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轮回门传说:
人生固有轮回,轮回亦是新生。然而,阴府的轮回门处,却有一个衣襟決決、十分翘楚的少年。背手负立,只是目光空洞,面容上诉不尽的凄楚与黯然,昭示了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偶有好事者,在进入轮回门前,向身旁的阴差询道:「此人为何不入轮回,不愿新生?」阴差却只得摇头摆手:「他许久之前已在此守候,只知其名字叫叶荃,其他吾等亦不知。或是在等待什么人吧。」进轮回门前,转头再度望向他,却还是那番,只是手里握着什么玉佩,在上面摩梭着。此人如是说。周围人听完一阵热讽,许是见此人没有将那少年的故事说个所以然,皆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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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卉,不早了,我要就寝,你快去睡吧」
「好的,小姐。」
待她听到门阖上的轻响后,刚才的困容已然不在,眼睛里闪着亮光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明亮的夜色。狡黠的月光,打到窗前的窗檐上,衬着她清秀怜人的面容,手里执着一枚暗红色的玉佩,面容上却是掩不住的娇羞,即使瞧着外面的月光,浮现的却也是英俊潇洒的心上人的面容。
宁静的夜色被突然的怪风扰了乱,风‘啪嗒啪嗒’地抽着门窗,她只好起身关门窗,却像是有什么阴影掠过,面前的人却无比惊恐的睁着,眼珠子好似要飞出来一般,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清秀的脸上此前的浓情蜜意还未散去,窗子也‘啪’地骤然合上,变成诡异的安静。
棚子下。
几个人一边喝着碗里的茶水,一边叨叨地说着。「听说昨夜又死人了?!」
「啊?这都已经第几个了啊?」男子降下了声调,几个开始窃窃私语。
「唉,已经是第三十五个人了。听说这次死掉的这个是县府太令的外甥女,死的时候舌头伸得长长的,就像吊死鬼,面容惨白。」
「这么渗人吗?」旁边一个人双手环胸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两侧的肌肉,即使在阳光照耀下的冒着蒸气的茶棚。
另一人用手肘撞了撞他。「这么胆小啊,不用担心,据说这被害的啊,都是女子,你一个大老爷们害怕什么!」周围的人一哄而笑,被嘲讽的男子脸上呈出与着冒着热气的天气相诙谐的脸色。
琉璃火。
「还请各位大爷务必答应小生这请求,这是小生的一点心意,还望各位大爷能够笑纳。」说完,立刻像身旁的小差使了使眼色,小差立马叫人将所携带的箱子呈上前来,白辰逸寡淡地过了一眼面前玲琅满目的金银珠宝。月儿和清玄分立白辰逸两侧,清玄用着淡漠的语气淡淡开口:「太令是怎知寒舍的?」
只见这位着灰色长袍的「太令」,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道:「小生昨日夜里梦到城隍爷托梦,说在那城北之处,专售烛火生意的店铺‘琉璃火’,去那里可以帮小生解心头之惑。小生今日一醒来便立马前来请大爷帮忙。」
只听得一声嗤笑。
太令却得一阵暴汗,他掩着袖角擦了擦额上的汗,松松垮垮的长袍的袖子将手埋藏,他无奈摊摊两只袖子。陡然往前一步,膝盖碰地,埋在长袖下的手终于露了面,揪着白辰逸的裤腿,一改前面狗腿的样子。
胡太令颤抖的双手合拢,说道:「大爷,你不知,这县城里已经有十五个女子被害,就连我的外甥女,也在前日晚上不幸被。。小生也下过重金筹赏找出凶手的人,却都毫无进展,如今,就靠大爷,只要您出马,相信凶手用不了多久就会」
「太令你还是回去吧。」白辰逸身旁着白衣的清玄寡然道。
太令愣怔着,看向面前的闭着眼的白辰逸。旁边的月儿看不下去,道:「太令,你可以回去了,我们公子已经答应帮你了。」
太令忙站起,都未拍膝盖上的灰尘,连忙道谢,并派小差将带来的东西悉数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却被月儿拦下。「太令倒不如把这些捐给百姓们,比给我们要实际得些。太令觉得如何?」
「甚好甚好啊」
太令本还想坚持,但细想人家高人肯定不需要这些俗物,便施施然道了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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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令走后,月儿朝大堂后面唤了声,「阴师大人们出来吧。」
只见一黑一白,各自头上带着一黑一白长帽。白的身形修长,修长的剑眉下,是一双妖冶的眼睛,仅仅是一个眼神浮动,便令人不知不觉入了这风景,嘴角浮着若有似无的浅笑。而黑的则是身材矮小臃肿,大腹腆腆的样子,面含凶相。这么一副怪异的画风,想必定是阴师黑白无常无差错了。
只见白无常和黑无常双手共一作揖,异口齐声:「那就多谢白公子相助了,我俩定不胜感激。」
黑无常哀叹一声。
「如今不知是何许人,将这些人害死,明明有的还未寿尽之日,却也偏偏还找不到魂魄,给阴府办差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不仅扰乱人间的秩序,还打乱阴间的秩序,我们还得重新修改生死簿。」
