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水吧。
这样的人,年定坤是真心不欣赏,但当时朝中能办这事能有几个?愿意奉命前去的更是寥寥无几,若不是看他能办实事,其实走这步棋真是下下策。虽是办了实事,但却还要被打脸,这下,朝臣们便可看出当今皇上稚嫩,不可听之任之之类的结论来。
可就算是请了个佞臣去,也定会被这些人私下里道貌岸然的批判着:当今皇上不会慧眼识珠,竟找了如此的人。其实多半却巴不得那个人人是自己,好好好的捞一把油水。不仅如此,地方的百姓得不到真真切切的好,届时,自己便是举国上下,群起而攻之的人了。
唉,真真难啊!
年定坤兀自想着,底下的人却忽起一片称赞声,都只道着“令公子真是少年英雄啊!”“是啊是啊,此等提议甚好,乃万全之策!”..................
年定坤自父王母后死后就渐渐的没了脾气,此时哪管这是真话还是假话,哪怕是当着她这个皇上的面,甚至是过分,都没了丝毫的脾气,只是为了皇帝所应固有的威信偶尔露露爪子,她深知,这朝堂上的水可深了。
此时,你不吭声,人家把你当傻子,你要吭声了,就真是傻子了。
索性就默默的看着他们在争论着,底下的人争论久了,自然也觉得少了些什么,此时也想起年定坤这个皇上来。
那位原与言之持对立状态的老臣出列柬道:“臣与众大臣以为,小王爷的提案甚为周全。”
年定坤支着下巴,只是看着:“哦?说来听听,刚刚太乱,朕听的不甚真切。”
老臣尴尬的呵呵笑了起来:“是,皇上。小王爷的提案是...........”
提案其实不过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无关紧要的改动了一下,想必言之哥哥也知道这次黄河再次大凶并非是一定是派遣过去的人不好,未将事情办好。这次若有了言之哥哥来提,想必底下的人就是自掏腰包也要干好,不然的话,年定坤把视线移到从始至终都未说话的摄政王身上:不然的话,不是打摄政王的脸,明摆着跟摄政王对着干嘛。
年定坤把视线重新回到老臣身上,笑道:“朕也觉着这提案甚好,便如此了,只是哪位爱卿愿意请命去?”
好类似上次的情况,又到了,最关键的点上,谁愿意去?
只是,结果却不一样了。
底下好几个臣子都出了列,齐声喊道:“臣愿去。恳请皇恩!”
年定坤笑了,笑的很大声,很是爽朗:“即是如此,朕钦定侍中侍郎孙克纲,御史大夫温和宁人等前去。”不自觉地看向了摄政王:权,可真是个好东西。哪怕你不说一句话,照样有人前赴后继地为你卖命。
比如,代忠义就是个例子。
言之在底下看着年定坤,她虽是笑的,但却不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