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紫鸢一直等的就是这个,麝族前来的礼官推开房门时,入目的就是紫鸢满脸的青紫色,全身僵硬的倒在地上。
那礼官也是吓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恐地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可苦了一直躺在地上的装晕的紫鸢。
“你再不过来我就真的要死了好吗。”紫鸢暗暗在心里咒骂。
为了避免麝族的怀疑,紫鸢自封了体内的脉络,还伤了自己的本体,憋了呼吸才能有这么骇人的模样,所以也伪装得很是辛苦。
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这礼官竟然如此胆小,都怪自己做得太真实了。
不过好在这礼官也不算笨,叫来了巫医来救治紫鸢,不然紫鸢可能就真得折这儿了。
不过好在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麝族首领听了紫鸢生病的消息,冷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站在巴拿身边的黑鸢,吩咐三千八六道,
“让她好好养病吧,晚上也不必来了。来了也徒增伤心,你说呢。”
麝族首领挑了挑眉,含笑地望着三千八六。三千八六也不抬头,施了礼就面无表情地转身退了出去。
等在一旁的黑鸢,从紫鸢离开之后就心绪不宁的。摆脱了纠缠他一整天了的巴拿,立即就迎了上来,抓住三千八六的手就问,
“紫鸢呢?她去哪里了?不是让你照顾她吗?你怎么会上祭坛来?”
黑鸢自己都不知道,他抓三千八六的手非常用力,此刻的他满眼的焦急,全然没了往常的潇洒。
三千八六顿了顿,皱了皱眉头,他此时最不想面对的就是黑鸢,“黑鸢大人请放心,紫鸢大人只是有些寒气入体,巫医也已经看过了,现在在房内休息,我来是与首领通报,可能要缺席晚上的仪式了。”
黑鸢皱了皱眉头,“兽族的巫医都是屠夫,哪里能诊出好坏来。怪不得今天叫她好像面色不好,原来是带着病。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她。”
三千八六被黑鸢的一番话吓了一跳,赶忙拦住黑鸢,“黑鸢大人别别别,这可是你的婚礼啊!如果你撇下巴拿去找紫鸢大人,往后整个麝族都不会让紫鸢大人好过啊!”
“有我在,谁敢。”黑鸢眼锋藏刀一般,都能将三千八六的肉剜了下来,说罢就气势汹汹地抬脚往就祭坛下走去。
“黑鸢,你这是要去哪儿?”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巴拿缓步从祭坛内走开。
“紫鸢病了,我去看看。”黑鸢听见巴拿的声音,但是步不停,头也不回。
三千八六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如果真让黑鸢去了,那么紫鸢今晚定会成为众矢之的,众目睽睽之下,更是逃不了了。
巴拿一个箭步,挡在黑鸢面前,面带煞气,“请天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去了,我怎么与族人交代?”
黑鸢望着巴拿不语,但是眉宇之间都是担心与焦急。
巴拿被黑鸢此刻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但是仍然上前理了理黑鸢的领子,柔声说道,
“巫医已经去照顾紫鸢了,我等会儿会去命巫医彻夜守着。寒气入体也不是什么大病,紫鸢一定没事的。为了我留下可好?这个仪式不能断。”
黑鸢沉思了很久,哑声对三千八六道,“你,照顾好她。”
说罢,被巴拿牵着再次进了祭坛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