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赫云舒转脸看着贺世敬,装作不认识他,道:“阁下是?”
“吏部尚书,贺世敬。”
“哦。”赫云舒轻轻地应了一声。
这时,贺世敬拦住了她的去路,道:“赫少卿,是你抓了犬子吧?”
“是啊。”赫云舒漫不经心的应道。
“为何?”
可以看得出,贺世敬是在强压怒气。
赫云舒淡然一笑,道:“大理寺在办案,在办案期间,有关案情的一切都不会告知外人的。贺大人,得罪了。”
之后,她冲着身后的燕凌寒招招手,燕凌寒便一把推开贺世敬,推着赫云舒走了进去。
二人一路向里,进了骆青楚的房间。
此时,骆青楚正坐在那张宽大的桌子后面,神色冷肃。
奇怪的是,他面前的桌案上没有卷宗,没有纸笔,也没有砚台,只有一盏清水,而骆青楚正用手指蘸着清水在写字。
“说说吧,发现了什么?”燕凌寒开门见山道。
闻言,骆青楚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人。
在看到赫云舒所坐的轮椅时,骆青楚的额头轻轻地皱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
继而,他开口说道:“燕凌寒,你觉得一个人最放松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燕凌寒知道骆青楚这是话里有话,可是在除赫云舒之外的人跟前,他没多少耐性,素来喜欢直来直去,不绕弯子,故而他眸色一凛,道:“你想说什么?直说!”
“一个人最放松的时候,是与另一个人坦诚相对的时候。”说着,骆青楚的眼神在二人身上逡巡着。
蓦地,赫云舒明白了骆青楚口中的“坦诚相对”是什么意思,不禁低下了头,心道,大哥,我还在呢,你聊这个不尴尬吗?
燕凌寒轻咳一声,道:“说重点。”
“你不觉得,青楼是一个探听消息的的绝佳场所吗?”
“所以呢,你发现了什么?”
“倚红楼是五年之前在京城出现的,它出现之后,先后挤掉了原先盛极一时的怡红院、碧云阁,如今的倚红楼在京城之中已经是一家独大,是达官贵人富庶商贾最喜欢去的地方。而经过昨夜的调查,我发现倚红楼有大魏奸细活动的迹象。”
听罢,赫云舒眼前一亮,所以,她这是歪打正着了吗?
的确,青楼之中迎来送往,若想要探听消息,那实在是一个绝佳的场所。人在最放松的时候,往往情不自禁,什么话都会说。如此,也就有了探听消息的可能。再加上倚红楼的价码高,去的人非富即贵,如此一来,得到的消息也就更加可观了。
之前,他们忽略了这一点。所幸现在有了这样一个契机,还不算太晚。
“所以,你要彻查倚红楼?”燕凌寒问道。
“没错。”骆青楚沉声应道。
“好,这件事你接手就是,舒儿是女儿身,出入青楼多有不便。”
“好。”骆青楚答应得很爽快。
赫云舒倒是很郁闷,这个案子明明是她先发现的啊。可是到了现在,居然没她什么事儿了。
这时,有衙差从外面走了进来,道:“寺卿大人,三殿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