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诧异这座城池空得诡异,但也能明显的感知到,四周无人而空得真实,除非潜藏在四周的人,修为高过他们许多,让十分敏感的她们无法察觉。
手握长剑的秦笑天,回头见雁鸿儿、柳含烟都只是默默环顾,并没丝毫紧张之后,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步步朝城里走去,朝城池中央的飞虎堂走去。
那口在紫气腾腾中寒芒闪烁的长剑,他一时半会还是没有入鞘的打算,只有握着它走在这空寂的城池里,心里才安稳些。
一步步朝城池中央的飞虎堂走去,秦笑天突然想到这座城池的来历。这座狼山脚下的城池,不过经历十年风雨。十年前的飞虎城和飞虎堂并不在这,而在三百里外的龙湖湖畔。
秦笑天他爹说,那里的龙湖和飞虎堂有龙争虎斗之忌讳,便不惜财力物力,在这狼山脚下大兴土木建了一座新城,将飞虎堂搬到了这里。
如今,这座新城,却几乎是一夜之间人走城空,秦笑天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一点道理。如今,飞虎堂的实力,连雁门门主雁南飞都不敢轻视,从而任由飞虎堂在这天之东南我行我素,俨然成了雁门之外的一个强大门派。
看着这清冷的城池,秦笑天想不明白,自己老爹为什么会匆匆带领飞虎堂人离开?在这两日里,自己老爹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变故,或者是预料到了什么恐怖危机?
但无论如何,秦笑天是不会相信,在他躲在狼山背后的短短两日里,飞虎堂人被强敌屠灭了的,城中十数万百姓都被强敌屠灭了的。
当秦笑天一步步靠近城池中央的飞虎堂,脚步便越来越沉重了。尽管他不相信飞虎堂遭了灭顶之灾,但他在此前,也不相信自己离开两夜之后,诺大的城池就空了;就是因为这空,又让他再次害怕起来,担心起来。
越是靠近飞虎堂,便越是害怕、越是担心;不再是害怕担心有人突然杀出,而是害怕见到了自己不愿意见到的。
当上书着,观之有着一股威严之气扑面而来的——“飞虎堂”三个金色大字的,高大巍峨的飞虎堂门楼,出现在他们眼前,秦笑天的心跳,也在不断加快。
最终,他飞身而起,直接越过门楼,朝他过去生活起居的堂主宅院掠去。那是一个富丽堂皇、豪华气派的所在。
然而,当秦笑天带着身后的雁鸿儿、柳含烟,在那熟悉的,花树葱茏、宽阔开敞的宅院中庭落下,这里池苑楼阁犹在,却和外面的街道一般,空荡荡的不见一条人影。
到了这时,依旧握着长剑的秦笑天,才喃喃一问:
“人都去了哪?他们到底去了哪?”
只不过,他不知道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
而在他身边的别人之人——雁鸿儿、柳含烟,也同样的有着这么一个疑问,只是她们没问出来罢。
这座城池,这座宅院,对于她们来说,也不算是陌生的,两日前她们都来过,柳含烟还差点死在这里。
不过,这一路来,他们都没发现一丝打斗留下的痕迹,也没留下兵荒马乱般的匆忙离开的凌乱痕迹。
这一城的人,莫非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还连鸡狗马牛等畜禽都凭空消失了?
秦笑天、雁鸿儿、柳含烟面面相窥一阵之后,入坠迷雾的他们,不约而同的昂首望天,像是期盼天老爷能给出答案;而事实上,是天空中传来了隐隐的声响,如群鸟从远处飞来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