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这里是京都,如果扔了,恐怕会被过街的人打死。
所以也不舍得扔。那只好养着了。
只是那小团子这会去哪里了呢,是在屋顶上晒太阳还是在砚台里小憩,亦或是去厨房偷吃什么糕点了?
初如雪这时唇角稍稍上扬,想着要与这小团子分离几个月,突然有些不舍。
不知道回来的时候,它会不会被自家的厨子养的太胖,挤不进那砚台里了!初如雪想着它臃肿的身子,突然有些期待。
……
初如雪叫了明月,叫她驾着自己来京的马车,北上去给主相送一封信。自己用了一架寻常的马车,将物件都搬上去。
于是收拾了东西南去。
初如雪在马车上,一手挑起车帘看着外面。
这里是孤龙峡谷。入京时,在马车上和钟离啻下棋。其实算起来以钟离啻那个年纪来说,棋艺算是不错了。
只是他有些稚嫩,有些事情,还看不了那么长远。
于是输了便各种耍赖——他倒是不悔棋,但缠人的本事却是一流。初如雪有些想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在一板一眼的宗室活了那么久。
他有时候有些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不成熟,但是又有那么几分可爱。
初如雪想起他第一次举刀杀人,竟把他自己吓到,被刺了好深一条伤口。
初如雪觉得他似乎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国宴上,他带着那么深的伤,却依然和那训练有素的刺客打个平手,对着帝王也没有一丝怯意。
兴许帝王家的人,都天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吧。可这人偏生的稀奇古怪,摸不透,猜不着的。
这人带着那猫,不请自入地来到她的一方净地,于是,她的生活也随着这人和那猫的到来改变了。
……
这时,初如雪隐隐约约听见那猫在什么地方叫,似乎在急切地唤她。
初如雪回神,有些惊悸——她竟想这些事情入神到这种地步,产生幻觉了?
这钟离啻,到底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可是那声音似乎还是在的。初如雪有些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它不是应该在家里,等着家厨每日的饭食么?
猫会认路,但是那么小的猫,也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怎么可能寻来?
初如雪急急叫到:“停车!”
那声音并没有因马车停了渐渐近了,似乎就那么远,是迷路了?
这时,初如雪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缓缓将眼睛眯了起来,伸手将暗格里的小木箱拉出来,打开……
“喵!”
还好初如雪早有准备,伸手挡了一下——小团子一下子从箱子里面跳出来,扑到初如雪怀里。
……
“你这时何必呢,京城里有吃吃喝喝,这路上有什么好的?”
初如雪想着它为什么躲在箱子里,难道猫真的会这么聪明的,知道她要远行了?
初如雪瞥一眼那箱子,却是什么都明白了——那箱子里,放着初如雪平时用的笔墨纸砚。小团子喜欢钻在砚台里,怕是在初如雪和白洛成说话的时候,这小东西没在桌子上找到那砚台,便进了木箱,怕是在里面睡着了。就这么糊糊涂涂地随初如雪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