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上了闪惊雷的心口,怒声道:“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残害,下一个,是不是要轮到本汗了?”
“儿臣不敢。儿臣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大蒙,为了父汗。”纵是倒在地上,闪惊雷仍不忘表忠心。
闪擎鹰听闪惊雷如此说,当即冷哼一声,很显然,闪惊雷的话,他并不相信。
而闪惊雷并不打算听之任之,他倒在地上,继续道:“父汗,当时儿臣带着清舞到了大渝,可大渝迟迟不肯议婚,依儿臣看来,大渝根本就没有与我们大蒙和解的意思。在这样的情况下,儿臣心里着急,就上下活动,不料清舞的一些行事作风被大渝的人所察觉,他们想要借此做文章,毁坏婚约。万般无奈之下,儿臣只能出此下策。可儿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父汗啊。”
闪擎鹰双拳紧攥,背在身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瞧着闪擎鹰的神色,似有动容之色,闪惊雷心中一喜,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等着闪擎鹰说话。
片刻之后,闪擎鹰转过身,冷笑着看向闪惊雷,道:“那你鼓动索图鄂叛乱,这又该怎么说?”
“父汗不觉得,现在就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父汗的面前吗?”
闪擎鹰皱皱眉,不知闪惊雷此言何意。
闪惊雷暗觉有戏,继续道:“父汗,现在燕凌寒十万大军,就驻扎在藏北城。只要你我兵合一处,挥军直下,必能出其不意,灭了燕凌寒。没了燕凌寒,大渝无人能战,就不足为惧。”
“所以,你杀了索图鄂,你的亲舅舅?”
闪惊雷并不避讳这一点,开口说道:“父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舅舅缺乏远谋,此事不能怪我。”
“那我呢,若我不同意与你兵合一处,你是不是还要杀了我?”说着,闪擎鹰冷冷地看着闪惊雷,冰冷的眸子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不会的,父汗!”
“你以为,你的话,我还会相信吗?”闪擎鹰一甩袖子,冷声道。
“父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失去了这个机会,想要杀了燕凌寒可就难了。不杀燕凌寒,咱们几时能灭了大渝啊?”
“你可真是异想天开。”闪擎鹰冷笑一声,说道。
闪惊雷不死心,今夜,他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说动自己的父汗,他以为自己单骑而来,足以表明忠心。可是此刻,他发现情况和自己想象得似乎不大一样。一向对扩大版图极为热衷的父汗,对于他所说的事情,似乎完全没有兴趣。
是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他所图之事极为隐秘,不曾告诉任何人,为何他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父汗还是不肯相信他呢?
这时,闪擎鹰看向左右的随从,道:“来人,绑了这个逆子!”
闪惊雷一激动,从地上站了起来:“父汗,这个机会,万万不能错过啊!”
闪擎鹰直视着闪惊雷的眼睛,道:“不,你错了,这从来都不是一个机会,而是陷阱。”
陷阱?闪惊雷彻底迷糊了。
这时,有一人从营帐外挑帘而进,看到那人身上的大渝装束,闪惊雷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