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瞥了那廖思敏一眼,道:“一个心肠如此毒辣的妇人,能够说出什么鬼话来,多半不过是蛊惑人心罢了!”
这时,廖思敏瞅准机会,大声道:“铭王妃,你听好了,铭王重伤,此事正是他这好皇兄所为!”
“你说什么!”这一次,齐齐开口的,是赫云舒和燕皇二人。
同样惊诧的,还有站在一旁的燕曦泽。
赫云舒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廖思敏跟前,捏紧了她的下巴,道:“你知道些什么,通通说出来,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说罢,赫云舒松开了她,给她机会,让她开口。廖思敏缓了一口气,道:“从冯老先生到大渝来的路上,我便安排了许多杀手去刺杀。如你所知,因为我意在燕凌寒,所以我绝不会让人对他不利。而且,最终重伤他的人
,根本不是我派去的。可普天之下,能对他动杀心的人,除了这位高高在上的大渝陛下,还能有谁呢?”
“重伤燕凌寒的人,当真不是你派的?”廖思敏冷笑一声,道:“我聪慧无双的王妃娘娘,你不妨想想看,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还有必要说谎吗?再者说,我根本没有理由伤害他。事实上,你早就对这位大
渝陛下起疑心了,不是吗?”
燕皇看向赫云舒,似乎要从她那里求证什么。而廖思敏抓住机会开口,道:“陛下,从你的角度来说,你对铭王动了杀心是对的。多年来,他立下了赫赫战功,却又不仅仅是个头脑简单的武夫,文韬武略,他无一不通
。别的不说,就说这次的事情,他定下的计策,连你都蒙在鼓里,不正是说明了他的高明,也说明了他对你心存忌惮吗?”
“不,凌寒做事,从来不需要向朕言明。而朕,也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燕皇的话,说得情真意切。廖思敏却是反驳道:“那陛下不妨说说看,除了你,还有谁有理由对铭王动杀机呢?只有你。铭王位高权重,极负才能,在百姓之中很有声望。可如今你已经年迈,帝位必然要交给你的儿子来继承。可是,一个毫无根基的新帝,原本就难以立威,若他身边再有一位声威赫赫的皇叔,他这个皇帝也做不好。所以,为了你的儿子考虑,你一定
会对铭王下手的。除此之外,你没有别的选择!”
说完自己的判断,廖思敏洋洋自得。
燕皇冷笑一声,道:“朕没有做过的事情,用不着解释什么。”
转瞬,燕皇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转头看向了赫云舒,激动道:“弟妹,是不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赫云舒并不说什么,只看向了廖思敏,道:“我不得不承认,你心思细腻,远胜于一般的女子。哪怕是到了这般地步,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还想着挑拨铭王和陛下的关系,
单单是这份胆识,不知该让多少男子望尘莫及了。”
廖思敏笑了笑,道:“王妃娘娘,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占上风,也不可能永远算无遗策。比如现在,王妃娘娘是否知道,你的铭王府中,正发生什么吗?”听罢,燕皇眉心一跳,不好,这个毒妇有后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