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可以安居此处的,为何要随着凤天九起事造反?”
定王看着凤一帆,道:“不为什么,为父做事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为人子者,无须质疑什么,只须听从也就是了。”
“父王,您这是弃全家的性命于不顾啊!”凤一帆痛心疾首道,说着,他的眼睛红红的。
“胡言乱语!”定王一拳捶在了桌案上,怒斥出口,“凤一帆,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唯独你没有!”
“我为何没有!”凤一帆大声反问道。
“因为你!”话说到这里,似乎有什么已经到了嘴边,但又咽了下去,最终,定王什么也没说出来,他只是看着凤一帆,眼神眷恋而深情。
那眼神是慈爱的,是一个父亲看着挚爱的儿子的神情。
这一点,赫云舒看得很清楚。
在这一瞬间,赫云舒洞悉了什么。
这时候,凤一帆却摇着头,道:“父王,我不懂,也想不通你为何要这样做。您的决定,不仅把我们全家推向绝境,更是把整个乾州的百姓都推入了火坑。这可是千千万万条性命啊!”
“别再说了!”定王怒斥道。
甚至,他反手甩了凤一帆一个耳光。
只是,几乎是下一瞬,他就后悔了。
但耳光已经打在了凤一帆的脸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这声响回荡在小小的屋子里,显得特别清晰。
瞬间,凤一帆震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王。
定王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讷讷道:“回房去吧!还有,你记着,以后不许与程王家的小子来往!”
所谓程王家的小子,就是凤暮寒了。
听罢,凤一帆顾不得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只急声道:“父王,难道我们还要和暮寒为敌吗?”
定王背过身去,没有回答。
但沉默,何尝不是另一种回答呢?
凤一帆瞬间就懂了,他捂着自己的脸,逃了出去。
赫云舒冲着燕凌寒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留在这里,而她跟着凤一帆,朝着外面而去。
凤一帆并未回自己的屋子,而是一路出了府。
有人要来拦他,被他猛然撞开。
他奔了出去,很快就将那些人甩在了身后。
他是有几分身手的,府内身手高强的人多半警戒着旁人的靠近,不会警惕凤一帆。
就这样,凤一帆甩开了所有人,落了单。
凤一帆漫无目的地走着,他走得很快,但没什么方向。
渐渐地,夜幕降临。
赫云舒寻了个地方,脱掉了身上的隐身衣,装扮成了书画铺子少东家的模样。
之后她快速走动,在下一个路口和凤一帆“偶遇”。
凤一帆看到了她,濒临绝望的眼神里似是有了希望,他拍着赫云舒的肩膀,道:“走,去喝酒!”
赫云舒神色平静,道:“好。”
之后,二人朝着前面走去。
凤一帆神思不定,路,多半是赫云舒来指引的。若是去喝酒,自然可以去酒楼。但是赫云舒却一路向西,把凤一帆带向了乾州城中最有名的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