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业论文也都递交了上去,再等两个月,证书也就会下来了,一起的不是继续往上读博,便是开始寻找工作,都为下一步做好了准备,唯独她。
“嗯。”纪川尧点了点头,笑着看她,“有什么打算?”
相思没有出声,只是直勾勾的瞅着他。
她自己就是有什么打算,又有什么用,还不是都得听他的摆布和安排?
“有什么打算就说!”纪川尧虽然笑容不变,但眉心已经拧了起来。
相思想了下,淡淡的说着,“学校有给联系金融企业的工作机会,在华尔街。”
“想去吗?”听后,他懒懒的问。
“去不去都可以。”她清清淡淡的回,无所谓的态度。
桃花眼微眯,凝了她半响后,豁然沉声着,“那就继续待在学校。”
“知道了。”相思应上一声。
清丽的小脸上虽然没有任何波澜,但垂在一侧的手,却还是悄然攥握了起来。
她穿的是长袖的棉布衬衫,领子系的也很高,上半身几乎都没有太多露出肌/肤的地方。
陷入自己思绪当中时,男人的手不知何时饶了上去,毫无预兆的,就扯开了她领口的扣子,里面顿时一览无遗。
“你——”相思显然没料到他会忽然这样,咬牙瞪着他。
同时也是急忙的侧过身,害怕会被窗下的人看到这旖旎的一幕。
“看来我又太大力了。”指腹抚着上面的青紫,他笑的邪。
不过是一晚而已,从脖颈蜿蜒至锁骨,满满的都是他留下来的印记,打眼一看,都有些触目惊心。
瞳孔微缩,他故意抚的很慢,桃花眼里的颜色也是浅浅转深。
“我饿了!”嗅到危险的气息时,相思皱眉道。
“我也饿了。”闻言,纪川尧抬头看她,眸光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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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寓里出来,相思以为他是带自己去吃饭,可没想到,去的却是附近的超市。
这个时间段,超市的人并不多,她推着购物车,而他单手放在上面在侧边走,不时的往车里面扔着食材。
像是一个居家男人一样,他不停的问她,“香菇吃吗?”
她抬头看了眼,摇了摇头。
见状,他并没有将手里拿着的香菇放回去,反而直接扔进了车内,勾唇一笑,“要多吃些菌类,有营养。”
接下来,陆续他在各种食材上都会询问她,但也仅仅只是询问而已,她的意思,完全是被忽略的。
等他一个个食材区逛下来,相思终是忍不住开口,“不用这么麻烦,在外面吃一口不是方便?”
“我想在家吃,你做。”纪川尧懒懒道。
相思闻言一愣,秀气的眉心蹙了起来,“我不会。”
她都是在学校食堂里吃,放假了,也都是在楼下附近买着吃,或者去超市买半成品,对于做饭,她一窍不通。
“是不会,还是不想做?”他盯着她,似笑非笑着。
她没有吭声,只是沉默的瞅着他,也不跟他争辩。
薄唇扬起,他径自着,“一会儿绕回图书区,买两本菜谱,多看看就会了。”
买好了食材在收银处结了账,又再度返回公寓,换鞋进门,纪川尧便将买来的东西一股脑的都塞在她手里。
“去做。”他懒懒的吩咐。
相思并没有动,蹙眉站在原地。
“在纽约待久了,听不懂中国话了?”他挑眉,声音里有些沉。
做就做!相思咬牙,提着食材满满的袋子,就往厨房方向走去。
纪川尧见她进了厨房,才走回卧室,提着笔记本靠坐在*头,收发一些公事上的邮件。
隐约能听到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他不自觉的,眉眼更加的舒懒,只是没过多久,就立即传来女人的呼声。
“着火了——”
闻言,纪川尧急忙从*/上起来,大步走向厨房,只见里面的油锅和灶台,都是跳跃的火苗,她正惊惶无措的站在那里。
“锅盖呢!”他沉声问。
“在这儿……”扭头拿过,相思递给他。
接过来后,他立即快速盖上,随即拿起一旁的抹布,在水龙头上侵了水,打在灶台上,将余下的火苗全部熄灭。
终于恢复平静,相思稍稍松了口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火烧厨房。”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他调侃着。
随即又侧头看向她,“你有没有怎么样?”
