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处数十弟子也醒过身来,纷纷起身见礼,最后竟是引得数百名弟子站起,都是大声言道!“见过张师兄。”
声音隆隆,震得外殿之上一片大响,远远传了出去。
方洪等人在一旁看着,却是又羡又妒,恨不能此刻受诸弟子见礼的是自己。
张衍也是起身,微笑还礼。
他心下也是感慨,三年辛苦筹谋,如今终得功成!
自此溟沧派门内,他之地位便是寻常元婴真人也不可相比,独占一府更是名正言顺,不容指摘,若是能在此位之上安坐三百六十载,便可入渡真殿,为上长芈老。
除此之外,他还可从灵机院中选出几条上好地煞种入们府之中,经罗院中所藏五功三经,任其翻阅,门中十二神通,亦可择选一门修行,诸般好处,说之不尽。
听得门外响动,秦真人脸色更差,恼道:“师兄,浮游天宫重地,岂可任由弟子喧哗?”
秦掌门微微一笑,却是不以为忤,道:“师妹太过苛责了。”随后不再理她,转首对身旁侍童儿言道:“去把苗坤唤上殿来。”
童儿忙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只见那身形滚胖,脸容滑稽的道人又一次来到殿上。
秦掌门看了他几眼,沽和言道:“你且走近一些。
苗坤忙再上前几步。
秦掌门道:“苗坤,你当日奉我之命,入苏氏潜身二十余年,劳苦功高,如今苏氏已除,我当要给你一个出身。”
说到这里,他微作停顿,随后缓声言道:“今日我便收你为记名弟子,你回得山门后,别无洞府,那苏奕鸿原先所居深津涧,就转赐予你。”
苗坤闻言大喜不已,慌忙跪下,叩首三遍,道:“弟子必好生修行,不负掌门师尊所托。”
几位世家真人相互看了看,皆是摇头,本来那深津涧他们也有意染指,只是正寻思一个机会开口,可偏偏秦掌门收了此人为徒,却堵上了他们的嘴。
以掌门弟子的身份接掌此府,谁都不好说什么。
秦掌门又拿过方才齐云天呈上的谱册,命童子送下去与诸真人传阅。
苏氏数千年积累,非同小可,修道之物难以计数,几位世家真人观览过后,细细一思。便知晓这本谱册之上所写定然不是全部,不过是其中少许,齐云天定然还有一本正册在手,但眼下师徒一脉得势,因此他们也只能当作不知。
诸真人看过之后,秦掌门便传下法旨,按此一战功劳大小,分别赏赐弟子。
张衍如今跨身十大弟子,此行又立下了大功,亦是得了不少。共是得了丹药万数,法宝法器三十余,七处洞府灵岛,其中福地一座,真宫两座,气府三座,外加一座种有上百年地煞的陆洲。
除了此行诸弟子,各府各院也是各有所获,便是世家门下也得了些许好处,但与师徒一脉所得相比,却是相形见础了。
待分赐完毕,只闻一声钟磬响,随后一名童子走出殿外,道:“掌门真人法旨,今日诸事已毕,众弟子无需恭候,可自行散去。”
张衍起得身来,飞身空中,正想与齐云天和宁冲玄等人打过招呼后便自离去,忽听后面有人言道:“张师兄,且慢行一步。”
他回首一看,却见是方洪驾云追来,诧异道:“原来方师弟,何故在下?”
方洪上来一个稽首,尴尬言道:“张师兄,小弟寻你,乃是为那‘汲罗金锥’而来。”
张衍讶然道:“师弟何出此言,我并未见过此宝。”
见张衍有意拿捏,方洪心中暗骂一句,悻悻道:“适才小弟用此宝伤了苏奕鸿,只是临走之时退得急切,却是落在了此人手中,此宝乃是小弟恩师所赐,不敢丢弃,如今此人以为师兄所擒,是以请师兄看在份属同门的脸面上,将此宝还来,小弟感激不尽。”
张衍皱眉道:“方师弟你也太过不小心,此物既是师长所授,又怎能轻易遗失?”
方洪平白被教训了一顿,尽管心中憋屈,但却也是无可奈何。
张衍如今已是那十大弟子,除却掌门和几位洞天真人,门中再也无需特意看谁脸色,他也只能恭恭敬敬称呼一声“张师兄”。
此番为了拿回这宝物,只得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地言道:“师兄说得极是,却是小弟疏忽了,还望师兄行个方便。”
张衍淡淡言道:“我并未见得此物,若果真在苏奕鸿身上,定是在那袖囊之中,待我回去之后,将袖囊炼开,如见得此物,当会还你。”
方洪无奈,只得言道:“那,那还望师兄稍作留心,小弟必有重谢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