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还真的是冷,真无法想象,他到底站了有多久。
说完后,见男人似乎也没打算给出任何回应,她便也转身想要回屋。
只是将落地窗重新拉上时,她还是没忍住心尖上的那股冲动,低低的开了口,“你还在想你爸爸吧,其实我觉得,父子总归是父子,无论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会化解的,会嫌隙,可能是双方的表达方式有误。”
说完后,她似乎是听到了一声冷哼。
她倒是没怎么太在意,抿了抿唇将落地窗全部拉上,自己返身往*边走。
回到被窝里,暖暖的气流袭来,澜溪将脸在枕头间蹭了蹭,想要继续入眠。
只是没想到的是,没多久落地窗又传来声响,他竟然也跟着进来,带过来的凉气更大,却也不管不顾的朝她摸过来。
被他凉凉的手扒.光时,她还微微抖着,冰火两重天。
耳边有他沉沉的嗓音袭来,“以后少搀和我的事。”
“噢……”她缓缓的应了声。
下一秒,也想不了其他,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他那一点上。
沉默的夜,两人呼吸声渐渐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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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从沉睡中转醒的时候是第二天晚上。
澜溪撑开眼睛,摸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已经快八点了,低唔一声,随即撑着手臂坐起身来。
她感觉自己被他带回来,就是跟他做那件事的,昨晚他从阳台回来做过之后,早上醒来时,又继续做。
吃过早饭又被他一路压.在沙发上,等下午还在补觉时,又被他捞起来,还是做!
她真怀疑,这两天的假期里,会不会都这样持续,一直都在*.上,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几乎都没怎么下过地,他似乎也有用不完的精力,稍稍的休息,就又精神百倍。
好在傍晚那会儿他似乎接到了个电话,有个事需要他去处理,她这才得以好好的休息下,不用承受他死命的纠.缠。
肚腹里空的要命,她起身到了浴室,快速冲洗了下自己后,将衣服一件件穿好才往楼下走去。
她太饿,也顾不得做饭什么的,找出盒方便面就拆着包装,将开水倒入后,她端着跪坐在沙发的茶几上,等待着泡好的时间。
瞥了眼黑着的电视屏幕,澜溪在沙发四处寻找着遥控器的踪迹。
只是没想到沙发旁的座机忽然响了,她吓了一跳,却也只是看了一眼,没敢擅自去接。
铃声之后,便一声“滴”的响声,是自动开启的答录机。
她一直都没太在意,找到了遥控器对着电视屏幕要按下开关键时,手指却因一旁座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僵在了上面。
是个女音,年纪约莫在四十五左右。
“沉风,你到底怎么搞的!抚养权不是早都放弃的事,怎么你还跟那女人纠.缠不清?你小心会影响和彭家的婚事,到时可就棘手难办了!抚养权是没办法争夺的,这个事实你不也早就认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是那女人耍心思了?我不是让你按照我说的,你给她钱,让她带着儿子出……”
澜溪浑身的血液都一点点的凝固起来,甚至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台座机。
一向对突发事件反应有些迟缓的脑袋,这会儿却奇异的灵光起来。
抚养权不是早都放弃的事……
小心会影响到和彭家的婚事……
抚养权是没办法争夺的,这个事实你不是早就认清……
这些字字句句,纠.缠着她每一条神经。
她快速的的自我转换,婚事,应该是他们豪门之间所谓的联姻吧?应该是怕受影响,所以私生子这件事早就是不能被公开的事实,所以也就是说,他本就不会继续抚养权的争夺!
可他又为什么……
澜溪觉得额头上虚虚的在冒着汗,身上的热度也在如数的散去。
面前被一片阴影遮盖了下来,她愣愣的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回来的贺沉风,正伸手按下了座机上某个按钮,里面声音消失。
他背着光,沉默的让人忌惮。
她吸气,不断的在调整着自己,然后蠕动着双唇,“我想要问你一件事……”
贺沉风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眼睛里的光亮又如初见时那般没有温度,那般深不可测。
“最终,抚养权本来就是你会放弃的,即便没有我去求,即便我不和你睡,是不是?”
满腹的不解、疑问,到此时也就只有一句话,问出口后,胸腔内憋着的所有情绪也都瞬间放空。
他脸上表情一滞,随即有些漫不经心的弯身将茶几上的烟拿起,放在嘴边点燃。
一口烟圈吐出来的同时,他终是给了回应,“是。”
他对做过的事从来不会否认。
瞬间,她眼睛里都是不敢置信,她觉得自己都开始发抖了。
“那你为什么还、为什么还对我提出那样的要求?”
在将她几乎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上,让那样卑微的她受其掌控,放下所有身段,去做他的地下*……
客厅棚顶的灯明明很强烈,也只有他们两人,可她眼前都是黑黑红红的。
她觉得压抑,甚至是委屈,总之是无法喘过气来。
澜溪看着他淡漠的俊容和紧抿的薄唇,她现在甚至在期待,期待他给出个答案。
可是贺沉风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只是站在那,寡淡的抽着烟,烟雾吐出时,冷峻的眉眼似真似幻。
“是想要……”她的耐性耗尽,自己替他说出了口,却是有些难以启齿,“想要上我……”
“是吗,是这样吗?”
