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淑有身孕了?”燕皇大惊道。
燕凌寒瞧了他一眼,觉得没什么耐心看了,起身便走了。
燕凌寒走后,燕皇忙一把拉住了安淑公主的手,道:“你这孩子,没事儿招惹你皇叔干嘛?你可真是吃了狼心豹子胆,居然敢和你皇叔论辈分。得亏他没生气,若是生气了,可够你受的。”
安淑公主拍了拍心口,心有余悸道:“幸好,幸好。我是想着有父皇给我撑腰嘛。还有,皇婶都那么和善,我想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皇叔应当……”
“可千万别这么想。父皇活这么大,也只见过你皇叔对你皇婶和善。至于其他人,还是别妄想了。”
“就连父皇也不行?”安淑公主打趣道。
燕皇瞥了安淑公主一眼,道:“你这孩子,虽然素来古灵精怪,但是你记着,在大渝谁都能得罪。唯独不能得罪你皇叔,他这个人啊,翻脸不认人的啊。”
“真的吗?”
“千真万确。”燕皇肯定道。
“原来,我皇叔这么强啊。”
“倒不是强不强的问题,只是他这个人折磨人的法子,实在是太层出不穷了。有个说法你应该听过吧。但凡是你皇叔想要的口供,必定能问得到。”
“那是我皇叔聪明呗,懂得怎么套别人的话。”
燕皇看了安淑公主一眼,道:“你这孩子,傻了不成?你皇叔之所以能问到口供,和聪明扯不上关系,只是因为他能想出折磨人的法子罢了。那法子,足以让被审问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比如呢?”安淑公主好奇道。
“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好奇?那好吧,我就拣个轻的说。活拔人皮,听说过吗?”
听罢,安淑公主顿时觉得一阵一阵的犯恶心,几乎要吐出来。
燕皇忙不再说了,轻拍着安淑公主的背。
过了好大一会儿,安淑公主才缓过神来。
“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对你皇叔感兴趣了?”燕皇诧异道。
“父皇,你知道吗?皇叔待皇婶很好,有一次我还撞见他给皇婶按摩脚。我只是好奇,待我皇婶那样好的皇叔,和我印象中那个连笑一下都奢侈万分的皇叔还是一个人吗?”
“当然是。”燕皇肯定道,他看了看安淑公主,道,“你皇叔连大渝的一切都可以不管不顾,只为了跟着赫云舒。他待她,是情愿舍弃一切的那种好。”
“皇叔真是个好男人。”安淑公主感慨道。
燕皇点了点安淑公主的额头,道:“说什么胡话呢?你可得记清楚,你皇叔只对你皇婶和善,旁的人,他是一概不放在眼里的。千万别惹他。”
“若是惹了,会有什么后果呢?”燕皇忍不住瞪了安淑公主一眼,道:“你这孩子,今天胆子怎么这么大,怎么什么都敢说呢?不过,如果你真的好奇这个问题,这些时日不妨睁大眼睛,仔细看着。看到了她的下场,你就知道你皇叔的厉害
了。”
“谁啊?”
燕皇刚想要回答,又觉得今日安淑公主的问题太多了。而且,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的好,所以,他将原本想要说的那个名字咽了下去,转而说道:“等着看吧,等等就知道了。”
之后,任凭安淑公主如何问,燕皇便不再多说了。
末了,安淑公主只好作罢。
另一边,将安淑公主送到这里之后,燕凌寒去见了刘福全。
此前,刘福全带着玉玺离开皇宫,中间受了不少的波折,幸好,现在一切无事了。
只是,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和奔波劳累,刘福全的身体有些撑不住,因此便病倒了。虽无大碍,却也有几日下不了床。
燕凌寒过去的时候,刘福全正在喝药。
他走过去,制止了要对他行礼的刘福全,道:“无须多礼。本王来,是有件事情要问你。”
“王爷请讲。”
“你离开宫里之后,藏身何处?可曾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抑或是奇怪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讲与本王听。”听燕凌寒如此问,刘福全便不敢大意,将不寻常的事情统统回想了一遍,然后说道:“回王爷的话,奴才藏身于一处酒楼之中。那酒楼名唤刘记酒楼。若说不寻常的事情,便是有一次丽皇贵妃的人险些抓住
了奴才,有一人暗中相助,却不曾显露身份,实在是有些奇怪。”
燕凌寒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很快就离开了。
刘福全看着燕凌寒的背影,不明所以。
从这里离开之后,燕凌寒去了一趟新的府邸,顺道儿,还从宫里带走了几个擅长照顾有孕之人的嬷嬷和接生婆婆。
新的府邸内,所有的房屋院落都已经准备完毕,一应的仆人也都已经安排好了。
燕凌寒亲自去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他命人备了马车,去定国公府接赫云舒回来。却不料,有那么一个人,半道儿上哭哭啼啼拦了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