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帅、英才,血染沙场、马革裹尸的卫家子弟也是不计其数,可以说整个家族为炎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卫青在炎军当中声望颇高,就算达不到一呼百应,但也相去不远,而且他手中还直接掌控着炎国战力最强的第二军团。
至于任天行,那更是大名鼎鼎的名将了,当年二国伐金的时候,任天行就担任联军统帅,是炎国新贵族的代表之一,殷冀生前也极为信任任天行,将三个中央军军团的指挥权都交到他一人手里。
只是殷冀病故以来,卫青和任天行的态度都不明朗,没有明确地表示过支持谁或不支持谁。
卫青和往常一样,深居简出,就算有哪位公子或公主去拜访,他也多称病不见,殷亭、殷渊乃至殷香都曾吃过他的闭门羹。
至于任天行,做得更干脆,殷冀病故后,他直接搬到城外的军营居住,远离昭阳这个大泥潭,从中也能看得出来,任天行是个聪明人,他也深识明哲保身之道。
卫青和任天行的做法等于是摆明了不想参与公子公主之间的王位之争,无论由谁来继承王位,他二人都没有异议。
如果诸侯没有回都,殷香一派还可以不那么着急拉拢卫青、任天行这样的中间派,但现在他们可不能不急了,若是没有这两人的支持,他们在与诸侯的博弈中也未必能占据上风。
听完吕尤的话,殷香有些泄气,久久未语,过了半晌,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以前,本宫不是没有努力过,也有亲自去拜访过卫老将军和任将军,可是。卫老将军闭门不见,而任将军虽见了本宫,但也未表明态度支持本宫,现在再去拉拢他二人。只怕……也是难以成功啊!”
吕尤说道:“卫老将军可由末将去说服,至于任将军嘛,末将也没有把握说服他,只能劳烦公主再亲自走一趟了。”
殷香倒是不在乎到城外的军营走一趟,只是她担心自己去也是白去,她深思片刻,好奇地问道:“吕将军有信心能说服卫老将军?”
吕尤微微一笑,说道:“老将军虽不关心谁人继承王位,但老将军对我炎国的忠心是永远不会改变的,现在诸侯不听朝廷调令。擅自回都,已犯下忤逆之罪,末将此去,只需说服老将军惩治诸侯,老将军自然也就站在我们这一边了。”
殷香听得连连点头。暗赞吕尤聪慧机灵,这个切入点找得刚刚好!她嫣然而笑,说道:“本宫也可效仿吕将军,以同样的理由去说服任将军。”
吕尤脸上的笑容变成了苦笑,他有信心能以此说服卫青,但却没信心能说服任天行,不是说任天行对炎国的忠心有多欠缺。而是他根本就看不透任天行这个人,也猜不出来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殷香,最后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低声说道:“试试吧,或许公主真的能说服任天行也未可知呢!”
殷香接受吕尤的建议,再一次出城。到城外的炎军驻地去找任天行,想说服他站到自己这一边。
她能想到拉拢任天行,殷亭和殷渊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只不过和殷香的结果一样,殷亭和殷渊也未能成功。
任天行目前住在第五军团的军营里,第五军团的驻地位于昭阳的北部。相距有数十里,那里是一大片广阔的平原地带,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片的农田,那正是第五军团的屯田。
有种人是天生的统帅材料,任天行就是这样的人,他很清楚粮草对于军团的重要性,由他掌控的第五、第七、第八军团的屯田是做得最好的,这三个军团每年非但不需要向朝廷索要粮草,而且还能反过来向朝廷上交粮草,即便如此,三个军团的粮仓皆囤积得满满的,只要一有战事发生,这三个军团都无须做前期准备,即刻就能发兵出战。
在去往第五军团驻地的途中,看着道路两旁绿油油的麦田,闻着空气中清馨的草香,殷香连日来阴郁的心情也变得开朗不少。“
她坐在马车里,令人拉开帘帐,悠然地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田园风光。
正往前走着,前方行来一队炎兵,看上去有百十来人的样子,一个个穿戴齐整,盔明甲亮。
“前方什么人?此乃第五军驻地,闲杂人等,不得擅自入内!”这队炎兵在路上一字排开,堵住道路,为首的队长跨前两步,冲着殷香的仪仗大声喊喝。
“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这是公主殿下的仪仗吗?”
