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太不够哥们儿了。
如此想着,赫云舒便开了口,道:“若我不故意激怒她,让她把愤怒的矛头指向我,你只怕还不肯现身吧?”
燕凌寒抬眼看着屋顶的某处,不言语。
这样,便是默认了。
赫云舒毫不客气地说道:“燕凌寒,你可真是太对不住骆寺卿了。是你把人家从嵩阳书院坑到这里来的,到了这里又只让人家做事,不解决麻烦,你这样,可真是够黑心的。”
骆青楚扫了一眼此时盯着屋顶看的燕凌寒,揶揄道:“他的心本来就是黑的,你赶紧离他远一些,要不然,这黑心只怕是要传染的。”
闻言,燕凌寒不乐意了,随即看向了骆青楚:“就会说风凉话!好了,危机解除,我走了。”
说着,燕凌寒拉着赫云舒,走到旁边的窗户边,从窗户中一跃而出。
“干嘛不走门?”赫云舒狐疑道。
“懒得理那两个呆瓜。”
不多时,燕凌寒带着赫云舒到了她办公的房间,关上了门。
他摘掉了脸上的银色面具,在椅子上坐下,随即顺手一捞,把赫云舒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手放在她腰间的软肉上,道:“在我面前帮别的男人说话,嗯?”
说着,他顺手在那软肉上掐了一把。
赫云舒一把推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还不是因为你做事不地道。”
燕凌寒捏了捏眉心,道:“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皇姐,原本就不好抉择。这下好了,现在不抉择也得抉择了。”
方才,他护了赫云舒而惹怒了皇姐,她必定会恼羞成怒吧。
想起她现在的那个性子,也真是让人头疼。
赫云舒凑近了些,脸上一副八卦的神情,道:“要不,你给我讲讲这俩人的恩怨情仇,我给你参谋参谋?”
“你可真是贼心不死。”燕凌寒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不久前,赫云舒在马车上问了他这个问题,他不好回答,便用了个小计谋,逃之夭夭。眼下,这个问题又来了。
原本还想着这件事情只不过是骆青楚一个人烦恼而已,他是没打算告诉赫云舒的。可现在,是不得不告诉了。
果然,逃不掉的还是逃不掉。
他叹了一口气,道:“这事要从七年前说起了,皇姐性子野,素来爱出宫游玩,后来便遇到了仗剑走天涯的骆青楚。二人一见钟情,似是有那么一段开心的时光。后来,皇兄派人找到了皇姐,将她带回宫中,二人分别。巧合的是,她回宫不久,便得到了骆青楚中了状元的消息。皇姐心中喜悦,便找到皇兄,请他赐婚。这么一段佳话,皇兄也有意成全,孰料,骆青楚不愿意。皇姐以为其中有误会,以宫外的装束见了他,告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谁知道,即便是如此,骆青楚还是一口回绝。自此,皇姐就像着了魔一般,一定要问骆青楚一个答案。骆青楚不肯给出理由,这两人便这么纠缠了七年。骆青楚的性子愈发清冷,皇姐的性子就愈发顽劣。”
听罢,赫云舒微愣,她倒是料不到,这二人之间的故事居然这么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