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一身大红色新娘子装扮,红色的旗袍,红色的发簪,红色的薄唇,除此之外连头发丝都是惨白的。
想着我就问她:“秀梅,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祭日吧,就没什么要求?”
她僵硬的飘过我身前,俯身几乎是脸贴着脸看着我,带着妖媚的姿态:“要求?嗯……我已经很久没碰男人了。”
说实话,秀梅要真是个大活人,我肯定早就招架不住了,她这么说无非是在暗示我是否有什么东西为她准备,我摇头苦笑:“呐,那边五个人已经给你准备了一个,俊俏不俊俏看不清楚,你就按身材体型去挑吧。”
秀梅转身去看监控画面的那几个贼,时而好奇,时而哀怨,看样子应该都不如意。
“我看那高个子还行,举止间有一股凌冽感,应该在部队里待了不少年月,要不就凑合凑合。”我点烟说着。
秀梅轻抚垂胸发丝,哀叹道:“算了吧,老娘恨透了你们这些臭男人,他们要真敢糟蹋尸体,老娘就让他们好看。”
正说着,画面中那个带头胖子似乎已经锁定了目标,招呼身后几人赶紧提箱子准备动手。
他选的那尸体应该是前天出车祸死的那个小姑娘,这帮人果然是老司机,十多岁的小姑娘随便摘一块价钱都要高出好大一截。
“说,怎么做?”秀梅一脸怒色。
我拉开办工作的抽屉,看着那个信封里冒出尖的几百元红包,想起那个小姑娘的奶奶,想起老奶奶的嘱咐,心中也如煤油浇脸般难忍。
“你倒是说话呀?七尺男儿难道就被一张纸条给吓破胆了?”秀梅急道,同时就见贼人已经准开始动刀子了。
我站起身,打开早已安装好的监听设施,就听见里面传来:“老卢,千万不要破坏器官,你们两个帮忙把箱子打开。”
箱子被打开之后,又传来一句:“放心吧,一定不会损伤器官的,你要相信我的刀法,不过咱说好的事成之后五五开,你可不能耍诈。”
回话的人应该是那个老卢,应该有些年纪了,他们的对话可以判断这些人是临时搭伙的,一把年纪了应该不会单纯为钱来干这种事,看来这个老卢多半家中出了什么大事急需要钱。
“秀梅,我记得你说你有个妹妹对不对?”我道。
她转眼看着我,苍白的脸似乎想露出什么表情,我接着说:“在下今天就送你个妹妹。”
说罢,我拉开一边的消防柜,掏出师父传下的陶罐,揭开镇魂符:“老三,今天有活干了。”
提起老三,又有一个故事不得不一一讲诉。
几年前,当时我还是师门中排名最后的弟子,当时的自己一番刻苦不识江湖险恶,门中所有脏活累活全被自己一人承包。
门中几位师兄弟唯老三平时还算照顾我,几人出门大吃大喝时,老三时常从饭桌上顺一些鸡腿之类的食物偷偷送给我,最开始我只是认为他出于怜悯之情,久而久之这种持续的暖意开始让我对老三有了兄弟之情。
师父道玄出世之后分别让门中弟子各自安身立命,只要不辱师门,不为祸百姓,干什么他老人家都不管,当然师父内心一定期望我们能有所作为。
自然而然的,我和老三便一起下山谋生。
在一次受人之托帮忙驱邪中,老三正收服一只老宅怨煞时被人从旁暗算死于非命,当时的我道行不高,只能将他的魂魄养于镇魂陶罐内带回去找师父帮忙,不曾想师父早已不知所踪,翻来覆去一直不知如何让老三还阳。
尘归尘,土归土,老三其实早已该受轮回之道,但他怨念极强,远在沧州的老母妻儿让他苦苦不能放下世间挂念,便苟存于镇魂陶罐跟着我直到现在,只盼母亲离世之前尚可在她老人家床前磕头尽孝。
这些年除了平日让人拒之千里的工作之外,我一直在帮老三寻找合适的躯体,之前也物色了好几个,但这些人生前并未作恶,霸占人家的躯体,于我于老三都觉违背良心,也违背师父的意愿,时至今日仍没有任何进展。
而如今,监控画面中的那个高个子相当符合我的标准,现将老三放出来,就看他意下如何了。
镇魂符一揭开,老三伸着懒腰似玩偶般窜出变大,飘荡的声音说道:“阿邦,又有什么事?”
“老三呐,距离上次让你出来透气已经大半年了,你这个‘又’用词不当,你来看看,今天师弟觉得有戏。”我说着用眼神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