睡觉，她的样子看起来是累了。她就这样缓缓的进入梦乡，萧阳在一旁陪着她。

    生平第一次照顾女孩的萧阳，自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身旁的这个女孩如此爱护，只知道至少今晚和她在一起，就要尽全力照顾好她。即使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宁静的夜晚。即使在室内，还是感到了冷气不断，他分明听到了钟表嘀嗒的声音。

    突然，朦胧中的沈若夕醒了过来，表情有些痛苦。她说她好冷，想回家去睡。萧阳笑着说她别犯傻了，大半夜的，是人都睡了，你能去哪里呢。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继续睡了下去。

    他看了看钟，凌晨一点半。不禁打了个寒颤，室内的温度不高，虽然开了暖气。萧阳看到了她眼圈的泪水在打转，可能她是冷到了，他非常担心。

    萧阳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上，沈若夕却把衣服换给了他，“不要，那你怎么办，会冷死的。”

    “我没关系，我是男生，所以不怕冷。”

    “我不要你这样，好冷的。”

    “叫你别管我，你自己不冷就行了，听话，快睡吧。”

    沈若夕慢慢的睡去，萧阳依然陪在她身边，一步也没有离开。

    她习惯性的用牙齿咬着下嘴唇，看着她可爱的样子，紧张的心平和下来。

    他想说，今晚的沈若夕最美最可爱最真实。平时对她的了解尽管不多，也没怎么听过别人的谈论，他也不需要知道。因为他明白今晚的沈若夕是最真实的。覆盖了一切有色眼镜，和夹杂着的伪装。

    已经凌晨两点了，萧阳也累了。他趴在她的身旁，准备小睡一会。

    刚闭上眼，有些睡意。一旁的沈若夕又醒来了，“我的腿好痛，好难过。”她的表情充满了痛苦。

    萧阳起身帮她捏着小腿，安慰着她不要担心。就这样，她慢慢的睡去。看着她好像睡着了，把她的脚放平，想让她好好休息。萧阳也累了，渐渐闭上了眼睛。

    片刻，他又一次的惊醒。沈若夕说自己的腿还是好痛，怎么办？

    萧阳疑问，“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以前也会这样的？”

    “不知道，就刚才这样的，好痛，好痛啊。”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别怕，我再给你捏捏，快点睡吧，一会儿天就亮了。”他又一次的给她捏脚。

    整个晚上，萧阳就这样反反复复，复复反反。

    凌晨五点，终于消停下来。看着睡意正浓的她，萧阳放下了心。

    他站起来，呼了一口气。托着酸痛无力的双臂看着朦胧白昼的窗外。内心感慨，照顾一个人付出的艰辛。

    他想起了妈妈，想起了从小拉扯到大的不容易。泪水已经在眼圈里打转，划落的是无声的眼泪。

    萧阳又一次感到了凄凉的寒冷，夜晚的温度很低，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棉衣已经盖在沈若夕身上。

    他冷的时候就把手抱成一团，捂热。或许他的做法是值得的，把她照顾好，他很开心。然而这对于男生并不算什么，萧阳渐渐的长大，懂得了疼爱和照顾。

    终于，这个貌似短暂而漫长的夜晚过去了。

    次日，早上七点。沈若夕睡醒了，她看了看身旁的萧阳，心里充满了感激。她把身上的外套给他穿上，“快穿上，千万不要感冒了。”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就是有点困。”他站了起来。

    “昨晚没睡好么？”

    “恩，没怎么睡。”

    他当然没有告诉她自己一宿没睡，但还是第一次尝到了一晚上不睡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他就这样默默的照顾了她一晚上，没有人知道，包括沈若夕自己。

    “天亮了，我们走吧。”

    “恩，好。”

    教室里依旧空着两个位置，缺勤了两个学生。他们就这样，不为人知的来去，一切貌似正常。

    下午，他们坐车回去，到了车站的时候，天已渐黑。车子一路摇动，起伏不定。

    他们都晕了车，真怀疑那个司机的驾驶水平。不舒服的他们没有去上晚自习，回去洗个澡，好好地睡上一觉。

    第二天，他们早早的来到了学校，有些兴奋。班上一切照旧，不以为常。

    数学课上，萧阳实在是想听也听不懂，所以干脆不听，印象里的内容老师在讲台上向量向量的叫唤着。

    稚嫩的萧阳顺利考入嘉兴一中，距离家4公里，已经离家里比较远了。萧阳的小学离家一条马路之隔，中学也只要步行6，7分钟。为此萧父给他买了一辆最新款的电动车。

    入校第一天，几千人的新生随意流动，参观着新校园，感受着高中生的气息。

    入时9点，校广播响起，“请一年级新生速到校园广场集中”。

    片刻，同学们纷纷聚集在校广场中央，准备分班。

    每个班级都摆放了班牌，班主任领头。广播不间停的播报着个班级对应的学生名单。萧阳站在那里，有些心不在焉。终于听到“萧阳同学，高一24班。”心情有些郁闷，心想考的也不算差啊，怎么被分到这么靠后的班级。他找到了高一24班的队伍，走了过去。

    班主任姓陈，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和自己的父亲年龄差不多。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实的近视眼镜。1米75左右，体型偏瘦。酷热的夏季，穿着一件白色的T-Shirt，浅蓝色的牛仔裤，脚下穿着一双棕黑色的凉鞋。穿着很随意，相对于面部表情的严肃，却并不违反他的自身素养。