相思摇了摇头,左手背在了身后。
纪川尧也是敏锐的捕捉到,不由分说的向前拽过,拿到面前一看,食指上被纸巾缠着,拿下来后,里面被刀切到的伤口,血都凝固住,若再深点,指甲盖都会掉下来。
“这么用纸包怎么行,消毒了吗,家里没有纱布吗?”他有些火大。
“有。”她低声道。
回到客厅里,纪川尧用棉球蘸着消毒水,仔细的清理着伤口。
上面凝固的血块被清理掉,消毒水渗入进去,里面有些刺拉拉的疼。
纪川尧抬头,见她疼的皱眉,喝着,“疼就出声!”
相思抿着唇,仍旧的没有发出声音。
见状,他眼眸一紧,手上的力道加深,棉球戳着伤口,故意弄的她更疼。
“疼……”她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
似乎纪川尧就是等她这样,立即薄唇扬起,动作变得轻柔起来。
清理好伤口,他拿着纱布给她包扎着,夏天太热,他很细心的只包了薄薄一层,弄好后,他一边收拾着,一边语气不明道,“学不会,做不了,你没有长嘴吗,不会说不会反抗吗?啧,你现在倒是挺逆来顺受!”
送她到纽约读书,这五年,好似在凡事上她越来越能忍,或者说,一些尖锐都被她藏起来了。本科毕业时,他让她继续考研,她更是表现的很温顺。像是早上,他问她打算,她也仍旧是一副任由安排的模样,不悲不喜。
应该是要她这样听话的,可偏偏又想看她反驳,是不是人心总是这样,这样矛盾。
其实于相思来说,只是越来越了解他这个人了,控制欲极其强烈,容不得别人有异议。而且她也懂了胳膊拧不过大腿的这个道理,所以有些事情上,便不再多言,他说一便一。
“心里想什么就要说出来,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他睨着她,缓缓的说着。
相思听着,丹凤眼底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浮动。
纪川尧伸手,捏起了她的下颚,“我再问你一遍,想去工作,还是想继续留在学校?”
“工作。”没有无谓,她认真的回着。
即便是她想随遇而安,但凡事也都有乏味的时候,连续几年都在校园里,宿舍教室图书馆,三点一线的生活岂是枯燥就能形容?
“这不就成了,你得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他满意的笑了起来,然后低头又看了看她的手,径自嘀咕着,“以后再也不让你做饭了。”
随即,他又拉着她站起来,“出去吃。”
相思被动的跟在他身后,瞥向狼藉的厨房,有些好笑,之前的折腾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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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阳如画。
相思站在窗边,整理着书桌的同时,也观赏着窗外的景色。
身后,有男人的脚步声走来走去,还有他正在讲电话的声音,都是一些公事的交代,语速不快不慢,很是严谨。
眼角余光瞥着,相思不由的皱眉。
已经快一周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悠闲的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五年来,他来时也有逗留这么久的时候,但几乎白天时都是去忙事情的,可现在,却几乎一直都待在这里。
这种长时间的待在一起,让她有些适应不来。
腰上忽然一紧,男xing的气息从耳后凑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回国?”看着远处,她似是无意的问。
“怎么,看我看腻味了,想撵我走?”纪川尧低声着,桃花眼里浮起的都是温柔的笑意。
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对,所以相思选择静默。
“手里拿着什么?”目光向下,瞥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他问着。
闻言,她低头看了眼,回着,“租来的碟。”
这是她之前在附近的影像店里租来的,还未来得及看,整理时想着哪天出门要退换回去,时间久了,收费也就高。
“正好无聊,放出来看会儿。”纪川尧挑眉,兴致不错。
可相思听后,面上却有些踌躇的看着他。
“走啊!”见她不动,他拉扯着她往客厅方向走着。
窗外天色已然是降下来,星星很少,只有一轮晦暗不明的月光。
电视连着dvd,屏幕里已经开始播放着影片,一个个晃动的镜头,配着一排排字母,是日本的恐怖片。
她一向最爱看这类片,所以时常都会去影像店租,别人看这类片都是害怕,她却总是看的津津有味。
都说日本*,拍出来的恐怖片也都很是*,配合着背景音乐,一个个画面的转换,不免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纪川尧,他仍旧懒懒的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视屏幕。
随着剧情的推进,气氛也跟着紧张凝窒,尤其是屋内并没有开灯,将那种森然的效果制造的更甚。
看了一会儿,相思朝着他伸手过去,立即传来一声高喝,“你做什么!”
