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难想象了。
只是,是何等的热油,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屋顶渗到屋内,且让守在近处的暗卫都束手无策,根本就没有时间救火呢?
眼下一切燃尽,这热油是什么,也很难查探了。
看来,这背后纵火之人,是个高手。知道这驿馆之中禁军层层把守,要进来是不容易的,那么也就只能从上面入手了。
但是,是否也存在另外一种情况呢?
这禁军,根本就是在说谎,这场大火,根本就是他们在燕皇的授意下完成的。
片刻后,赫云舒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因为这样一来,事情是说不通的。
如果燕皇真的做了这些,那么燕凌寒的重伤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可是这样的话,他就不应该将冯老先生也烧死在这里。
毕竟,冯老先生是大魏的大儒,先帝帝师,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若是他死了,大魏不会善罢甘休,还有可能会兵戎相见。
然而,一旦兵戎相见,燕皇是离不开燕凌寒的。
换了旁人,难以抵挡大魏的铁骑。
燕皇不是个蠢的,如果他真的定下了算计燕凌寒的计策,那么在他接下来的计策里,就不会再用得上燕凌寒。
可冯老先生的死,打破了这种平衡。
所以,这次的纵火事件,不是燕皇做的。
不是他做的,就只能是那个幕后黑手了。
这个人当真是毒辣,先是杀死了编选书籍的九大学士,如今又在驿馆之中纵火,烧死了冯老先生等人,他的居心,不可谓不恶毒。
可是,如今该从何查起呢?火是在夜半时分起来的,起火的原因是那展天灯,虽说夜色之中,天灯是极为显眼的,但偏偏是在夜半时分,大家都沉浸在睡梦之中,很少有人会不睡觉,专门去注意天
上的天灯的。
不,有那么一类人,他们会注意!
想到这里,赫云舒看向身后的暗卫,道:“去找今晚打更的更夫,一个都不能少!”
暗卫应声,很快去照办。
至于眼前的禁军,赫云舒问他们是否有别的情况要说明,若是没有,就可以离开了。
禁军们一个接一个地摇头,很快就都走了,唯独那江城,还站在原地。
赫云舒看了看他,道:“江统领,虽然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但是驿馆不能乱。告诉你的人,以往是怎么守驿馆的,现在还怎么守,若是再出错,本王妃一个都不会放过!”
“是,王妃娘娘!”江城应声,很快去照办。
赫云舒站在那里,一边抬头看着茫茫夜空,一边等着暗卫将今晚打更的更夫带回来。
大渝的更夫,哪怕是在晚上,每个时辰都是要报时的,同时,还要提醒百姓们防火防盗。
既是如此,这天灯从何处来,别人不清楚,报时的更夫却是清楚的。
两刻钟过后,暗卫将更夫们带了过来。
尔后,暗卫上前,悄声禀报道:“主子,属下去京兆尹核对过更夫的名册,今晚来的这些更夫,少了一个。”听罢,赫云舒反倒是觉得原本混沌的局面豁然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