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故而围观的百姓听到这话之后,纷纷指责燕凌寒不对。
此时燕凌寒并未说什么,他就是要看着这伙人闹。
这伙人之所以想要大闹,是因为他们有靠山,闹大了之后,他们的靠山会来搭救他们。
原本,他就想着找出这伙人的幕后主使。现在这些人主动出招,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当然,他也不会让自己完全落于下风。
于是,他扬手指向那个货郎打扮的人,道:“此人假扮卖糖人的货郎,要拐走我女儿。这余下的人,都是他的同党。”
“你胡说,我们都是正经人,哪个要拐走你家女儿?”有人反驳道。
燕凌寒冷笑一声,道:“好,既然这是一个卖糖人的货郎,那不妨让他表演一下,如何做糖人。”
“他、他的手受伤了,做不了。”
“受伤的是左手,没什么大碍。”燕凌寒补充道。
那货郎眼神躲闪,捂着自己的手,不敢上前。
燕凌寒一脚踹翻了那货郎的担子,里面的东西呼啦啦掉了出来,显现在众人面前。
这里面的东西有许多,除了外面已经显露出来的做好的糖人,还有一个大麻袋,一些绳子和一根胳膊粗的木棍。继而,燕凌寒冷笑一声,道:“既然此人说他是卖糖人的货郎,为何这担子里没有熬糖用的炉子和锅具,再者说,他一个卖糖人的,担子里为何要装着麻袋、绳子和棍子?
”
燕凌寒故意没有把话说满,而是将这个问题丢给周围的人。
东西是从货郎的担子里掉出来的,做不得假。而且,燕凌寒的话合情合理,很是令周围的人信服。
很快,舆论的风向就掉了个头儿。
这几人的反应很快,其中一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余下的人也跟着照做。领头的那人痛哭哀嚎道:“都是我们一时糊涂,才做下了这等错事。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家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女,实在是家中无米下锅才出此下策,求
求你,就饶过我们吧!”
燕凌寒冷声道:“你们一个个的,倒是机灵。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你们这话就换了几遍!怎么,就凭着这一番话,就想逃过诱拐孩童的罪责么?”这时,人群中有人议论起发生在千里之外的清风观事件,虽然距离遥远,但是那清风观的道长拐卖孩子,且借机敛财的事情几乎传遍了整个大渝。而兰城云集了各地的商
人,一传十,十传百,所以兰城的人对这件事是耳熟能详。
无论在任何时候,孩子都是一个家庭里最凝聚关爱的存在,所以,对于意图伤害孩子的人,人们的愤怒是相同的。
果然,很快就有人出声斥责这六人。
“你说你家有孩子要养,那就要绑了别家的孩子么?”
“就是。还说什么有七十老母,你老母若是知道你如此做,早就气得闭眼了!”
“谁说不是呢?好端端的人,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非要拐人家的孩子,良心何在?”
……
眼下,围观的百姓都在斥责这六人。这时,其中一人自知理亏,道:“我、我等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但是这位爷张口闭口要杀了我们,未免也太严苛了。纵然我等有罪,也该由官府来裁决,不可对我们滥用
私刑啊!”听到这话,燕凌寒和赫云舒相视一眼,心道,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