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外,燕凌寒笑道:“娘子,我们这样算不算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赫云舒笑笑,道:“怎么?你还想要这个美名啊?要不回去给表哥说说,他正愁着被人传播美名呢。”
“呵,那就不必了,我也受不了这个。我倒是觉得,我现在这可止小儿夜啼的名声,还挺好的。”
一旁的小灵毓听了这话,疑惑道:“娘亲,什么是、可止、小儿夜啼?”
马车外,燕凌寒插嘴道:“灵毓,那是说你父王我威严盖世,就算是小孩子听了我的名头,都会立刻不哭了。”
赫云舒莞尔一笑,道:“灵毓,别听你父王瞎说。可止小儿夜啼,是说你父王很可怕,就算是小孩子半夜哭了,听了他的名字都会吓得憋住不哭。”
小灵毓连连摆手:“胡说,父王、不吓人。”
赫云舒笑笑,没再多解释什么。
马车一路向南,马车内,一片欢声笑语。
下午的时候,两个孩子透过车帘看到了一汪大湖,顿时嚷嚷着要下去钓鱼。
孩子们的要求,赫云舒自然不会拒绝。
这湖很大,湖水清澈,可以看到里面游动着的鱼儿和湖底的水草。
赫云舒在湖边坐下,看着燕凌寒父子三人在湖边垂钓。
远山如黛,笼罩在层层的云雾之中,更显巍峨。
这一刻,赫云舒不禁在想,她的小温良,在哪里?
在县衙的时候,她特地审问了清风道长,问他知不知道一个叫清河道长的人。
很遗憾,清风道长并不是纯粹的道士,他的名号,也不过是根据清风镇的名字所起。
所以,对于清河道长是何许人也,他一概不知。
对此,赫云舒是失望的。
而那些孩子的遭遇又让她不由得在想,此时此刻,她的小温良是不是也遭遇了危险。
挂念自己的孩子,是身为母亲的本能。
想起这些,赫云舒的心里很不好受。
这时,燕凌寒回头,瞧见赫云舒的脸色不大好,就附在小灵毓的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小灵毓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跑到了赫云舒的身边,道:“母妃,去钓鱼。”
看着笑容满面的小灵毓,赫云舒不忍扫了她的兴,就跟着她一起去了湖边,坐下来钓鱼。
不大一会儿功夫,燕凌寒已经钓上来五条鱼了。
而小灵毓和小恭让的鱼钩上,还是空空如也。
这两个小家伙不禁哀怨地看向了燕凌寒,小灵毓最胆大,她撇撇嘴,道:“父王,都是你。抢了我的鱼。”
燕凌寒笑道:“这么大的湖,怎么是我抢了你的鱼?”
“就是你!”小灵毓提高了声调,然后一脸委屈地看向了赫云舒。
她知道,能降服父王的人,只有母妃。
所以,这个时候向母妃求助,是明智的法子。
赫云舒果然揪了一下燕凌寒的耳朵,道:“你身为人父,该交给孩子本领,而不是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燕凌寒一脸委屈,道:“我只是想着娘子快饿了,多钓些鱼可以做晚餐。”瞬间,小灵毓的眼神更加哀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