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青色蛟纱帐放了下来隔绝了两人的身影,只传出来两人的声音。
“别......”
“我又没干什么......”一件衣衫被撂出帐外。
“......”
“这个颜色不错,上面绣的鸳鸯戏水......嗯,不如给我一并带走,想你时也能一解相思。”
“帕子呢?”
“什么?”
“你在沙洲时,时时拿在手里的帕子。”
......
一阵静默后,纱帐被掀开。祁修远下了床,上衣的领口已经敞开。
他倒了一杯水,背对着床低头坐在那喝着,耳根子已经红透。
馨宁掀开纱帐也下了床来,下身穿着湖蓝色里裙,上身只余一件同色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
她从床尾又扯出一件月白色的纱衣穿上,走到祁修远身后轻声道:“祁修远......”
“是袁静静和你胡说八道的吧。”祁修远没有回头。
“祁修远,都是我不对。”刚才在床上祁修远说要她的肚兜,她一羞,就说出了这一茬。
这些过往的伤怀事,委实不该再提起来。
又是一阵静默后。
馨宁抠着手指,不知该怎样才好。
“阿宁,我没有怪你。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太难为情了吗!”祁修远突然出声,说着转过身来怔住了。
莹莹的烛火中,阿宁窈窕的身段上照着轻薄的纱衣。犹如鬼怪志中勾人心魄的妖精。
祁修远用行动证明了馨宁对自己的吸引力。
“什么狗屁难为情,你可是我的妻子。”祁修远嘀咕一句,再次把馨宁抱上了床。
纱帐落下,隔绝了春光。
次日天未亮,祁修远就拾掇完毕。徐妈妈已经端来了早膳。
祁修远坐下,却不见馨宁,连那三个大丫鬟也不见人影。
“阿宁呢?”
徐妈妈笑道:“少夫人早上起来就在给世子您做些路上好带的点心。老奴刚才从厨房过来时,已经出笼了。”
祁修远心中一暖,埋头吃起早膳。
待祁修远快吃完时,馨宁也回来了。一阵窄袖短打素衣,后面三个丫头各捧了一个油纸包。
“我去更衣。”馨宁吩咐道:“你们把东西装起来,拿去给麻雀。”
“是。”
片刻,馨宁换了一身水色锦绣衣裙出来。
祁修远上前拉过的手道:“走。你去给祖母请安,我去辞别。”
外面天色已经亮了,鸟儿已经开始叽叽喳喳的在枝头跳跃。
“阿宁,谢谢你。”祁修远道。
馨宁笑笑没有多说。为丈夫准备行囊,本就是妻子该做的事情。却得他一声感谢,可见从前自己有多恶劣。
昨晚祁修远回来时,就已经去王太夫人那里说过要去乌城的事情。
是以,王太夫人今日也早起等着祁修远回来。
“怎么样,包裹都收拾好了吧。”王太夫人问的是馨宁。
“孙媳已经只收拾了穿的,吃的。其他的,麻雀给世子收拾了。”馨宁实话实说。
王太夫人也明白馨宁努力的在做一个贤惠的妻子,于是笑道:“这就够了。至于其他不过是些文书卷宗之类的,也该麻雀这个亲卫去收拾。日子久了,你也就知道了。”
馨宁也知道,自己如今除了自己的田庄铺子,在侯府真的是什么心都不用操的闲人。
更不用说帮祁修远要做的正事上出什么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