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客厅里目前又多了三位客人,一位是穿着花格子衣裳的大婶,体型微微有些发胖,头发盘在脑后,看上起约摸30岁左右,正在和何叔交谈中,似乎他们认识;另一位则是20岁左右的女子,长得十分清秀,她抿着嘴站在一旁,双手交叉着,显得十分拘谨和害怕;最后一位嘛,咦?那不是先前和韩芯殇撞在一起的人吗?
我看了看表,现在刚好是12:50,也就是大约一个小时前他和韩芯殇同样为了赶上吃饭而撞在了一起,想到这里,我不禁又自发地笑了起来。
“何叔,各位好,”韩芯殇上前跟各位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向先前和他相撞的那位男子,轻轻说道,“我们又见面了,先生。”
“是的,你好……”那位男子面色仍旧有些悲痛。
“唔,少爷,这位便是今天我们提到过的许婶,不过我没想到她便是那个厨师。”何叔笑着给韩芯殇介绍到。
“噢,你好,想必你的母亲就是何叔小学三年级的同桌吧,”韩芯殇一脸欣喜地看向许婶,全然不顾何叔和许婶惊讶的目光,“不得不说的是,你的手艺相当不错,非常感谢你今天做的菜。”
“呃,应该的,应该的。”许婶仍然显得有些惊讶。
“不过很不幸的是,李菲尔先生在地下室里被人谋杀了——我之所以说‘谋杀’是有我的理由的——所以各位,在警察赶来之前,请务必呆在这里,”韩芯殇笑着望向各位,“当然,如果各位能够回答我的一些小小提问的话,那就更好了。”
看来何叔已经跟他们说过了。
看着在场给我并没有展露出特别惊讶的神色,我这样想到。
“呃,少爷,我知道你热衷于……”何叔有些犹豫地说,不过韩芯殇没有给他机会说完。
“恩,何叔,我说过了,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爸那边我自有交代,”韩芯殇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已经醒来端坐于沙发上的的何韵,旋即又微笑着转向了另外两个人,“那么现在,两位可以先给我做一下自我介绍吗?”
“我…我叫贺紫萱,是这里的女仆。”女孩头也不敢抬,怯生生地回答到。
“唔…”那位男子此刻似乎也稳定住了情绪,抬起头道,“我叫李纳德,是这儿的管家。”
“那么这所房子里应该没有其他的人了吧?我是说在这所房子里干事的人。”韩芯殇不知何时又掏出了他的笔记本在做记录,于是我也拿出了我的笔记本开始记录。
“是的,没有了。”许婶回答得十分干脆。
“那好,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以及尸体的温度判断,死者大约是在十点二十到十二点二十左右遇害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微微吸了一口凉气,不过韩芯殇并没有理会,“当然,具体遇害时间要等法医来了才能精确判定,不过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话,我还是想知道各位在这段时间内都在做些什么。”
“你是在怀疑我们么?”许婶有些愤怒了。
“噢,不好意思,不过我只是提前问这些问题而已,趁各位还记得清楚,反正警察来了还是要问的。”韩芯殇自信地盯着许婶,我觉得后者似乎屈服了。
“好吧,”何叔给了许婶一个眼色,许婶也就不再抵触了,她右手食指点着下巴,微微仰头沉思道,“我在那段时间,恩,在给你们准备午餐,对了,我是从十点开始准备的。”
“但是我记得早在十二点十分左右你就已经离开了吧?”韩芯殇故意加重了“已经”两个字。
“是的,我十一点二十左右走的,但是我并没有回来过这里,我去拜访我朋友去了,我发誓!”许婶显得有些急了,甚至举起了右手发誓,不过韩芯殇根本不为所动。
“那么,贺紫萱小姐,你呢?”
“我…我今天上午休假,于是我爬山去了,所以我根本没有来过这里……”贺紫萱双手交叉得更厉害了。
“脚印!书生,脚印!”我忽然想起了脚印的问题,连忙提醒道。
“噢,我亲爱的徐贤,别慌,我当然不会忘记有关脚印的问题,不过在这之前,”韩芯殇赞赏地瞟了我一眼,随后又转向了李纳德,“李纳德先生?”
“恩…看来我是嫌疑最大的人了,”李纳德自嘲地笑了笑,“是的,我是11:20才出去的,我清楚地记得时间,所以他所说的脚印应该就是我的,毕竟早上十点半才下的暴雨,虽然只下了约三十分钟。”
李纳德刚说完话,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在内,当然,韩芯殇除外。
“是的,李纳德先生,如此看来你是嫌疑最大,但是并不代表你一定就是凶手啊,”韩芯殇淡淡一笑,不知何时戴上了白色手套的右手忽然摸出了一张单子在大家眼前晃了晃,“不过我倒是很乐意听你解释一下,这份遗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四座皆惊。
“遗书?那是什么东西?”何叔奇怪地问到,当然,我也很惊奇,因为我似乎没有见过现场有什么遗书。
“我已经对生活感到绝望,所以决定接受真主的招引,”韩芯殇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站在惊异的众人中间,自顾自地念了起来,“我死后所有财产均留给管家李纳德,李菲尔绝笔。”
“什么?可是我……”李纳德此刻才是真的慌神了,我趁机仔细地观察着众人的神色,却没有发现谁的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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