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猩红色的由无数条丝线构成的茧蛹有规律的震动着,站在茧蛹一旁的堂吉诃德甚至感觉自己的耳膜有些疼,可以想象,真正的该隐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了,只是它通过秘法留下的一个遗泽,就已经有如此的威力,血族族长的名头想来也不是白叫的,猩红的血茧没有跳动太久,而且跳动的频率似乎也在有意的变慢,原因很简单,就连堂吉诃德这样的强者都能够被一定程度的伤害到,这个通过秘法阵隐藏了数千年的空间会怎样也就不言而喻了,在任由血茧自由的跳下去,估计空间就要坍塌了。
“呼~”最终,血茧停止了跳动,表面的外壳已经彻底的晶体化,而这个时候,该隐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巨大的茧蛹之上,下一刻,他整个人就化作了一道青烟被茧蛹所吸收,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交代,不过,对此堂吉诃德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一个计算了几乎每一步可能发生的事情的老古董,必然不会做出什么乌龙的事情,显然这应该是整个计划的一部,甚至堂吉诃德可以大致上猜测的出来,这个按照该隐自己的思维方式架构出来的意识体才是激活整个秘密的关键,这样主动权才会在该隐自己的手里,像这样的强者,哪怕是死了,它们的控制欲也是强的不允许其他人插手的。
半晌,茧蛹咔嚓的一声,像被敲碎了的玻璃,破裂了一地,伴随着茧蛹的破裂。先前被包裹起来的墓地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又是一个被撕裂的大概三米见方的小空间。想来这也就是先前该隐所说的防御秘法阵,倘若没有纯度足够的血族本源之血,以及该隐自己的意志作为钥匙,强行开启这里的秘密唯一的结果就是空间被湮灭,里面的一切都跟着被毁掉,就好像是一个小型的世界末日,不会有任何东西能够留存,就算有。也会因为失去了空间的承载而迷失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空间的撕裂口稳定下来之后,里面躺着一具十分符合血族审美观的华丽到了极致的棺材,这就应该是该隐的本体所在了,不过,对此堂吉诃德的心中却升起了一丝不好的感觉,倘若自己大老远跑过来只是复活了该隐,那么这一趟的投入就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虽然隐形上是增加了一个盟友,可惜这种不受控制的盟友在足够的利益面前说散就会散的,想到这里。堂吉诃德甚至已经做好了翻脸的准备了,在他看来。不管该隐再强大,在他刚复活的时候,注定不是掌握着‘规则之眼’的自己的对手,那么控制住这只血族的始祖,就相当于控制住了整个血族,而且是倘若猜测是真的,那么就是它利用自己在先,堂吉诃德也不会产生所谓的负罪感。
“吱~”华丽的棺椁盖子缓缓的被某种力量推开了,最终嘭的一声掉在了一旁的地面之上,果不其然,在棺材里面,躺着的是该隐的躯体,跟意识海中的那个老者一模一样,银白色的头发,整齐的胡须,枯槁而充满皱纹的脸跟双手,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他的胸口处有着一个巨大的窟窿,从伤口的形状以及角度来看,堂吉诃德推测应该是该隐自己做的,想来这就应该是莉莉丝先前提到过的始祖之心的圆形了,想不到还真的是该隐的心脏。
“咯噔!咯噔!”
就在堂吉诃德胡思乱想该怎么办的时候,棺材里的该隐竟然缓缓的坐了起来,也许是数千年没有移动过,整个身体之间的骨骼发出了噼里啪啦的摩擦声,给人一种好像是生锈了的感觉,最终,摇摇晃晃的该隐,竟然从棺材里走了出来,这也让堂吉诃德越发的坚信,自己似乎是被戏耍了。
“伊格阁下,请放心,”似乎是感觉出来了堂吉诃德的愤怒,该隐通过震荡着四周的空气发生的声音说道,“深渊世界的生物虽然有着悠久而漫长的生命,但是实际上,却没有哪几种恶魔敢说自己是永远不死的,唯一真正不死的,也就是带有赌博性质的巫妖了,那只有是走投无路的恶魔,最终才会选择的一种方式,所以,您看见了现在的我,就证明,当年的我在巫妖这条路上,失败了。”
“所以,其实你还是刚才的那个该隐?”
“嗯,”随着游荡在四周的力量的不断补充,该隐的身躯也越发的正常了起来,比如可以直接开口说话,虽然说胸口的那个窟窿看上去依旧有些触目惊心,“真正的该隐已经死了,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灵魂应该已经回归深渊之河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所以,您请放心,那个秘密绝对不是复活该隐,事实上,在深渊世界,已经死了的人,就真的死掉了,除非伟大的深渊意志愿意放过你。”
“那么,现在继承了始祖的躯体,您应该已经知道了那个秘密了吧,”堂吉诃德的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其中的一丝不耐烦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当然,这不是他真的不耐烦了,这点耐心还是有的,这只是一种交流的手段,给予对方一点提醒而已。
“真正的始祖在临死之间所留下的这个秘密,与其说它是秘密,倒不如说是一门秘术,”该隐微微欠了欠身,虽然心口的窟窿让它的动作一如既往的滑稽,“当然,我想您一定会好奇,既然是如此重要的秘术,为什么不传给血族后裔,而且还要用如此诡异的方式将其封印在这里这么久,甚至可能面临着失传的危险。”
“威力巨大,不是真正的超级大领主无法掌握,一个深渊种族本身没有任何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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