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白雪皑皑。``
卢龙塞被风雪裹上了一层银装,即使月夜昏暗,依然将卢龙塞映照如白昼。
内城之中,一座偌大的建筑,门前两排甲士挺立,黑漆大门前高悬刘府二字匾额,寒冬腊月里,除非迫不得已,没人愿意在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走出家门,但门前两排持戈甲士如同栩栩如生的卧狮像一般,即使风肆雪饕,却没有一丝动弹。
府内,在一处紫竹披雪、青松挂霜的院子内,却有一位双手异常修长,眸间一对鹰目的青年与一位貌美少女煮酒赏雪,不过这等闲情逸致很快就被打破,一名管事匆匆赶来,远远施礼道:“家主,县君请您前往县令府!”
“这么大的风雪他找我什么事?”刘澜看了眼刘安,见其苦笑摇头,只能和‘先生’刘茵告退一声随同刘安离去,不想到了门前却发现是公孙范派人来请,怪不得刘安那么急匆匆,坐上马车,随他前往县令府。
抵达县令府,却发现今日戒备异常严密,路上连着遇到了几波巡逻士卒,这些人都很客气的和他打着招呼,而刘澜也没有架子笑呵呵的一一回礼。跟着小卒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小院,内里是一幢两层高的建筑,刚进去,远远的就看到门前站着两人,一个是熟悉的公孙范,而另一个,却是公孙瓒。
怪不得公孙范喊自己来,原来是公孙瓒来了,因为卢龙之战的结束。援军走到一半就回师了,不过公孙瓒却并没有回去。而是继续赶到了卢龙塞,原因吗。当然是其弟公孙范提起的突袭乌丸的计划。
“德然,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公孙瓒留着短须,面如冠玉,大马金刀说不出的潇洒味道。
“见过公孙都尉。”刘澜向高大倜傥,英容伟岸的公孙瓒施礼道。他穿着厚重的冬衣,虽然如同裹粽子一般,但却无法掩盖他傲人的风采,而刘澜现在这副皮囊也算得上是‘英俊潇洒’了,但对比眼前这位身高马大的公孙瓒。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自惭形秽之感。
虽然不知道那个宋玉和潘安如何,但这公孙瓒绝不遑多让!
“德然无需多礼。”公孙瓒上前虚扶起刘澜,道:“走,咱们进屋谈。”
公孙瓒大驾在外恭候能看得出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当发现公孙范挤眉弄眼的样子后他就知道公孙瓒如此隆重迎他,十有**是为了奔袭乌丸一事,三人进屋落座之后,公孙瓒说道:“此次卢龙之战多亏了德然,我已向郡守保举德然接替叔法为‘卢龙令’一职。相信不日就会有文书传来,不过在此之前,叔法已经和我提及了你二人欲要奔袭乌丸驻地一事,不知德然此事当真?”
“确有此事。”
“乌丸人冬日犯境。肯定是遭了大雪无奈之举,如果德然真要奔袭乌丸,势必能够杀他个片甲不留。”
“乌丸人初冬犯境。虽有大雪冻死牲畜的可能,但敢在我卢龙塞兴风作乱。更多的却是欺我卢龙塞受黄巾之乱影响守军不足,再加上前县令邓锷被刺。越发让乌丸人目中无人,也正因此乌丸人方才敢胆大包天冬日来袭卢龙塞,不过经此一败,这个冬日乌丸人就更难熬了,而乌丸大人乌延也会受到乌丸各部质疑,值此乌丸内忧外患之际,若能携偏师一支奔袭乌丸,必能给乌丸人一点厉害看看,也为邓县君报仇雪耻。”
“不过你与叔法帐下兵丁只怕难以偷袭成功吧,就你那千余骑兵外再加上叔法几千步卒,别说到柳成了,就是冈平也早就被发现了吧。”
刘澜给公孙范打了个眼色,后者立时起身,恭恭敬敬向公孙瓒施礼,这一刻两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公孙范不带任何感情说:“禀都尉,末将与德然已就突袭一事有了套缜密计划,而且德然还找到一条僻静小路,并加以证实能够抵达柳成,所以在安全上,隐秘性上是能够得到保障的,届时一定能神出鬼没现身,杀乌丸人一个措手不及。”
“公孙叔法,军令绝非儿戏。”一直春风满面的公孙瓒突然怒目圆睁,历喝一声,道:“柳城乃乌丸栖息之地,防患何等严密,若真有这等小路,乌丸人会不知晓?就算不知,你又如何能靠一千骑兵数千步卒做到隐秘奔袭的效果?”
“这……”
公孙范一时词穷,不知该如何开口了,而刘澜却有点莫名其妙,这公孙瓒把自己招来难道就是为了当面羞辱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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