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她有足够的理由做这件事。”
面对这样的指责,赫云舒冷冷一笑,并不说什么。
“够了!”冯老先生突然睁开眼睛,厉喝道。之后,他扬手指向冯清渠,道:“冯清渠,我之所以单独质问你,是因为还想给你留一些脸面。亦鸣他还小,我不希望他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卑鄙小人。在这漫漫人生路上,身为他的父亲,你理应给他最
正确的指引。”
冯老先生从盛怒转为苦口婆心的劝导,冯清渠仍然只有一句话:“父亲,您被人蒙蔽了眼睛,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那好,你回去吧。”像是突然间放弃了说教,冯老先生如此说道。
“父亲……”
“回去!”冯老先生加重了语气,如此说道。
冯清渠不敢再说话,低着头慢慢地走了出去。然而,出了门之后,在冯老先生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动作却快了起来。几乎如小跑一般,他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一头扎进里屋,迫不及待地从枕头底下的暗格里拿出了他之前从书房里拿走并藏起来的圣旨
。
冯清渠迫不及待地打开,然而,上面只有八个字:“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这字迹,是他父亲冯文瀚的。
瞬间,冯清渠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出现在门口的,是冯老先生和赫云舒。
此刻,冯老先生面色沉毅,看向冯清渠的目光不带丝毫的感情:“冯清渠,你还有何话要说?”
冯清渠手指微颤,但他竭力维持镇定:“父亲,我不知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我正要跟您禀报呢。”
这一次,冯老先生并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朝着外面喊道:“带进来。”
很快,有几个人被带了进来,纵火的,望风的,准备火把的,都在这里了,无一遗漏。
“我不拆穿你,是想给你留着最后的脸面。既然这脸面你不要了,我也不必给。玉州的农庄现在凋敝了许多,你去看着吧。”冯老先生轻描淡写道。
“父亲,您不能这样冤枉我。”说了这么多,冯老先生也觉得累了,他冷笑了一声,道:“笑话,我冯文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错事做了就做了,到头来居然还不敢承认?好了,你也无须承认,去玉州看管农庄吧。冯家祖训,子不得
违父命,这话,你不会也忘了吧?”
说完,冯老先生就要走。
冯清渠快走几步,拦住了他,言辞恳切道:“父亲,您真的冤枉我了。”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冯老先生没力气跟他耗着,就准备绕过他往前走。
意识到冯老先生的动作,冯清渠抓住了他的胳膊,道:“父亲,您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冯老先生抽回自己的手,狠狠地打在了冯清渠的脸上。打完之后,他的脸上,竟是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