贺沉风眼底不留痕迹的闪过一丝什么,他散漫的将烟缸拿起,在上面轻弹着烟灰。
声音也一样无谓,“可以这么说。”
两人一高一低,她一直都仰着头,在他那五个字打过来时,他那寡淡的俊容和无温的眉眼生生就定格在了眼瞳里。
阴森的气息,四面八方袭来。
她默默的,默默的看着他,这一眼,似乎有万年之久,然后,她缓缓的站起来。
看着他,一字一句,“你真卑鄙。”
指间力道太过,烟被他直接掐断在了烟缸当中。
贺沉风抬眼看向她,墨眸里敛着锐利冰冷的光芒,“呵,我卑鄙?”
“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跟我睡上一觉,巴不得当我*当中的一个,你到底哪不知足?”
她无心跟他争辩,只是不疾不徐的说着,“既然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可以结束了。”
说完,她便快步跑上了楼,没一会儿下来时,随身的包和外套都在手里。
嘴唇动了动,澜溪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奔着门口方向。
“砰——”
一声巨响,她惊惶的看过去,是贺沉风将手里的烟缸砸在了茶几上。
“谁准你走了!”声音阴鸷。
澜溪咬唇,抬腿继续走,甚至说是跑,可男人步伐要比她快,力气也那么大,毫不费力的就将她扯回来,两人一拉一扯间,倒在一旁的沙发间。
被他整个禁锢着,她大惊,“你放开我,你根本就不会再抢抚养权,别想再用这个威胁我!”
“底气足了是不是?”贺沉风气急,声音却反常的温柔了起来。
她扭动着身子,张嘴想要说出口的话全被他吞进去,舌尖那样蛮横的横冲直撞。
不,不要!
奋力抵抗,却什么都抗拒不了。
澜溪抬眼看着那迸发着强烈光晕的水晶灯,目光都没有了焦距,涣散空洞。
她一颤,随即咬唇,努力僵着身子。
“别像是只死鱼一样,你之前跟我的时候不是很兴奋?”贺沉风似是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笑的促狭。
“是谁我快一点又慢一点的,还叫的那么媚!”
让他沉沉出声,“谢澜溪,这会儿都有反应了,你还给我装什么!”
澜溪还是不吭声,也不给反应,随便他怎么说。
贺沉风似乎很是焦躁,甚至有些粗.鲁的抓着自己的黑发,眯眼上下细细的打量了一圈。
他蓦地低声笑,有些残冷,“你是不是想尝尝强x的滋味?”
她抖了下,应该是害怕了。
但下一秒目光又对上他的,她也在笑,笑容却虚无了很多,“反正六年前你就做过了,再强x一次,又有何妨?”
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贺沉风怔住,默然不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有了动作,大手再度朝她探了过来。
澜溪艰涩的闭上了眼睛,以为他是要继续,可他却只是探进来,绕到后面将刚刚扯开的内.衣扣系好,手指似乎很笨拙,系的很慢。
然后,他将她被推高的毛衣也都拽下来,整理好,慢慢从她身上起来。
压迫感一消失,她也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抱起地上的包和外套,往后连退了两步。
她用最快的时间内镇定下来,声音平静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拿孩子威胁到你任何,到时可以找纪律师来,我可以签份协议。这期间我们……以后各不相干!”
最后四个字还尤为在耳,大门被甩上的声音也似乎都还在,贺沉风弯身坐在沙发上,伸手将那烟盒再度拿起,放在嘴边后,手里的打火机半响都点不着。
最终烦躁的连烟带火机一并扔到了一旁。
眼角余光瞥到放在那的方便面,他眯了眯眼,将上面压着的杂志拿下来,叉子挑了挑,面条已经被泡软,没任何食欲。
他却只是漠漠的看着,墨眸里,终于渐渐卷起了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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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那里跑出来后,澜溪无目的的坐上了辆计程车,在前面司机连续追问好几次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呆呆的说了句去火车站。
晚上售票厅里的人依旧多,也不知道排队排了多久,等轮到她时,她竟有些茫然的看着那售票员。
在售票员不耐和后面不满声陆续响起时,她才找回了声音,“我,我要买火车票!”
本就是小长假,即便是近途,这样临时去买,也根本就买不到票,她只好去买了张站台票,查了最近的一班列车,随着人流挤了上去,等到了车上再补票。
列车上的人很多,她甚至连里面都没挤进去,就在车厢衔接的地方找个角落站下,刚好面对着窗户。
列车运行的声音不时响着,她看着车窗外,黑暗暗一片,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这段关系,压迫她的这段关系,终于结束了……
是该如释重负的,可她却说不出心里那股压抑不散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段时间他的强势,他的占有欲,以及他阴晴不定的脾气,澜溪抬起双手捂住了脸。
好累……
上卷完。
(不会有分开多年戏码,不会有大起大落,明天开始中卷,真正开始进入精彩戏份,中卷名为:转身一世琉璃白,念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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