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
徐恪起身朝门外走去,开了门见是管家,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管家,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来敲我门干什么?”
“少爷,老爷喊你去书房。”管家笑道,徐恪顿时就精神了,这么晚喊自己去书房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徐恪问道:“管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太清楚,就刚才杨知府来了一趟,求个调兵手令,说是杨家少爷失踪了,要找找。”管家解释道,徐恪心里一顿,于四这么快就下手了?徐恪笑了笑:“管家,我拿个袍子就随你去。”
徐恪进屋拿了件外套,嘱咐清歌好好休息,就出门随管家去见孙传庭了。
进了书房,看到孙传庭正背对自己,看着墙上那幅山河社稷图,原本不算高大的背影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伟岸,徐恪小心翼翼的问道:“爹,你找我有事?”
孙传庭回身,看了一眼徐恪,挥挥手示意管家退下,管家告退之后,孙传庭才坐到太师椅上,他知道管家再来的路上肯定把事情都告诉了儿子,孙传庭直接开口问道:“杨朔的事跟你没关系吧?”
徐恪沉默了,孙传庭皱了皱眉,“是你让人做的?”
“算是吧!”徐恪思考了一下,给出了答复,孙传庭正色道:“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是我让人做的。”徐恪轻声道,孙传庭出了奇的没有愤怒,只是冷笑一声:“长本事了?敢让人做这种事?你是准备好好教训一下呢,还是要杀人呢?”
“这个我控制不了。”
“什么叫你控制不了?你给我说清楚。”孙传庭皱了皱眉,徐恪低声道:“是于四动的手,我只是向他保证事成之后求父亲把他安排到秦兵里,随父亲出征。”
“你好大的胆子,都能替为父做主了。”孙传庭怒道,“为父为什么不想声张今天的事?就是想出征之后稳定后方,保证大军凯旋,你倒好,拆为父台子,为个人恩怨,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徐恪抬头正视孙传庭,反问道:“父亲出征是为保万民的江山社稷,还是保他朱家的江山社稷?”
“呵呵!”孙传庭被气笑了,“你倒是反问起为父了,这万民的江山社稷和朱家的江山社稷有何不同?为父倒是要请教请教?”
“父亲如果保的是万民的江山社稷,那就该为万民着想,为万民请命,就不该让恶人逍遥法外,若父亲保的是朱家的江山社稷,那儿子甘受父亲发落,无话可说。”
“蠢,顾全大局,难免牺牲小我。”孙传庭的呵斥道,怒火愈来愈大,这一次徐恪没有畏惧,直视孙传庭,“佛家常说,救一人与救千万人是功德是一样的,杀一人与杀千万人,其罪孽也是一样的。”
“滚,你给我滚!”孙传庭怒不可遏,徐恪转身,昂首阔步走了出去,他本不是圣人,更淡不上一个正直的人,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说这些话,仿佛这是闷在他胸口许久的话,今天的得到了释放,他不知道的是,当他走出书房以后,孙传庭坐在太师椅上,笑着摇了摇头,满脸的欣慰。
徐恪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抬头仰望星空,是该和过去道别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那前世的价值观来衡量这个时代,既然身处这个时代,那就努力融入这个时代吧。
徐恪,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