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太医便仔细查看温先生的牙齿。
查看过之后,太医起身,回禀道:“陛下,温先生想来是常年不爱惜牙齿,故而牙齿格外脆弱,而且,这门牙是因啃咬硬物所致,而非被外力打断。”
这下,温先生理屈词穷。
的确,这断掉的门牙是他自己啃骨头的时候啃掉的,想着诬赖给燕凌寒罢了。
而燕凌寒也料定,即便是阴险如这温先生,也不会轻易拿自己的牙齿说事,毕竟,到了这般年纪,牙齿掉了就不会再长出来了,一般人可下不了这样的血本。
也正是出于这样的原因,燕凌寒才会让太医来诊断。
这下便足以证明,温先生眼睛上的伤和断掉的门牙,和燕凌寒无关。
至于那鼻子上的伤,燕凌寒自己是承认的。
于是,穷途末路的温先生就见缝插针,道:“纵、纵然这两处的伤不是真的,可我这鼻梁是真真切切断掉了的。这鼻梁,就是被铭王殿下打断的。”
燕凌寒瞥了他一眼,道:“本王从未抵赖。但是,本王打你的理由,你敢说吗?”“王爷,我受您邀请,去您府上给您的孩子启蒙。我素来是个治学严格的,对于小孩子而言亦是如此,您爱护孩子,我可以理解,又怎能因为我对孩子要求严格就殴打我呢
?”燕凌寒冷笑一声,道:“看来,你果真是说谎成性。当日,本王听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你要求孩子们读书的,孩子们字正腔圆,不曾读错分毫,你反倒说他们只知大声读书
却不解其意,和市井之中吆喝着卖肉的屠夫没有区别,此事,你可敢承认?”
“王爷说笑了,温某一介读书人,说不出这样粗鄙的话。”
“是么?难不成本王还会拿这种话来诬陷你?”姓温的灵机一动,自以为发现了燕凌寒言语中的漏洞,便趁机说道:“王爷,您出身行伍,年少时便从了军,日常所接触的,也不过是些乡野的粗夫莽汉罢了。换言之,您
说出这样粗鄙的话,才算是正常。”
这话,便是说燕凌寒没文化了。
其余的朝臣听到这话,不禁觉得这姓温的是不要命了。
铭王燕凌寒十岁便上了战场,后来一步步成长为大渝的战神,这件事,大渝的每个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姓温的拿这件事来说燕凌寒,实在是不应该。
是,在他们看来,燕凌寒是没读过什么书的,但是,就是这个从未读过书的燕凌寒,打下了大渝如今的天下。这是不争的事实。姓温的如此说,燕凌寒尚未发难,那素来刚直的刘御史却忍不住了,他扬手指向温先生,怒喝道:“你这姓温的说话着实不讲道理,本官也算得上是读书人,却不敢说出这
番话。王爷纵然是没读过什么书又如何,没有他在战前厮杀,你这小老儿的命怕是早就没了,哪里还能在这里满嘴喷粪!”
温先生还想要辩驳,燕凌寒却是轻笑一声,道:“本王纵然没读过什么书,却也不至于比你读的书少。”
“王爷这话的意思,是要与在下比一比文才了?”温先生觉得燕凌寒只是在说大话,才敢如此发问。
“是又如何?”听燕凌寒如此说,姓温的顿时觉得,他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