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娘被她这么一说,窝着一肚子火回到自家院子,掀帘子进去见女儿正在试嫁衣,遂道:“你那好二嫂忒偏心了,给你的嫁妆还不到三姑娘出嫁时的一半。”
罗梓杉知道生母说话有些夸张,只瞄了她一眼道:“二嫂不是这样的人,姨娘你可别随意地乱说话。”
安姨娘见女儿站在曲清幽那边说话也不帮她,心里的火是越窜越高,“胳膊肘往外拐,净帮着外人。”
罗昀挑帘子进来,道:“姨娘,谁胳膊肘往外拐了?”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那个要当忠勇候夫人的妹子?还没嫁到候府去呢?就不把姨娘放在眼里。”安姨娘气得乱择话来说。
罗梓杉听这安姨娘说的话,心里顿觉委屈,“我怎么不把姨娘放在眼里了?不就是嫁妆单子的事吗?你从三姐出阁念到现在,况且那张单子二嫂有拿来给我看过,我没觉得哪儿不妥当?”
“你听听,我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女儿。”安姨娘抽帕子开始哭泣。
罗梓杉也头别向另一边不吭声,也径自拿帕子抹泪水,她这姨娘有时候真犯浑,她若真爱护她,就该少惹点事。
罗昀劝了安姨娘数句,然后朝胞妹不满地道:“你怎么这样和姨娘说话?姨娘也没说错你,你可要记得你是姨娘生的,跟大房那群人不一样。”
罗梓杉抹了抹泪水,把嫁衣褪下来折好,反正她姨娘她兄长都是这性情的人,有理也说不通,还不如什么也不说耳根倒清静。
九月中旬,罗梓杉终于披上嫁衣告别了自己生活了十五年的定国公府,由她的良人亲自迎接到新的宅邸开展全新的生活。
出阁那天,安姨娘在一堆姨娘当中看着女儿身穿嫁衣给唐夫人三跪九拜,心里就发酸,这本来是她应该享有的,现在却给了那个脸上一丝喜容也没有的女人,那揪结让她的心里一阵一阵地发痛,直到女儿哭了出来,她也忍不住在人群里抹泪水。
唐夫人斜斜地瞥了一眼安姨娘,哭什么哭?若不是碍于这安姨娘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她早就呵斥出来了。
新婚第二天,罗梓杉就一大早爬起来准备去给婆母请安,汤栉白伸手把她搂在怀里亲吻着,“还早呢,娘没那么早起床的。”
罗梓杉推拒着夫婿道:“请安的事迟了就不好了,昨儿亲友多,婆母没朝我发脾气,但是那不满的神情我还是看到的。”
汤栉白也知道自己的娘不好相处,大手在她怀里摸了一把后,放开她道:“去吧,若我娘刁难你就让丫头找小厮来给我传话,我下朝后就赶紧回来。”
“我知道了。”罗梓杉乖巧地点头。
丫鬟念香把罗梓杉扶下骡车,她刚到郭夫人的门口,突然就有人朝她泼水,弄得她一身湿,念香忙道:“是谁这么大胆?”
突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从旁边的假山后出来,“是我指使的,你想怎么样?”
罗梓杉一看就知道这小女孩是汤栉白的长女汤媛,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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