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所有人都会怀疑,是赫云舒杀了他们三个。
如此一来,赫云舒不仅会成为大魏人人得而诛之的对象,也会被大渝的人口诛笔伐。
因为一旦开战,就会血流成河,无数将士的性命将因此而葬送。而赫云舒,会成为千古罪人,世世代代被人们所唾弃。
而此时赫云舒又怀着身孕,怀有身孕之人遭此大难,多半是活不成的。
凤云歌这一招,摆明了是要让赫云舒死无葬身之地。
死了且不说,还要将她牢牢地钉在耻辱柱上,生生世世都不能翻身。
这等居心,当真是险恶至极。
想通了这些,冯亦鸣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失控地大叫道:“陛下此举,将大魏万千将士的性命置于何地!将云舒的信命至于何地!”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在咆哮。
冯亦鸣的一张脸憋得通红,他实在是太震惊,也太生气了。
他如何能够想到,身为一国之君的凤云歌,会做出这样歹毒的事情。
这样的居心,当真是猪狗不如!
赫云舒走近了他,道:“所幸发现得及时,并未酿成大错。你也就不必如此愤怒了。”
冯亦鸣长出一口气,道:“云舒,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不过,这件事,你似乎早有察觉。”
的确,冯亦鸣说的不错。
选这样一个坚固的屋子,是赫云舒早有准备。
而且,刚才围攻而来的大魏杀手身手极佳,若是仅凭随风和奉铁塔二人,根本无法以这么快的速度将这些人杀死。
是随风带来的其他人帮了他们。
自然,这也是出自于赫云舒的授意。
听到冯亦鸣这样问,赫云舒点点头,道:“我的确是有所准备,但防备的,并不是来自大魏的他们。不瞒各位,近些日子以来,有大蒙人潜入京城,意图不轨。我防备的是他们,不料倒是估料错了敌人。”
“竟是如此。”冯亦鸣感叹道。
若非赫云舒早有准备,只怕他们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这时候,奉铁塔插嘴道:“说说看,你是如何发现刚才来的杀手并非大蒙人的?”赫云舒指了指那些射进来的箭头,道:“我曾与大蒙军队交过手,熟悉他们的箭支。因为大蒙地处平原,没什么遮挡物,所以大蒙的箭支多是小巧的,有足够的射杀力,但是在力道上很是欠缺。可你看这些
箭支,居然能够穿透窗框,就可以知道这箭支的穿透力极佳。而且,大蒙的箭头要小一些,是细长的,和大魏的多有不同。”
奉铁塔看了看,果然和赫云舒说的那般,这箭头是大魏的。
他倒是没有想到,赫云舒居然有这么细致的观察力。
冯老先生也朝着赫云舒投来赞赏的目光,他知道,这是一个天生的帝王料子。
只可惜,她意不在此。
当真是可惜了。
如此想着,冯老先生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外面突然亮起一簇火光,继而越来越亮,似有冲天之势。
这明亮的光线,将原本就烛光通明的屋子照得更加亮堂。见状,赫云舒眉心微动,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