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大营,对金营展开了进攻。
经过三天好酒好肉的大吃大喝,赤军将士一个个精神饱满,容光焕发,精气神十足。
这一场金赤攻坚战,从一开始双方的实力就不对等。一边是四十万,一边是二十万;一边是精锐的中央军,一边是东拼西凑的杂军;一边是兵强马壮、士气如宏,一边是人困马乏,全军倦怠。
这仗打下来,彻底成了一边倒。连半个时辰都没用上,赤军便把金营的外寨墙攻破,大批的金军士卒向内营逃命,而冲杀进来的赤军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跟着金逃兵进入内营。
赤军已经攻进金军的内营盘,而直到这时,二十万的金军还有过半的人在营帐之中蒙头大睡呢。
此战比金军上一场战斗败得还要惨,上一次虽说双方实力相差也很悬殊,但至少金军还有还手的能力,而在此战当中,金军彻底被打成了一边倒,无力抵抗,无力招架,大批的金军士卒如潮水一般向北营方向逃窜。整座金军大营乱成了一锅粥,哭喊连天,哀号四起。
好在林浩天的侍卫们都身强体状,睡得不死,在大营被破的第一时间便掩护林浩天向北逃了。
在逃亡的过程中,林浩天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说得更难听点,他是被王翰愚弄了。
王翰故意和他立下三日赌约,其目的就是为了引金军疲于防范,等赌约一过,也就人困马乏,赤军再趁机进攻,轻取营寨。
可以说从头到尾,自己的举动都在王翰的算计之中,自己也一直在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整场战斗进行的非常短暂,天色微亮的时候就结束了,一仗打完,金营易主,而在这场规模宏大的战斗中,金军的死伤只有数千人,可被俘虏的军兵却超过了十万,剩下的金军被打散,其中跟随林浩天逃亡的有不到五万人。
先前林浩天设置的拒马还真起到了作用,各处密布的拒马让赤骑兵难以展开追击,这也成了此战金军伤亡较小的重要因素之一。
自投军以来,林浩天从没败得如此之惨过,而且还是连续战败。他本就有伤在身,内伤未愈,外伤又重,这次受到王翰戏耍愚弄遭此惨败,怒火攻心,使其内伤又加重几分,即使躺在马车内,也是咳嗽不断。
在向北逃亡的路上,牧武和顾梁云前来向林浩天禀报,欲率军撤回双峰城。
林浩天听后,眉头顿时皱成个疙瘩,他重重拍下车壁,断断续续道:“撤回双峰城?咳咳……耗时数月,阵亡将士无数,难道要我空手而归吗……咳咳……”
见林浩天脸色涨红,咳嗽不断,顾梁云急忙上前,轻拍他后背。
牧武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王翰善谋,洞察我军一举一动。此战,他算准了大人受不起穿上女装的羞辱,定会在三日内令全军严防营寨,而三日一过,我军势必疲惫不堪,他再趁机来攻,实在狡诈……”
他话还没说完,林浩天已把面前的药碗打翻,怒声喝道:“我知道我是怎么败的,无须你再来分析……咳咳咳……”他这一咳便停不下来,苍白的面孔硬是憋成红紫色。
顾梁云和随行伺候的军营一个拍打后背,一个端碗喂水,忙了好一阵子才算把林浩天的剧咳止住。
林浩天抹了抹嘴角的水渍,咽口唾沫,喘息着说道:“退到郡城宿月,在那里,我们再和赤军一较高下。”
牧武面露难色,说道:“大人,我军现在的将士不足五万,而赤军却不下四十万,即便我军退守宿月,恐怕……恐怕也抵御不住啊……”
林浩天笑了,仰天苦笑,幽幽说道:“大不了就是再败嘛!仗打到现在,已是败无可败,再多败几阵又能如何?”
现在,别说金军的残兵败将士气被打光了,就连林浩天都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已毫无取胜的**。
当然,金军目前也根本没有再扭转战局的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