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糊涂东西,快松开!”燕皇怒斥道。
燕凌寒不为所动,手上的力道渐渐加强。
凤天九笑得愈发得意:“燕凌寒,我死了,换来你和燕皇的隔阂,还有一场旷日持久的征战,值了。”
的确,在燕皇的明令禁止下,若是燕凌寒仍坚持杀了凤天九,那么他与燕皇长久以来的信任就会分崩离析,荡然无存。
君权天下,若无君威,何以治天下?
但,燕凌寒手上的力道并未有任何松懈的迹象,反而是越来越大。
一切,不过发生在须臾之间。
“燕凌寒,放开他!别脏了自己的手!”
说话的人,是赫云舒。
此刻,她一脸冷意,对燕凌寒说出了这样的话。
赫云舒对他沉默已久,现在听到赫云舒对他说话,燕凌寒的心里,一阵狂喜。对于赫云舒所说的话,他从来不会反驳,故而他即刻松开手,放了凤天九。
之后,燕凌寒到了赫云舒身边。但是,仍如先前那般,赫云舒的目光中,空无一物,她并不看他。燕凌寒的心,沉落下去。
这时,凤天九一阵猛咳,原先涨红的脸颊也慢慢恢复正常。
燕皇终于松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燕凌寒一眼。
随之,燕皇看向了凤天九,冷声道:“阁下既然是大魏的摄政王,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凤天九看向了燕皇,声音娇俏:“燕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这一声燕哥哥叫得燕皇老脸微红,的确,年轻时,为了笼络定国公云松毅,他曾经有过纳云锦瑟为妃的念头,可后来云锦瑟看上了赫明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记忆中,云锦瑟的确是十分顽皮的模样,别的大家闺秀见了他,都是唯唯诺诺,唯有她,敢抬头直视着他,叫他一声燕哥哥。
此番旧事重提,燕皇心中虽然略有波澜,但并不至于忘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他的目光冷意未减:“凤天九,你还没有回答朕的话。”
凤天九笑笑,道:“陛下,不过是个小把戏罢了,何必当真呢?再者说,我隐藏身份并未对大渝造成任何危害,不是吗?”
“定国公是朕的股肱之臣,他的死,只怕是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凤天九嘴角微扬,道:“陛下,历来功高震主,难免生出骄矜之心,我替陛下除此大患,怎么,陛下不感激我吗?”
冷不丁听到这样的话,燕皇一阵猛咳,缓过神来之后,他怒斥道:“一派胡言!定国公乃是我朝的栋梁,历来勤勤恳恳,恭敬有加,何来功高震主之说?”
“可是,定国公知道了我的身份,并未告知陛下。这,算不上是忠吧?”凤天九眸光流转,看起来天真无害,但说出的话,却是句句诛心。
“朕,相信定国公的忠心。”
凤天九笑得愈发潋滟,道:“陛下是在自欺欺人吗?不妨告诉陛下,早在我大魏使团来此的第二日,赫云舒便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也知道在驿馆的那位只是我的属下,可是,她并未告诉你,不是吗?”
身为臣子,知情不报,此乃大忌。
听罢,燕皇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