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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云舒微微一笑,道:“画都是有灵性的,不知世子爷对画有几分认识。”
“虽不敢说是精通,却也是略知一二。”
“是么?”赫云舒笑道。
“自然。少东家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出题考我。”
赫云舒知道,凤一帆是聪慧的。她的话说得很隐晦,但凤一帆却懂了。
她之所以问凤一帆对画有什么认识,原因很简单。她要表露出一种姿态,这名画,哪怕是买卖,也要卖给有缘人。若是只为了附庸风雅或是向人炫耀,那么她是不会卖的。
所以,为了表明自己对画真的很懂,凤一帆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如此,赫云舒的计策也就有了继续进行下去的可能。
于是,听到凤一帆如此迫不及待的话之后,赫云舒微微一笑,道:“世子爷,既然这画是浅溪山人的,不知您可否说说对浅溪山人的理解。”
“自然可以。浅溪山人出身于富庶之家,却不爱锦衣玉食,偏偏喜欢在名山大川之间游玩,心有丘壑,故而落笔不俗。他的每一幅作品都磅礴大气,令人称赞。”
赫云舒点点头,却不松口卖画。
沉不住气的是凤一帆,他急着证明自己对浅溪山人的理解,便迫切道:“少东家,我府上有浅溪山人的山居图,您若是有闲暇,不妨前去一观?”
听罢,赫云舒微微皱眉,道:“浅溪山人的山居图我倒是神往已久,只可惜数年来不曾一见。不过,府上方便么?”
凤一帆神色一滞,最近的王府,进进出出都极为严苛,自然是不方便的。可是他实在是太想得到这幅画了,故而他一锤定音,道:“不难的,只是要委屈一下少东家了。”
“不碍事的。为了喜欢的东西,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于是,在凤一帆的建议下,赫云舒扮成了他的随从。
如此,她便跟着凤一帆一路进了王府。
王府之中,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果然是戒备森严。
每过一处,赫云舒都会记下里面的格局。
凤一帆的院子,在府中偏右的位置。
看到了凤一帆所珍藏的山居图之后,赫云舒倒也发表了一些自己的见解,令凤一帆大为称赞。
看过画之后,凤一帆亲自送赫云舒出府。
出门之后拐进了巷子,凤一帆避开其他人,殷切道:“少东家,不知可否将画卖给我?”
赫云舒面露难色,道:“世子爷格调高雅,按理说我应当割爱,只是终究是心有不舍,可否容许在下再留上几日?”
凤一帆皱了皱眉,道:“好吧,明日再登门拜会。”
“好。”赫云舒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
和燕凌寒汇合之后,赫云舒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告诉了燕凌寒。
府中如此戒备森严,要想查探消息并不容易。
看来,是要有一番苦熬了。
只是,燕凌寒还是有些疑问,就开口问了出来:“你对凤一帆有恩,为何不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赫云舒笑笑,道:“我虽对他有恩,却不能保证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我不能冒险。”燕凌寒微愣,有些不明白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