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一枝寒山凝碧,上有白雪堆积,数不出青针瘦密,云海苍茫万里``````”。
清雅的铃声响起时,梅恪皱了皱眉头,迅速睁开了眼睛,从桌上拿起了手机,看到屏幕上雅雅两个字,梅恪向来平淡的眉宇间浮现出一抹笑意。
“雅雅,怎么了?”
刚睡醒的声音中还透着一丝沙哑,梅恪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问道。
“梅梅,听我哥说珍宝阁刚进了一批好东西,你要去看看吗?”
电话里传来欢快的声音,这是梅恪多年的好友文雅,文雅说是叫文雅,只是听这声音便知道这是个活泼的主。梅恪性子平淡,说不好听便是冷漠,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大多是长时间不联系关系便慢慢断掉了。能和文雅成为多年的好友,也是梅恪至今都想不通的,最后只能把这归于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忆及和文雅相处的这几年,梅恪不由得会心一笑,略显寡淡的眉眼仿佛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电话那头,文雅不满的声音传来,
“梅梅,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都叫你好几遍了”
“嗯,我听到了,下午见。”
“好的,那我们下午珍宝阁那儿见。”
“老板,这个手串多少钱?”,
古玩街上,文雅拉着梅恪蹲在一个摊位前问道。
“诶呀,这姑娘好眼力,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实话跟你说,这个手串是我从乡下一户人家那儿收回来的,那家祖上可了不起,听说是个大官,可惜前些年动乱,他家也败落了,才逃难到咱们这儿来,这手串可是她家祖辈传下来的,没代只传给掌家媳妇的,你看看这质的多细腻润滑,绝对错不了,你这姑娘挺识货的,也是缘分,你要便宜点,一千五拿走得了。”
“啊,这么贵,老板你再便宜点呗……”
梅恪一边听着文雅和老板讨价还价,一边随意看着摊上的其它东西,这家卖的东西倒是挺多的,佛珠,项链,手镯,玉牌,还有不少砚台,笔洗,镇纸等。瞧着倒是挺不错的,不过梅恪和文雅都不是学这个的,也不懂它们的价值到底是多少。而她们之所以喜欢来这个古玩市场,也是因为梅恪虽然是学教育专业的,但莫名一些样式古怪的物件感兴趣,因此他和文雅便时不时的来这儿逛一圈儿,看能不能淘到一些好东西。在挑了一块镇纸,一只笔洗后,梅恪忽然被一块玉牌所吸引,这玉牌外表并不好看,黑鸦鸦的,就像是一块雕坏的废料,只是梅恪有种直觉,这玉牌不该是如此,它绝不简单。之后,梅恪拿起那块镇纸和那只笔洗向老板问道,
“这两个多少钱?”
“哦,这镇纸可是明朝一位翰林用过的,一笔洗也不差,是清朝康熙年间的,这镇纸卖旁人二百,你就给一百五吧,这笔洗二百,一共三百五十块钱”,
说罢,他又顺手从旁边拿起之前被梅恪随手放在旁边的玉牌说,
“这个玉牌虽然外表不甚好看,但料子是黑曜石,驱邪福佑的,就当个添头给你,怎样?”
梅恪没想到有这样的意外之喜,她还在想着该怎么才能不着痕迹的买下这个玉牌,没想到就有人把它送到了眼前。
“好吧,麻烦帮我包一下。”
梅恪假装为难的皱了皱眉说道。这时,文雅那边也以五百的价格买下了那个手串,看了看梅恪买的东西,不由的撇撇嘴,
“你买的那能干吗啊,那就是个摆设。”
“那就是当摆设用的,放书桌上挺好的。”
“唉,好吧好吧,真搞不懂你,花钱净买些没用的,看看我的手串,起码能戴上挺好看,你那能有啥用。”
“雅雅,我明天要回家了,可能回去呆一个多月,好久没回去了。”
“嗯嗯,你路上小心,记得到了给我打电话。”
“嗯,那我先走了,早点回去收拾东西。”
“嗯嗯,拜拜。”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