有侍卫从仪仗当中催马跑了出去,来到那名炎兵队长近前,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对方的鼻子喝道:“你立刻回去禀报任将军,就说公主到访,让他速速出营迎接!”
炎兵队长面露惊讶之色,先是仰头看看马上的侍卫,又向他身后瞧瞧殷香的仪仗,结结巴巴地说道:“原来是……是公主的仪仗……”
“废话,快回去禀报!”侍卫趾高气扬,低头冷冷俯视着炎兵队长。
还没等炎兵队长做出反应,殷香从马车里探出身子,说道:“不必麻烦任将军了,本宫直接去往军营就好。”
看到从马车里出来的殷香,炎兵队长以及后面的一干炎兵纷纷跪地叩首,齐呼道:“小人参见公主殿下!”
殷香一笑,站在马车上,向他们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你们都起来吧!”
众炎兵们齐齐应了一声是,接着,相继站起身形。
那名坐在马上的侍卫不耐烦地催促道:“让开、让开,统统都让开……”他话还没有说完,猛然顿住,脸色也随之大变。
只见那些站起身的炎兵不知何时也纷纷端起了弩机,露在弩机外的箭锋在阳光的映射下闪出道道的寒芒。
“你们……”侍卫惊叫出声,可他仅仅才说出两个字,一支弩箭已快如闪电般射进他的喉咙。
“扑!”
这一箭射得精准,也射得结实,侍卫在马上仰面而倒,直挺挺摔了下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炎兵人群中弩机的弹动之声四起,无数的箭矢划破长空,呼啸着向殷香飞射过去。
殷香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她甚至连怎么回事都没有看清楚,密如雨点般的弩箭就已飞射到她近前。
在她的身侧,有人尖叫一声:“公主小心——”随着话音,一名侍卫飞身窜上马车,将殷香扑进马车里。
“扑、扑、扑——”
只是顷刻之间,马车的内外便被弩箭所覆盖,放眼看去,黑茫茫的一片,车壁上都不知插了多少的箭矢。
也直到这时候,殷香才意识到自己遇到刺客了。
她想起身,可那名窜上来的侍卫还死死压在她的身上,殷香又羞又急又气,大叫道:“你快点起来!”说话时,她用力推了推侍卫的身躯,可后者毫无反应,殷香感觉不对劲,费力的抬起头一瞧,只见侍卫的背后至少得插了数十支的弩箭,如同刺猬似的,其人早已绝气身亡,血水正顺着他的鼻孔、嘴角滴淌出来,将殷香胸前的衣襟浸红好大一片。
“啊——”
殷香不由得惊叫出声,愣了片刻,她才回过神来,大叫道:“有刺客,护驾!快护驾!”
不用她喊,随行的侍卫们也已冲向对面的‘炎兵’。
那百余名炎兵纷纷丢下弩机,从怀中快速地掏出药丸,塞入口中,紧接着,各抽佩刀,迎向侍卫们,与其战到一处。
刚接触时,他们还只是普通人,可所过的时间不长,百余名炎兵就变成了百余名冥武者,纷纷罩起铠甲,并将手中的刀剑冥化。
殷香的这些贴身侍卫也不白给,大多都是冥武者,只不过和眼前的这些刺客比起来,还是差上一大截。
双方交战的时间不长,侍卫们便被刺客砍倒十数人,有名刺客突破侍卫的防线,三步并成两步,跳上马车,见到殷香还躺在车里,身上还压着一具侍卫的尸体。
刺客二话没说,将手腕一番,倒提长剑,对准侍卫的尸体恶狠狠刺了下去,打算来个穿糖葫芦,透过尸体,刺毙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