白无常喜形于色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丝厌恶。「不过,如今有琉璃火相助,找出罪魁祸首不在话下。」
「是啊。」
黑无常也点头附和到白无常的话。待俩人离去后,月儿迫不及待地问道:「公子,为何干爹要拜托那个太令来找你帮忙,找我不是更方便吗?」
白辰逸抿了一口茶,淡淡道:「这个也的确是一件玄事,或许托梦之人另有其人。」
月儿若有所思地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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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月儿带着穿着便装的黑白无常来到县衙,即使是便服,两人也也一黑一白,甚是有趣。县令赶忙拿出最好的茶招待他们。应月儿的要求,派给了月儿几名身强力壮的衙役,随着月儿和黑白无常来到县令被害外甥女的房间内,只是尸体早已被县令置于棺材内,县令一脸歉意,月儿摆摆手,谁都希望自己的亲人就算惨死之后安息的。月儿在房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任何不该出现的脚印,因为妍儿被害当天是下过雨的,所以到了夜晚,有人来杀害她的话,进了屋子是会有泥印的,可是什么都没有,地面干干净净的,所以说明凶手根本没有进来,月儿走到窗边,发现窗子根本没有好好合上,月儿推开窗子,并没有发现什么。
却在县令外甥女的尸首那里发现蹊跷,面容虽是惨白,却依旧能看出蕴含在里面的姣好。但视线往下移,却看到脖颈那里,有一道利落分明的切线,将头和上半身隔开。
身旁的县令带着悲愤的神情扶着身旁面色惨淡、失魂落魄的中年女子,插话道:「我们第二天发现她的时候已经这样了,那个坏蛋竟将妍儿的脖子砍下,真是该入十八层地狱。」
中年女子开始失声呜咽着,上气不接下气,最终昏了过去。旁边的县令在一旁大喊:「阿姐,你怎么了啊,快去叫大夫。」
月儿他们从灵堂出来后,白无常不免好奇,问道:「月儿姑娘有何发现?」
旁侧黑无常谴责道:「月儿姑娘只曾瞧了这一人,你现在问不觉得操之过急了吗?」
白无常白了一眼黑无常,月儿看着他们的互动笑了笑,道:「的确,现在只瞧了一人,根本看不出什么。不过,我发现那位姑娘房间的门窗也没有动过,县令也说了,自从她死后,便再无人进入那里,而且那天下过雨,要是有人进来的话,必定会留下脚印,可是没有,所以,极有可能,妍儿是在窗前被人用利器一割毙命。而且,我发现妍儿的眼珠挣得很大,说明她一切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人害死了。」
「嗯~」
黑白无常也若有所思地体会着月儿的话。
「所以我们接下来的就是去其他几个被杀害的姑娘那里看一看,还可以知道什么,县令已经吩咐过他们不要动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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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的侵害对象都是女子,而且死法都一样,都是被利器割颈而死,现场也找不到除了被杀害的女子之外的其他人的东西。公子。」
白辰逸听完月儿的讲述后,惬意地睁开眼睛,缓缓开口道:「割颈不一定只可以用利器吧。」
「嗯?」
月儿不明所以,难道不用利器,怎么会有那么完美的切痕。
「为什么不去阴府查查呢,去看看生死簿,他的意图不是就很明显了吗?」
「对哦。」
月儿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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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地府后,月儿才发现,原来连同几个月前的,那些人都是在夜晚死的,而也有的是白天死的,死者也有男性,死因都是因为割喉毙命。看似凌乱,实则暗藏线索。比如女子都死在月圆之夜,而男子,却都死在白天的凌晨之内。
当月儿向黑白无常说出这些的时候,两人也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之前他们虽然看过生死簿,却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
陆续还是有人被害,而月儿也发现了一些新线索,在一个死去的男子房里,在他的脖子上,找到一根头发,和他脖子上的割痕十分吻合,原来凶手是用头发割脖子的。月儿之前一直以为凶手用的是什么利器,看来不是。因为之前也在杀人场地看到过头发,但这次不同,因为此人是一位僧人,根本不可能有头发的。而在另一个死去的男子房里,找到了一个女子掉落的荷包,荷包上的香味和月儿之前闻到的死去的男子身上都有,原来凶手是一个女子啊,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丢落的荷包,长长的头发,都带着特有的芳香。
月儿将这些告诉白辰逸的时候,白辰逸略一抬眼皮,轻轻道:
「你有没有观察过每个人的生辰八字?」
「没。有。」
月儿呆呆地看着公子。旁侧的黑白无常也一副略显迟钝的样子。
清玄素言道:「去生死簿上查查他们的生辰八字,你们的线索会更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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