“我……我想拿下遥控器。”她也被吓了一跳,无辜的看着他。
“那就拿!”纪川尧拧着眉,俊容有一闪而过的尴尬。
“可在你那边。”相思微抬着下巴示意。
闻言,他喉结动了动,似是清了下嗓子,拿过遥控器不耐的丢给了她。
相思接过来,将声音放大了一些,可她的注意力就没办法在电影里了,而是不自觉的去观察他。
他还是和方才一样,保持着那个姿势和那个状态,可如果再仔细点,能感觉到他浑身的肌肉似乎在紧绷着。
“纪川尧。”她眯了眯眼。
“嗯。”他应了声,声线也明显有着紧绷。
忍住嘴角的抽搐,相思挑着眉,“你是不是害怕?”
“笑话,我害怕什么!”纪川尧面上有些挂不住,却仍旧是勾唇笑着。
相思也不再追问,只不过眼里有着明显的揶揄,忍着笑转回了头。
“这都几点了,我困了。”纪川尧似乎是有些恼,沉声说完,他便从沙发上站起来,拖着步子就往卧室方向走。
留坐在沙发上的相思,听着那脚步声,终于是笑出了声。
可没多久,他就又返身折了回来。
相思诧异道,“你不是困了?”
纪川尧看了她一眼,薄唇抿了抿,径直就走到了电视机面前,一并伸手将地上的插座都拔了下来,随即就将沙发上的她也一并拽起来。
“你干什么,我还没看完!”她有些不悦的瞪着他。
纪川尧别过眼,有些不自然道,“一个人睡睡不着。”
怎么能说,他是害怕了……
这一晚,他什么都没做,却把她搂的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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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空很蓝,偶尔有白云悠闲地飘过。
从外面买好外卖的相思穿过街道,往所属的公寓方向走着,临近时,她看着前面的目光一顿。
前方公寓楼下,有名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那,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长裤,手里拿着地址正在跟附近的人询问着,不时的推着鼻梁上的眼镜。
是王书维?
她十分惊诧的缓步走过去,打断了他的询问,“书维?”
“相思!”听到她的声音,王书维顿时转身,欣喜的看着她,“终于是找到你了!”
“你怎么会……”
“我去了你学校,问了好久才知道你在市内的住址!”王书维解释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纽约我太不熟了,有地址找起来也还是很困难。”
“可你怎么会在这里?”相思点了点头,仍旧不解。
“之前我给你发的邮件没收到吗,我说我可能会来纽约啊!”
闻言,她倒是想了起来,之前他通过司法考试时,也跟她在邮件里说过,好似之前也有封邮件说,他有可能以后也会来纽约工作,但她也没太在意。
此时见到他,相思感叹着,“没想到你真过来了。”
“对,这边的事务所要了我,我以后就可以在纽约工作了,相思,我们终于又能见面了!”王书维格外的激动着。
相思听后,也很是高兴,可下一秒,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
王书维滔滔不绝的继续着,“我明天就可以去事务所报道了,这边待遇比国内的好很多,相信一定会有很大的发展,而且你也在纽约,还能相互有个很好的照应!”
“相思,你不太高兴吗?”见她若有所思,王书维担忧道。
“没有啊,我挺高兴的。”相思忙摇着头笑。
感应到什么,她眯着眼朝楼上望去,某个窗户边,果然有个人影在那,似乎伫立许久。
“书维,明天你就要去事务所报道,今天回去好好整理下,我下午还有事,来日方长,我们改天再聚,好吗?”
王书维不疑有她,能找到她已然很高兴,立即道,“好!”
在他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后,相思才扭身进了楼里,打开门走进去,纪川尧还站在窗边的那个位置,懒洋洋的贵公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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