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别吃的太饱。”他挑眉,不解的扬声问道。
相思保持着低垂着头,叉子在蛋糕上面又刮了些,放在嘴里,待奶油融化后,她才慢吞吞的开口,“……我怕吃完就没有了。”
闻言,纪川尧心里一窒。
尤其是她此时丹凤眼里徜徉的彷徨,和她这样轻的女音,完全收拢了他的心脏。
喉结动了动,他皱眉着,“怎么没有,不是还有好多?都吃没了我们也可以再去买!”
听到他这么说,相思难得的笑了开来,连眼角都微弯了些。
“纪川尧。”她忽然侧过头来。
“嗯?”纪川尧勾唇,懒洋洋的看着她。
“为什么给我过生日?”她张嘴便问。
在他还没等回答时,她却又再度的开口继续问,声调比上句低了很多,“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眯了眯眼,又朝她伸过去了手,在她脸上用力捏了一把,痞笑着,“哟,对你好都不行了,非得天天折磨你么?”
她却没有恼怒,仍旧望着他,目光久久的像是穿过了他。
然后,她近乎自言自语的喃声说着,“除了外婆,没人对我这么好了……”
“不过是个生日,就这么感动了?原来你吃软不吃硬啊,那等以后我要是再为你做点别的什么事,你不得哭的眼泪鼻涕的?”
听后,丹凤眼里渐渐恢了神,默了有一会儿,相思忽然弯唇,“谢谢你给我过生日。”
就是这样一双眼睛,亮亮的,不躲不避直勾勾看着你,就会让你无法离开视线,被定住,被吸附住。
纪川尧伸手将她温柔的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用着令她隐隐心悸的男音,“记住了,以后每年第一场雪时,就是你的生日,我都会给你过,给你买蛋糕。”
相思被他拥着,能清楚的听到他心脏的声音,响亮而急促。
像是妥协了什么,她吸了口气,在他背后的手,第一次,悄悄的环了上去。
透明的玻璃帷幕,h市的夜景尽收眼底,难得的温馨气氛,抱了有一会儿后,他微微的放开了她,低头看进她的眼睛里去。
相思亦是抬头看着他,感觉到他正在逐渐的凑近,也看到他眼底有什么东西纠结着,就像是在纽约时,那晚摩天轮上,那个戛然而止的吻……
她以为他会和那次一样,可最终,他的唇真实的印了上来。
窗外雪还在飘,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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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五天的工作日结束,这个周末,相思从h市坐火车,中间倒了客车,去了浦镇看好友谢澜溪。
她以为自己的世界在经历家教被强/暴一事后,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没想到好友竟然也是,在大三的平安夜,竟然会遭遇那样的意外。
在纽约上学时,每年回h市时,她都是会去浦镇的,带上很多好玩的玩具。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的关系,还是经历事情的关系,在她面前的好友谢澜溪,早已不是大一时,那样的青春活泼,反而越发的安静,很多时候,你若不说一句话,她甚至也都不说。
孩子还是很可爱的,小小的轮廓深邃,就能笃定长大后会是个帅小伙,还特别的招人喜欢,知道她去会给买好多玩具,每次都是赖在她身上不走,在她两边脸颊左右的亲。
“澜溪,生下君君后悔了吗?”她也这样问过。
往往这个时候,谢澜溪的眼神便会失去了焦距,等儿子凑到她身边时,她便又会弯起唇角,浑身散发出的母爱光芒,是怎么都阻挡不住的,见状,她也就不会再追问。
逗留了一个晚上,在第二天上午往h市返的,在蒲县检票后,往月台走时,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放到耳边接起,“喂?”
那边,却半响都没有声音,在她又出声后,才略显踌躇的声音传出。
“相思,我是书维。”
“啊,书维!”她一听,惊讶着。
之前在纽约的那一面后,就再也没见过,通电话更是很少。
“你……是不是不太愿意和我联系了?”王书维略微迟缓的问着,“之前我到纽约后找你,是不是给你造成什么压力了?怎么好好的又回h市了呢?不是不愿意见我吧?”
“怎么会呢!”相思立即否认着,觉得心里很愧疚。
听她这么说,王书维声音变得轻快了许多,“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蒲县,坐车正往h市回,你在纽约怎么样?”她边随着人流往里面走,边回着。
“我现在在h市。”王书维笑着道。
“h市,什么时候回来的?”相思惊诧的问。
王书维没回答,只是问着,“你坐哪趟列车,我们见面在聊吧?”
