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寂静。
凤云歌不说话,赫云舒也就不开口。
手上的伤,凤云歌并未去在意。他缓缓抬头,看向了赫云舒。
此时,他的眼睛有些发红,他死死地盯着赫云舒,道:“在你眼里,朕是不是一个很没用的人?”
“不是。”
“呵!”凤云歌突然就笑了,他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赫云舒说,“这个问题朕需要问你吗?在朕眼里,你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赫云舒沉默,并不说什么。
既然凤云歌自我感觉良好,那就让他这么感觉去吧。他怎么想,和她有什么关系?至于棋子一说,不坚持到最后,谁又知道谁是谁的棋子呢?
片刻后,凤云歌转过身,不再看赫云舒。
他重新看向窗外,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背影寂寥。
赫云舒心里犯嘀咕,把她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她看他的背影吗?这时,凤云歌缓缓开口:“你知道吗?朕一直不是一个自信的人。朕的母后很强大,强大到可以为朕安排好一切。那时候,朕总是在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太无能了,所以母后才会如此劳心劳力,事事亲力亲
为?后来,她积劳成疾,驾鹤西去,朕终于可以自己一个人做事的时候,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朕做不好的。你说,朕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奇怪?”
说着,不等赫云舒回答,凤云歌继续道:“朕就是有些奇怪,明明拥有整个天下,有时候却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为什么呢?朕想不明白……”
凤云歌絮絮叨叨地说着,赫云舒就站在一旁听着。
有时候凤云歌的话虽然是问句,但他好像并不指望她会回答,只图自己说个痛快。
赫云舒站在那里,沉默着。
渐渐地,她看了出来,凤云歌说这些话,只是因为他不吐不快,并非是因为别的什么。身为帝王,他是这天下间最孤独的人,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到头来,也只能说给她听而已。
之所以是说给她听,大概是因为他把她看做一枚棋子。身为棋子,自然是会保守秘密的。
此刻,赫云舒不知道的是,凤云歌虽然看着窗外,但他的目光不曾落在任何东西上,他眸色迷离,却觉得此刻赫云舒是站在她的面前的。
而他所说的所有的话,也是面对着赫云舒说的。不知为何,他有这样的感觉。明明背对着她才敢说出这些话,却又觉得自己在面对着她。
渐渐地,凤云歌确认了至关重要的一点,这些话,他只想说给赫云舒听而已。除了她,谁都没资格,谁都不可以。
为什么呢?
在心里,凤云歌这样问自己。
然而,他的心里没有答案,只有一个个画面。
画面中,皆是赫云舒自信的样子,她额头高洁,像是拥有了这世间所有的智慧。不论发生什么,她总是淡定从容的样子,不会有丝毫的慌乱。
那样的镇定自若,是他一直渴望拥有的。
不曾自信过的他,是这样钦慕如此自信的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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