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道:“此人深夜潜出,身上带着本将军的行军图,意图往南而去。他虽然很小心,但到底是百密一疏,被本将军的人发现了。而这支金钗是从此人的身上掉下来的,印有公主府
的字样。怎么,还需要本将军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吗?”
赫云舒看着奉铁塔,神色淡漠,道:“所以,奉将军是怀疑此人是本公主所派,为的就是给凤天九传递消息?”
“不对吗?有道是母女连心,公主殿下会如此做,并不奇怪。”
赫云舒摇了摇头,道:“奉将军,你太天真了。此事若真是本公主所为,你以为本公主会蠢到让此人带上这标记如此明显的金钗吗?”
奉铁塔却是不耐烦了:“云舒公主,您口舌伶俐,本将军说不过你。眼下事实已经很清楚,无须多说,来人,将云舒公主押出去,斩立决!”
临阵通敌,其罪当斩。
奉铁塔是一军统帅,有足够的资格下达这样的命令。
这时候,外面传来燕凌寒的声音:“奉将军,不可如此鲁莽!”
话音刚落,燕凌寒走了进来,与奉铁塔理论。
但是身为书生的无忧先生碰上了五大三粗的奉铁塔,那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无论他说什么,奉铁塔都听不进去。
最终,燕凌寒恼了,拿出了凤云歌亲笔写下的手谕。
凤云歌写下这手谕的时候便言明,若和奉铁塔有不同的意见而奉铁塔又固执己见的时候,就拿出这手谕。
看过这手谕,奉铁塔面色一变,之后他沉声下令,道:“来人,将云舒公主暂押于营帐之中,待本将军奏禀陛下之后再做定夺。”
赫云舒挣扎,奈何兵士一拥而上,将她押了出去。
很快,兵士押着赫云舒到了她自己的营帐里。
片刻之后,白琼等人也被丢了进来。
赫云舒神色轻松,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已经有了初步的成功。
有人要陷害她,但这只是第一步。之后,一定会有人向奉铁塔进言,尽快杀掉她。而这进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凤天九的人。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一定可以查到一些什么。
但是,这就不是赫云舒担心的事情了。
奉铁塔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子,所以事先有了提防的奉铁塔,会很好地应对这件事。
而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渐渐地,如墨的夜色散去,晨曦的光芒洒满大地。
天刚蒙蒙亮,兵士们开始打水做饭,开始新一日的忙碌。
而赫云舒则在奉铁塔的亲自监督之下,被押上了囚车。
囚车如同牢笼,将她困在其中。
吃罢早饭之后,大军再次向南开拔。
至于囚车之上的赫云舒,是没有早饭可以吃的。奉铁塔是个刚直的人,是不会给叛徒饭吃的。
大军快速行进,而囚车之上的赫云舒随着囚车的行进左右颠簸,狼狈不堪。但很少有人知道,此时,真正的赫云舒已经离开此处,骑着骏马奔驰在去往乾州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