将自己所坐的列车告诉他后,那边就挂了电话,说那边他离火车站很近,等着去车站找她,然后见了面再说。
刚想将手机放在口袋里,又有电话进来,她看了眼上面的显示号码,顿了下,才将电话接了起来。
“这会儿都坐上火车了吧?”透过线路,男音懒懒的传递过来。
“嗯。”她应着。
等了会儿,那边半响都没有声音,她皱眉,将手机拿到眼前一看,没电黑屏到自动关机了。
咬了咬唇,相思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拿着火车票对号入座。
特快车,近三个小时,便已经进h市的火车站。
只是途经站,下面还有好多旅客排队等着上车,他们下的速度也很快,等相思走下来时,就听到一旁有人喊着她的名字。
“相思!”王书维等在车门口那里,笑着喊她。
“书维,你怎么真跑火车站来了!”相思走过去,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过来了,而且竟还跑到站台里面来。
“反正也是离得近,而且到的也早。”王书维微笑着,心里很是激动,怎么能直接说,他想见她想见的不得了呢。
“你怎么会回h市了,不是调去纽约的事务所了吗?”
“嗯,最近接了个离婚案,我的当事人是h市人,有些纠纷涉及到这边,所以在这边开庭。”
“原来是这样。”相思听后,点了点头。
“东西给我吧,我帮你拿。”说着,王书维伸手过来。
“不用啦,就是一个小包,很轻,里面洗漱的东西,真的不用……”相思忙摇头,却还是被他抢了过去,看着他十分澄暖的笑容,她也只好由着他去。
两人朝出口方向走,王书维侧头看着她,酝酿了下,开口着,“你当时一声不响的离开了纽约,我就想追你问问都没法,刚调去那边,什么事情都要适应,现在才是真正的稳定下来,正好又接了这个案子,才能回的h市!”
“是我走的太匆忙了。”相思垂着眼,简单的回着。
当时的情况,又哪里是她能决定的呢,完全都是听人摆布的。
“这次我待的时间也不长,估计有个一周左右,我就得回纽约了。”王书维看着她,有些失落道。
“那多陪陪你爸妈吧。”
“嗯。”王书维也点头,却又低声加了句,“不止他们。”
“还有谁呀?”虽然小声,她还是耳尖的听到,所以问。
吸了口气,他眼神很深的看着她,“相思……”
“嗯?”相思想侧头看他,却被后面着急走的旅客推到踉跄了几步,有噪杂声跟着。
王书维将她扶好,卡在嗓子里的话咽了下去,笑着道,“没事,不急着说。”
相思也没再说什么,陷入自我思绪里,有着隐隐的担心,却又有着长时间未见邻居的开心。
排着队往停着的出租车场地走着,一辆私家车,不知从哪里横冲直闯了过来,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生生的停在了他们面前。
驾驶席的车门打开,有男人从里面出来,墨黑色的立领大衣,吊着的桃花眼,神情看似慵懒却充满了杀气。
相思见到纪川尧的那瞬,眼睛睁大。
“砰”的一声,车门被他大力的关上,然后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纪律师?”看到纪川尧,王书维嘴角的笑容有些微僵。
“你怎么来了。”相思皱眉,心头却在打鼓。
纪川尧勾唇,笑着,却很冷,“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还不是过来接你的。”
“纪律师,不用了,我和相思打个车,想要找个地方吃饭。”王书维插嘴进来,很客气道。
“上车!”纪川尧却没看他,伸手将副驾驶的门打开,便沉声道。
气氛的凝结,让周遭很多目光都悉数的凝了过来,像是看热闹一样,好似也都察觉到这样的三角关系。
“我……”相思看了眼王书维,有些踌躇。
毕竟人是从纽约回来,先前在纽约时她就不声不响离开,这次也待不了几天。而纪川尧那边,她总觉得,他们之间关系有着变化,他应该会多少不那么霸道。
见状,纪川尧紧盯着她,眼里卷着风暴,毫不留情道,“我最后再重复一遍,给我上车!天天能上我的*,怎么这会儿上个车都这么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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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6000字完毕!蜜月肉肉下的话,明晚我看看,找个时间给大家写出来吧,最近懒洋洋的,成天犯困,感觉像是小猪,吃饱了睡睡醒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