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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金仲赫长吁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这样可以了吧!”晓峰伸手握拳,在两人之间量了量。
“可以了,老蔡,快照。”金仲赫只觉得寒毛都竖的生疼,越快结束越好。为这点小事儿,犯不著得罪这人。
更何况,貌似这人真是他的粉丝。
咔嚓!
“好了,黄老弟,一会儿我发到你手机上。”
“嗯,咦?老蔡,你头上怎么这么多汗?肾虚的话早点说,我哪里有两根上好的人参,改天给你送家去。”
“呃?不是肾虚,天气太热。”
晓峰又回头看了看满头大汗的金仲赫,大笑道,“瞧瞧你们,还是警察呢?身体还没有我好。你看我,一点汗都没有出。”
“是是,你身体好。”
两人头上的汗再次涌了出来,“这鬼天气,真特么的热呀!”
“老蔡啊,昨天晚上交代你的事儿,跟金课长说了没?”
“什么事?”蔡镇武一愣,“哦哦,还没有呢!正要说,你来了。”
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金仲赫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蔡啊,不是我说你,一点小事儿都办不好。不就是我仰慕金课长,想请他吃个饭么?这有什么难开口的。你看,我说了金课长不是很爽快的同意了么!”
我张嘴说话了么?金仲赫掏了掏耳朵,窗户外面的嘈杂声很清晰。
“瞧瞧,金课长就是比你爽快。到底是年轻啊!前途不可限量。”晓峰竖起大拇指赞道。
三两句就扯到自己的前途上了,再不说话,是不是命也要被他说没了?
自从晓峰进屋一来,一直都是他在自说自话,不是金仲赫不想说,是根本没有机会。
趁晓峰点烟的功夫,金仲赫赶忙抢道,“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哈,今天我没有时间。咱们能不能改天再约?”
“呃?没有时间?干嘛去?会情人还是喝酒打牌。”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偶像?金仲赫深表怀疑,再次狂汗道,“这位先生,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下了班,我要回家陪家人。实在是没有时间,多谢你的好意。”
“明天怎么样?”
“明天我也没有时间,有个会要开,可能要开到很晚。”
“那后天?”
“后天我丈母娘生日。”
“大后天?”
“我小姨子的女儿住院了,我得去看她。”
“哦,我明白了。”晓峰笑嘻嘻地做回到长椅上,左腿叠在右腿上,右手在扶手上轻轻地###着,那神情,就像椅子扶手是女人的肌肤一般,让他爱不释手。
金仲赫不知道晓峰是不是别有用心,每天请他吃饭的人多了。他当然不能每个人都答应。自从当上课长之后,金仲赫也学会看人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跟晓峰云山雾罩的磨叽这么久。
是。他承认在他心里,有些顾忌晓峰。不是顾忌晓峰这个人,而是顾忌帮晓峰脱罪的人。能有这种权利的人屈指可数。至少在警局只有一人,那就是署长。
一个杀人犯,就算他名义上是清白的,骨子里也是个杀人犯。
杀人犯请他吃饭,除了别有用心之外,金仲赫实在想不出为了什么。他金仲赫又不是美女,能让别人算计的除了这一身权利,没有别的了。
权利?
金仲赫暗自冷笑,他不是署长,还没有到能跟杀人犯搅和到一起而自信能全身而退。
但愿他能知难而退,金仲赫打算跟晓峰寒暄完这一句,就转身离去,“这位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改天有时间的话,我请你。”
“嗯,我明白了。”
金仲赫脚步一滞,明白就好啊!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金仲赫忽地一下转过身,紧紧地盯着晓峰,脸色阴沉的可怕,“这位先生,你什么意思?”
晓峰笑着撇了撇嘴,“你认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来,你是在威胁我?”
“可能,也许算是吧!”晓峰不理会他,继续###着光滑的椅子扶手。
至于他是不是联想到了什么,别人不从得知,不过,神情很是专注。
“别忘了,我是警察。”金仲赫彻底明白了来者不善,搞不好今天就是特意来找他的。
晓峰长笑一声,“别忘了,我是杀人犯。”
“别忘了,这里是警察局,你难道不怕?”
“你见过老虎怕猫的么?”
金仲赫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你把我比作猫?”
“嗯。我也觉得不恰当。说你是猫似乎有点抬举你了。”
“你...”金仲赫一怒,手往腰间一搭,冰冷地道,“你刚才说你是杀人犯?我可以当你是投案自首么?”
晓峰哑然失笑,食指在扶手上有规律地弹着,轻佻地道,“随便!”
“好,够胆!”金仲赫手掌一翻,多了一付亮晃晃的手铐。
“唉,金课长,别,千万别。有话好说。”一直没有说话的蔡镇武大急,一个健步,拦在金仲赫身前。
“你是想保他?蔡局长,貌似你还没有这个资格。”金仲赫丝毫不留情面。今天突然冒出来的这小子,要说跟蔡镇武一点关系没有,傻子都不信。
“我是在保你。”蔡镇武心里还蛮欣赏金仲赫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他威胁我,不管他的后台是谁,今天,我得让他知道谁才是老虎谁是猫。”
“老蔡,让开。”晓峰声音也冷了下来。
“我...这....”
“让开!”晓峰突然轻喝一声,手掌在扶手上猛的一拍。
咔嚓咔嚓!
哗啦!
蔡镇武身子一颤,慌忙让开了身体。
“啊!”金仲赫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地的木头碎片。
看吧!黄老弟发飙的后果就是这样。这把椅子可是值不少钱,说不得,又得从我工资里扣了。蔡镇武一阵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