    陈老师是教历史的，我们都喜欢在私下里叫他老陈。其实人并不老，还有些成熟男人的帅气。

    从他镜片的厚度，基本可以判断出历史知识的丰富。在随后的军训中，证实了当初的判断的正确性。

    一个历史老师当班主任，这在学校里应该是独一无二的了。是问若没有过人之处，又怎能胜任呢。

    高一24班共有87人，男女生的比例有些失调，女生60人，男生仅有27人。是编排班级人数比较多的班级。

    回到教室，随意找位置坐下，等候班主任发话。随处看了看，居然还有一些初中时的校友。能在高中的同班级相聚，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大家安静一下，现在我把军训的装备发下去，都试穿一下合不合身，不合适的可以拿到教务处去换。明天早上8点准时到操场上集合，开始军训。”他用手推了推眼镜，开始报名字。

    发放完毕，教室顿时扬声四起。女生都到卫生间去试衣服了，男生大都直接打了赤膊，在教室里试穿。

    班主任没有打断大家的雅兴，在黑板上留下了一行字就离开了教室，“今晚不用上自习，大家回去早点休息，明早8点，操场集合，请相互转告”。

    次日，太阳早早的在天空高挂，晴空万里无云。小鸟正在枝头叽叽咋咋的唱着小情歌，“轻轻地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出了门，七点多钟的阳光照在萧阳的脸上，光线呈金黄色，眼睛有些难受。

    骑着新买的电动车，萧阳感受着夏晨凉爽的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看，临近八点。他加快了车速，随之也改变了风速。匆匆忙忙放好了车，朝操场跑去，一个个都穿着蓝绿白相间的迷彩服，有模有样的在那里走动。

    千人的操场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巡视四周，找到自己的班级，班主任已经在清点人数，萧阳赶忙站在队伍的最后一个。

    全班已经到齐，我们的教官姓董，董教带队到指定的地点，就这样为期一周的军训生活start。

    “啊喔，无奈了。”想不到军训第一天，居然是面对着太阳傻站在这里，还不能乱动。萧阳斜眼看了看四周，汗水从两鬓流了下来。他偷偷地用左手擦了擦汗水。

    “给我动，是谁叫你动的啊，没听到没打报告就给我动。”董教走了过来，对着萧阳大声吼道。

    “教官，我错了，下次不会了。”萧阳也大声喊道。

    “知道错了，有句话说得好，叫一朝被蛇咬，它十年怕井绳。是不，这位小兄弟，站累了吧，渴不渴啊，要不要我拿瓶水给你喝喝。”教官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哈。”队伍里发出三三两两的笑声。

    “笑，笑什么笑，谁允许你们笑了，啊。给我闭上你们的嘴，牙齿长的白是吧，哪个白，要不要我来看看。”教官站在队伍最前面，大声叫道，“编号9527出列。”萧阳一听正是自己，双手握拳，收在腰部，直了直腰板，小步跑上前去，“9527报到。”萧阳喊道，笔直地站在教官面前。

    “原地俯卧撑50个，给你2分钟时间，现在开始。”萧阳立马趴在地上，双手撑地，卖力地做着，一个接着一个。

    终于，“报告教官，50个俯卧撑完毕。”

    “恩，很好，只用了1分26秒。编号9527入列。”

    “是，谢谢教官。”收好脚步，双手握拳在腰间，转身后小碎步回到队里。

    夕阳终于落下了山头，夏日的厚温慢慢退去，傍晚的风随着路旁的杂草牵引过来，吹在脸上温温的，暖暖的。随着总指导员吹响解散的哨声，军训结束了。

    时间总是消无声息的走动着，校园里播放着那首那些年的主题曲。

    每个人都有着不相同形式的过去，我总是在回想自己的那些年。结果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还是那样在深夜的梦境里出现，又一次回到了原点。

    校园的上空回荡着121，121，1234的步调音，一首“军歌嘹亮，步伐整齐，人民军队有铁的纪律。服从命令是天职，条令条例要牢记.。言必行，禁必止，自觉凝聚成战斗集体。啊纪律，纪律，纪律中有我，纪律中有你，纪律中有无穷的战斗力。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得胜利。”响亮在校园的一角。

    班主任依旧坐在路边的草地上，看着手中厚厚的书。休息的时候不时的慰问大家的身体状况。尽管身体疲惫，同学们还是坚持到了最后。除了几个娇气的小女生哭泣的声音。

    军训中，沈若夕站在萧阳的前面，瘦瘦小小的她，上身套着微大的迷彩短袖，穿着一条蓝黑色的超短裤，一双可爱的卡通小板鞋。

    或许她和自己一样喜欢乱动，趁教官在前面训话的时候，在下面偷偷地手撑撑腰啊，动动头上的帽子。结果不出意外的娇小的沈若夕还是被教官的锐眼看到了。

    “动，动，我叫你动了么，想动打报告了么。以为我站在前面看不到你们是吧。”董教的严厉不分男女。

    “报告教官，我实在难受，我想......”她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着炙热的阳光，脸上早已熟成两个红苹果。

    “想什么，快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教官放小了嗓门，看着身旁的女生。

    “我想拉巴巴，憋不住了”沈若夕声音更小了。

    “哈哈，哈哈。”尽管声音小得像蚊子，身后的萧阳还是听见了，本能反应咧嘴大笑。

    “给我笑，9527，又是你。真TMD麻烦。”教官过来，那手背在萧阳脸上来回拍动，“让你笑，笑硬了吧，给你松松脸部肌肉。”说着继续拍着脸。

    一开始萧阳还在笑着，可是被人拍着巴掌确实不是什么舒服的事。一分钟过后，终于停止了笑欲。

    “终于不笑了，恩恩，那就好。给我站直。”董教拍了拍他的胸脯。

    回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喝了口水，润了润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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