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吧,我们也很能打仗的。我们也不怕死。”
“看来人心可以用,”杨嗣业走到周垣身边,“总督大人剿灭叛军的意愿,不久便可实现。”
“不错,这些战士都是好战士,只是那些军官过于愚蠢。”周垣走到点将台边上,俯视台下黑压压的队列,“我记得一位军事家说过,一头狮子带领的一群羊可以打败一只羊带领的一群狮子。而我,就是这头狮子。”
“兵熊一个,将熊一窝”,杨嗣业一挑大拇指,“兄弟,你所言精辟。”
“说得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杨鹤来到台上,“周垣,言之有理。”
“我等叩见总督大人。”
“罢了,都起来吧。”杨鹤笑道,“刚才的一幕,老夫都看到了,很不错。两军交战,主帅的才能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如果主将领军有方、赏胜惩败、治军严明,且军事眼光独到,对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情况分析正确,策略果断英明,命令决绝,则可激励全军士气,使全军上下一心,奋力抗敌。若主将无能,朝令夕改,军纪松散,毫无军事才能,则令全军受累,不知所以,上下异志,无心对敌。这样的主帅将把军队带进连连战败、溃不成军的境地。所以一将无能,累及全军,一兵无能,无关大局。”
“总督大人的教诲,我等铭记于心。”众人齐声道。
周垣请杨鹤于台上就坐。杨鹤摆摆手,“小子,你不用管老夫,继续挑选兵士。不必拘泥数量,只要合乎要求就可。”
“谨遵钧命。”
周垣转身冲台下大声喊道,“会骑马作战的骑兵兄弟出列。”
骑兵以后将在一段时间内,是周垣军队的作战主体,自然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而斥候,也需要从骑兵中挑选。周垣还有心打造一支特战部队,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话音一落,呼呼啦啦从队伍中站出数百人。只是老老少少居多,二三十岁的精壮少见。
周垣皱眉,这少年还可以培养,年老的可就怎么不好用了。
“众位兄弟同袍杀敌心切,我很理解。只是战场上刀光剑影,可不是闹着玩的。”周垣扫视一眼众人,“大家可要想好了,战场上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的意思是老兵们,你们暂且退下吧。不料却被众人理解为关心兵士之言。
台下喊道:
“大人,我等虽上了年纪?但等惧不怕死。”
“大人,生又何欢,死又何哀。我等只要能吃饱穿暖,哪怕明日马革裹尸,也不足惜。”
“大人,俺愿意跟您干,别看俺年纪小,八岁就会放羊、骑马了。杀人放火什么我都干过的。”
“谢谢,谢谢。”周垣被热烈的场面感动得不要不要滴。
“好。我周垣相信兄弟们。只要一心跟着我干,效忠杨军门,我保证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有地种,有衣穿,有饭吃。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
按照后世的说法,我们的周垣同学提出了他的政治纲领,给现场的士兵们画了一个大同世界的大饼,让士兵们看到了希望,有了精气神。
这话却过了头,杨鹤等人听了,面露惊疑之色。这个周垣,真是胆大包天。你拿士绅官员、地主老财开刀,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这话怎么能放到桌面上说呢。太莽撞了,真是少不更事。杨嗣业起身欲制止周垣,被杨鹤拦住,“打仗要紧,只要我们剿灭的叛军,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
台下士兵却不管杨鹤等人的想法,如打了鸡血般一片欢呼。
周垣手按了按,欢呼声停住,“兄弟们,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周垣的部下、兄弟、同袍、战友。记住我一句话,不抛弃,不放弃。”
“不抛弃,不放弃。”
“好,现在,列队,去领馒头和肉,吃饱了好好训练。谁要偷懒耍滑,立刻逐出。”
“谢周大人,谢总督大人。”
那边,忙得满头大汗的曹大祥冲馒头铺和熟食铺的伙计喊道,“让店家继续送吃的来,要快。包子、烧饼、烧鸡、腊肉,有什么就送什么。到了立刻给银子。”
最后一环节是挑选步兵,周垣决定让剩余的士兵进行一次越野长跑,体力好者入选,“围着永昌城跑一圈,前二百名有白面馒头和肉吃,跑在最前面的五十名还有酒喝。”
“大人,馒头能管够不?”
“管够,不但这次管够,以后这样的好日子只多不少。”
“好嘞,您瞧好吧。”
一声令下,数千人开始狂奔。
辎重兵在明廷军中只能属于三等兵,这些辅兵里面都是些老弱伤残和少年,士兵的待遇自然不会好,饿肚子打仗是常态,能吃饱就朝南磕头。不然,那些边军也不会去造反。既然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无论如何都要抓住了。
周垣叫过马六子,“六子,你骑马跟上监督他们,结束后,让宋奎登记一下名册。然后报于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