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安宁无奈道:“那还是叫东风进来吧,我感觉膝盖有点疼了。”
东风听见叫她,赶紧进来。手上拿着小檀木箱子。
陈安宁拉起裙摆,膝盖上绑着的纱布上有了星星点点的血色。
馨宁和王芳华倒抽一口气。
“我让春蕊去叫大夫。”馨宁急忙说道。
陈安宁道:“不用,御医昨天就料到这种情况,已经交待过东风了。”
东风沉稳道:“娘娘,伤口裂开了。我给您重新上药包扎。”
馨宁前世最后一只是春蕊和东风照顾她的,知道东风是懂得药理的,才慢慢放下心来。
陈安宁全身放松靠在迎枕上,任东风给她上药,给馨宁说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日初五,是王妃们进宫请安的日子。
他们到皇后的殿中,皇上也在那里。
贤王和贤王妃早早来了。他们还带着他们两岁的嫡子。小娃娃粉雕玉琢的很是惹人爱,也会咿咿呀呀的说些简单的话。此刻正坐在天下至尊的怀里。
见了礼之后,两人退坐在一旁。皇帝今日似乎心情不错,怀抱着小皇孙,陪着小娃娃说些大人不懂的童言稚语,惹的他龙颜大悦。
贤王和贤王妃脸上也挂着笑,皇后在一旁也陪着笑,笑不达眼底。
贤王妃抿着笑,目光望向陈安宁道:“齐王妃嫂嫂,最近可有好消息?”
皇上撇了一眼齐王继续逗着小皇孙;皇后一脸期待;贤王扯了一边的嘴角坐在一旁看戏。
齐王垂眸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陈安宁浅笑摇摇头:“并无。”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
贤王妃状似惊讶道:“王嫂自那年小产至今都三年了,莫不是伤了身子?”
这次众人的目光都盯向陈安宁。
贤王脸上带着一贯柔和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弟妹慎言。太医每月都去请脉,安宁的身子康健的很。至于孩子么,只是和我们的缘分未到而已。”
贤王妃轻笑道:“齐王兄莫怪,我只是关心王嫂,着急说错了话。”
齐王不再理她,望向陈安宁。她依然淡笑不语,似乎他们说得与她无关,齐王不禁挑挑眉。
贤王朗声笑道:“哈哈哈......王兄如此爱护王嫂,怕也是不愿其他侧妃生下嫡子吧。”
皇帝放下小皇孙,奶嬷嬷将其抱走。
“老三,你比老七可还大了两岁呢,老七都有四个子女了。”皇帝整整龙袍沉声道。
齐王道:“父皇,儿臣不是有个女儿吗。”
皇帝冷哼一声,“齐王妃,可是你不允他人诞下子嗣?”
陈安宁站起来道:“父皇明鉴。臣媳虽不贤,但绝不敢阻拦其他两位妹妹为殿下绵延子嗣。”
皇帝道:“皇后,你告诉齐王妃,前两日柳侧妃进宫来说得什么。”
皇后为难的看了齐王和齐王妃道:“那日柳侧妃进宫来哭诉......说......老三媳妇你阻拦她为老三孕育子嗣。”
陈安宁一愣,柳侧妃说的大概是阿宁来报信的那晚,“父皇、母后,臣媳冤枉。柳侧妃所说的我知道,仅有一次,也是事出有因。其余时间,王爷想去哪位妹妹那,臣媳都从未阻拦过。”
齐王望着陈安宁说完后,摸摸鼻子也道:“父皇,王妃所言属实,她确实没有做那些不妥当的事。怪也只怪儿臣。”
皇帝冷笑道:“怪你?好在你还有一个小郡主。否则.....哼!你早成了笑话了。你府那些个事我也不追究。现如今,我就为你再指一个侧妃吧。”
贤王的脸上的笑渐渐维持不住了,贤王妃也皱起了眉头,眼里却又夹杂着些许幸灾乐祸。
皇后笑道:“老三,还不快向你父皇谢恩。”
齐王道:“父皇所赐,儿臣本不该拒。只是儿臣确实是想先让王妃为儿臣诞下嫡子。”
“哐当”一声,皇帝把手中的茶盏砸向地面。
齐王应声跪下。陈安宁也跟着跪下,正好跪在几片茶杯迸溅到她身前的碎片上。
皇后在一旁坐立不安,欲言又止。
皇帝阴沉的望着齐王和陈安宁不语。半晌,“齐王府一年内若再无子嗣的消息,我看王妃就把位子让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