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一路杀破六川四岛,那凶焰滔天的模样,不觉手脚瘫软,口舌打结,惊惶道:“张,张……”
刘雁依也怔住了,几疑自己身在梦中,不由惊喜交集,颤声道:“师傅?”
张衍冲她微微点头,投去了一个嘉许目光,随后在文安和万彰身扫了一眼,冷声言道:“你二人敢跑来欺辱我张衍的徒儿,那便俱都留下xìng命。”
文安原先还是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见到张衍之后,却是神sè凝重起来,无他,原先是张衍实在名气太大。虽则离开山门时只是玄光一重境界,但只看适才欺到近前时他居然未曾察觉,便知功行更比当年更为深湛,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他乃是方洪之徒,因为当初张衍不肯攀咬葛硕,以至于方洪未曾逃过师门责罚,连累他也是白受气了几年。
门中丹药功法,法器灵地本是有限。没了师傅照应,本属于他的一块便被旁人分去,如此一来,他修行也是受了影响。心中自是把张衍记恨了,是以此次有报复之机,他明知万彰是世家门下,与他不是一路,却也不惜与其合作。
文安手指轻轻颤动。深深吸了一口气,厉声道:“你便是张衍?好生狂妄的口气,就让我文安来领教你。”
他大喝一声,把手一指。竟是一口气放了数十道光华灿灿的金芒出来,在空中飞起时。被那落rì余晖一照,竟是镀了一层如血华彩。
适才他对敌秋涵月时。只一道金芒便将后者逼得节节败退,如今一下放出数十道光华,显见得是一口气出尽了全力。
张衍微微一哂,向前跨出一步,竟然就从那重重光影中走过,眨眼就到了文安面前,随后一指点在此人的眉心之,一丝绿芒自他指尖一没而入。
文安如遭雷击,浑身一颤,便僵在原地动惮不得,只听张衍口中淡淡言道:“你却是未够资格。”
文安眼中惊惧一片,颤声道:“你,你原来已是……”他话未说完,整个人已是轰然一声爆成了一团血雾。
万彰见张衍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杀了文安,不禁心胆yù裂,原本还有的一丝侥幸念头彻底破灭,再也没有半点斗志,一声喊,把手中小鼎一催,
死命驱使那白羽雀鸟往张衍处袭来,根本不敢去看结局如何,便转身逃遁。
张衍目中jīng芒一闪,屈指一弹,就有一滴幽yīn重水飞出,直接这只白羽雀鸟撞了一团碎肉,那重水犹自余势不减,直奔万彰后背而去,只闻“波”的一声,便从其后脑中直灌而入,再从前额飞出,万彰一声未吭,便气绝毙命,跌落尘埃。
张衍一挥手,将其元灵摄了过来,往袖中一扔,便自把目光向二女扫来,。
刘雁依连忙拉着秋涵月来见礼,垂首道:“徒儿刘雁依拜见恩师。”
她跪下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
张衍微微颌首,道:“嗯,徒儿无须多礼。雁依,我也知道这些年来你受了不少委屈,你是代师受过,今rì为师回转山门,我看谁还敢来欺辱于你。”
刘雁依纵然xìng子坚强,可终究是女儿家,听了这话,也是眼圈微微泛红,哽咽道:“却是徒儿无用,让恩师费心了。”
秋涵月有些畏惧又有些敬慕地看着张衍,心中道:“听闻这位张师叔当初破敌斩阵,得赐昭幽天池,事后出外寻药,如今二十余载过去,想必此次回转山门,是要炼药凝丹。”
凝丹乃是大事,便如宁冲玄这等惊才绝艳之辈,亦是回山门结丹,是以她猜想这位张师叔已是丹药齐备,就差最后一步了。
这时,她见张衍目光看来,忙也来以后辈之礼拜见道:“师侄秋涵月,见过张师叔。”
张衍下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是谁的徒儿?”
秋涵月偷偷看了一眼刘雁依,有些不好意思道:“家师……范长青。”
“哦?原来是范师兄的高徒。”
张衍心中一转,立时就明白了范长青的用意,这是在通过暗中照拂关照刘雁依,进而来向自己示好。
便如适才,若是刘雁依被劫,秋涵月同样也被拿去,那么范长青便有借口介入此事,至少能护住两人无恙。
此举做得不动声sè,却在暗中卖好于他,的确是范长青行事风格。
刘雁依讶然地看了自己好一眼,忍不住埋怨道:“妹妹竟是范师伯的徒儿,瞒得姐姐好苦。”
既然说穿了,秋涵月便也放开了,嘻嘻一笑,眨眼道:“姐姐也从来未曾问起过呀。”
刘雁依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却也只能无奈摇了摇头,秋涵月修为并不高明,且并未主动提起自家师门,她只以为这位师妹有苦衷,是以也就从不去问,未曾想却是来历不凡。
两人正说话间,张衍突然眉头一皱,往云天之看一眼,沉声道:“你们二人,且在我背后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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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