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互相看了看,缓缓点头,认为这么做倒也可行。
见众人都没有反对,林浩天的心里更加有底,他两眼微眯着,含笑说道:“既然大家都赞同,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
说着话,他看向丁奉,说道:“丁奉,立刻令人修书,传于炎国朝廷,限炎国于一个月内必须归还一万万两白银,若是逾期不交,后果自负。”
“是!大人!”丁奉拱手应了一声。
很快,林浩天令丁奉所写的书信便传到炎国都城昭阳,现在的昭阳城已是一片混乱,朝廷更是人心惶惶,再看到金国突然送来的这封书信,无疑是雪上加霜。
一万万两的银子对于财大气粗、实力雄厚的炎国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关键的问题是,金国的理由无法令人信服,炎国是占领了柳河一年多的时间,但这期间炎国所征得的税收少得可怜,最多也就区区几百万两而已,凭什么要一下子交给金国一万万两的白银?再者说,炎国打理柳河的这段时间,把柳河治理的井井有条,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不被世人感激又怎能倒贴银子?
三公主殷香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王族,认为金国这是趁机勒索,炎国绝不能应允此事。不过,二公子殷渊的意见则和她相左,认为父王刚刚病故,炎国上下正处于一片悲痛之中,如果这个时候与金国交恶,炎国也占不到便宜,若是再引来金军讨伐,只怕炎国最终的损失就不只一万万两的银子了。
殷香和殷渊的态度都很强硬,一个认为坚决不能接受金国的勒索,另一个则认为应该消财免灾、息事宁人。
朝中的大臣们也分成了两个派别,一方支持殷香,一方则支持殷渊。
由于殷冀病故得太突然,并没有立下遗嘱。王位究竟由谁来继承并未能马上定下来,这也是炎国朝廷慌乱的根本原因,而如何处理金国索要一万万两银子这件事,则成了众王族争夺王位的关键。无论是公子还是公主。若能把此事处理好,必定会赢得民心和声望,登顶王位也就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这时候,一向淡薄名利的二公子殷渊突然变得积极起来,到处游说朝中的大臣,让他们支持自己的想法,先满足金国的要求,等炎国局势稳定了以后再谋报复。
在殷渊积极的游说下,许多大臣改变立场,站到了殷渊这一边。朝堂之上,向金国妥协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见此情景,殷香大失所望,金国就是一只喂不饱的贪狼,这次它能向你索要一万万两银子。你若接受了,那么下次它会向你要两万万两、三万万两甚至更多,难道炎国还能一直妥协下去吗?
只可惜现在在炎国朝堂上大多都是文官,被殷渊用言语一吓唬,很多人都不敢再对金国坚持强硬的态度。
殷香思前想后,干脆放弃朝廷,直接去找刚刚归国的炎军。
长话段说。殷香根本没有知会朝廷,只带亲信离都,日夜兼程,在炎国的大言郡终于与回归都城的炎国大军汇合。
在军中看到父亲的灵柩,殷香放声大哭,想不到一世英明的父王。竟然会在视察的途中病故,她追问众炎将,父王到底是怎么过世的。
众炎将们都是满脸的悲切和无奈,张思图哽咽着说道:“大人的身体一向不好,这次长途跋涉视察国情。一路辛劳,加上水土不服,积劳成疾,所以……”
“父王在临终之前可有说过什么吗?”殷香抹了抹脸上的泪,让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复下来。
众将纷纷摇头,张思图说道:“回禀公主,大人在临终之前已经是昏迷不醒数日。”
殷香暗叹口气,而后,她把金国的那封传书拿出来,交于众将,说道:“想必金国业已知道父王病故的消息,林浩天欲趁机占便宜,向我国索要一万万两的银子。”
啊?众将们急忙围拢上前,仔细观瞧书信中的内容。看罢之后,人们无不倒吸口气,张思图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咒骂道:“无耻!可恶!好个厚颜无耻的金国啊!”
一旁的布英开口说道:“难怪有探报称金国已将大军囤积于柳河,想来,索要银两是假,举兵入侵我国才是真!”
殷香眼中精光一闪,说道:“布将军,倘若真是如此,我国要如何应对?”
“很简单,要么满足金国的要求,交给他们一万万两银子,要么,与金军血战倒地,绝不退让半步!”布英一字一顿地说道。
殷香幽幽说道:“听说父王病故的消息,朝中的许多大臣们都已六神无主,更加畏惧金国的军力,皆想接受金国的要求。布将军,依你之见,我国是应该接受金国的要求还是应该拒绝?”
布英面色一正,拱手说道:“公主殿下,末将只是一介武夫,只懂打仗,不懂国务,不过,金国若是敢举兵来犯,末将定与金军血战到底!”
殷香暗暗点头,这才是她想听到的话,她说道:“大臣们贪图安逸,不愿打仗,也可以理解,不过,现在金国乘人之危,已骑到我炎国的头顶上,本宫绝不能容忍,只是现在王位未定,本宫手中亦无兵符,纵然想与金军一战,也指挥不了我大炎的将士们啊。”
听闻这话,众将面面相觑,顿了那么几秒钟,在场的张思图、杨召、吕尤、布英诸将齐刷刷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末将愿听从公主调遣,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他们都是殷冀的近臣,自然最能明白殷冀的心思,传位于殷香这件事,殷冀找他们商议不止一两次了,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还未来得及写好遗诏罢了。在众将的眼中,殷香就是炎国的新任国君,殷香的命令就等同于王令。
还有一点,殷香主战的态度也正对他们的胃口。在众将们看来,金国简直是可恶到了极点,索要银两之事,它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赶在大人病故的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明显是在落井下石,乘人之危,金国如此的厚颜无耻,这次若不能给他们一个教训以后指不定要怎么变本加厉的欺负炎国呢。
看到跪倒一片的众将,殷香心情激动,不由得热泪盈眶,颤声说道:“诸位将军快快平身!”
等众人站起身后,她连续深吸数口气才算把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她眉头紧锁地说道:“布将军刚才的推测和本宫心里想的一样。金军勒索是假,出兵进犯才是真,只是本宫现在还无法确定金军会从何地入侵,我国又该在何地驻兵镇守。”
布英沉吟片刻,说道:“金军既然是于柳河集结。要出兵自然也是从柳河出兵,我国的雷泽郡与柳河接壤,想来,金军首先要进攻的地方也必然会是雷泽郡”
殷香边听边点头,觉得布英分析得很有道理,她问道:“那依布将军之见,金军的目标应该是哪里?”
布英一字一顿地说道:“双棠郡。玄谷关。”
“哦?”殷香惊讶地看着他。
布英正色道:“玄谷关是我国北方最重要的关卡之一,也是我国腹地连接雷泽郡、宜苏郡、双棠郡的咽喉所在,如果我是金军方面的统帅,此时用兵,必取玄谷关,只要能以迅雷之势拿下玄谷关。那么,雷泽、宜苏、双棠三郡也就成了金国的囊中之物,不攻自破。”
殷香吸了口气,喃喃说道:“原来如此。”
布英拱手说道:“当然,这些还只是末将的推测。至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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