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彰周围的金军将士有人看到,立刻喊道:“有刺客杀过来了,快保护将军!”随着喊话声,数名金兵抽出佩刀,迎上前去。
那三名汉子同一时间释放出冥气,铠甲冥化与兽甲之变同时完全,三人各持大刀,当中的一人施放出刀阵旋风。
“嗡!”
混乱的气流漫天飞舞,几名冲上前去的金军士卒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对方的气流绞了个粉碎,而后另外两名刺客也双双施放出刀阵旋风,目标是刘彰周围的人群。
“杀——”人群中也有金军的冥武者,数名金将大吼一声,同是施放刀阵旋风应对。
双方的刀阵旋风碰撞到一起,嘭嘭的闷响声不绝于耳。
双方的气流互相抵消,接下来,三名刺客已冲到近前,其中分出两人缠住人群里的金将,另一人则持刀直取刘彰。
那些普通的金军士卒又哪里能挡得住修为精湛的冥武高手,那刺客几刀砍落下来,便将金军的人群杀开一条血路。
他直冲进去,三步并为两步,来到刘彰近前,片刻也不停顿,抬起手中的大刀,对准刘彰的脑袋,恶狠狠劈砍下去。
“嗡!”
一道又急又沉闷的破金声由刺客的侧面传来,那刺客知道在自己的侧方有冥武高手在出手偷袭自己,如果他再不收刀,自己肯定性命难保。
那刺客暗暗咬紧牙关,并没有收刀格挡,也没有侧身避让,硬挺着侧方袭来的一击,继续把手中的大刀砍向刘彰的脑袋。
他这是以命换命的打法,要以自己的命来换刘彰的必死无疑。
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刺客的刀并没有劈在刘彰的脑袋上,倒是他身侧飞来的一把狭长的大刀先击在他身上。
这把在空中打着旋飞来的大刀力道太大了,大到打在刺客的身上,直接把他的身躯撞飞出去。
大刀的刀锋砍入他的太阳穴。大刀的刀杆撞碎他的膀臂。等刺客摔落在地后,大刀还深深嵌在他的身上。他躺在地上,只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甩来这把飞刀的正是白蝶,在她身旁还跟有周炎。
白蝶侧头说道:“周炎。我来保护将军,你去擒下另外那两名刺客,一定要留活口!”
周炎点点头,提着长剑,直奔正与数名金将厮杀的两名刺客而去。
白蝶快步来到刘彰近前,低头一瞧他身上的伤势,她也被吓了一跳。刺客明明已经射中他,却还要拼命砍下他的脑袋,当真称得上是狠毒无比,非要致刘彰于死地不可。
她抬起头来。环视周围,大声问道:“军医!军医在哪?快把军医找来!”
“白将军,医官马上就到!”有金兵士卒回道。
“这里太危险了,赶快把将军送到附近的营帐,快!”白蝶指挥周围的金兵,把伤势严重、昏迷不醒的刘彰送到不远处的一座营帐内。
很快,随军的医官赶到,等医官们检查过刘彰身上的箭伤后,无不暗暗咧嘴,额头也渗出了冷汗。
见状,白蝶急声问道:“将军的伤势怎么样?”
为首的医官小心翼翼地说道:“这……这并非普通的箭伤,弩箭之上还都涂有剧毒……”
“我只问你将军还有没有救!”白蝶杏目圆睁,大声喝道。
“小人尽力……尽力而为……”医官吓得边擦冷汗边连连点头。
在众医官抢救刘彰的时候,周炎从外面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他先是看眼急救刘彰的医官们,而后来到白蝶近前,低声问道:“怎么样?”
白蝶握进拳头,缓缓摇头,说道:“恐怕……不太乐观……”
周炎闻言,神情顿是一黯,他们这批从冥武学院出来的学生军,到现在已只剩下刘彰、白蝶和他三人,无论于公还是于私,他都不希望刘彰再有个三长两短。
白蝶转过头来,问道:“刺客都有擒住吗?”。
周炎点点头,说道:“乔装成我军的刺客共有一十三人,死了八人,还有五人被擒,现在都已被看押起来。”
“也许还有更多的刺客潜伏在我军之中,等明日天亮,必须得严查一遍!”说着话,她又下意识地看向昏迷中的刘彰,幽幽说道:“与外敌比起来,潜藏于我军内部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最令人防不胜防的!”
“这次是我们自己太大意了,没想到赤军敢来偷营,更没想到偷营的赤军还在我军营地中潜伏下这么多的刺客!”周炎摇头叹气,现在他也更加能体会到,战场之上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十万对五千,看似毫无悬念、胜券在握,可是现在,连己方主帅都性命难彼,谁还敢保证己方一定能打得下亭口?
此时,关河也闻讯从第七军团的营地赶了过来,同时他也听说了刘彰遇刺重伤的事,还特意把第七军团的军医也一并带了过来。
第七军团是金军当中最珍贵的兵种,也可以说是造价最高的兵种,其随军的医官也个个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
关河赶来的及时,医官们到的更及时,众医官先是为刘彰解毒,接着是止血、上药、包扎伤口,在一番忙碌下来,刘彰的伤势总算是得到了控制,至于能不能保下性命,医官们也无法确定,只能继续观察,看他的伤势有没有恶化的趋势。
忙到现在,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新军营地的火势总算熄灭,可是,大半的粮草已烧毁,抢救出来的粮食已不足全军将士的三日口粮。
庆幸的是第七军团的营地没有遇袭,可以分出一部分粮食给新军,只不过一军之粮供两军来用,也难以长久。
现在新军的情况是,粮草严重不足,统帅又遇刺。性命垂危,全军的士气跌落到了谷底。
如此状况,别说攻城了,连留在原地驻扎都很困难。
刘彰伤重。新军的指挥权也只能由关河代为掌管。白蝶和周炎都向关河建议,己方应立刻退兵。等到刘彰无性命之忧,粮草又补充充足之后,再图谋进攻炎口郡。
关河是打心眼里不愿意退兵,可是就目前这种情况来看。不退兵又能如何呢?
赤军神出鬼没,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花样,而己方士气低落,尤其是新军,将士们已毫无斗志可言,此仗也确确实实是无法再继续打下去了。
他想接受白蝶和周炎的意见,暂且退兵。不过,第七军团的两位副帅张顺和吴修都表示反对。
由第七军团和新军进攻炎口郡可是大人的指令,在没有接到大人的命令之前,私自退兵。那不等于犯下了临阵逃脱之罪吗?再者说,赤军根本没有和己方做正面交战的实力,只能采用这些偷营、刺杀主帅等阴谋手段,只要己方加足小心戒备,也不难预防。
听了他二人的话,关河又觉得他俩说的也有道理,他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立刻给大人传,实情上报,是打是撤,交由大人来定夺。”张顺、吴修二将建言道。
关河大点其头,最终决定,就按照他俩的办法做,全军暂时在亭口城外驻扎,并严防赤军的偷营,而他自己则立刻给林浩天传送战报,在亭口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呈报给林浩天。
第七军团和新军的飞鸽传很快送抵柳河,他们的这封战报,就如同是在一桌山珍海味当中摆放了一颗老鼠屎。
各军传回的战报皆为捷报,战事进展的异常顺利,只有炎口郡这里传回的战报是败报,而且连新军的主帅刘彰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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