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姓孙的!你想要干吗!”
不知道是由于先前的激动还是有些害怕,夜辉可以清晰的看到,王阿福的手和脚有些不自然的轻微颤抖。
一些路人见此纷纷驻足观望,有的甚至拿出了“聊聊通”直接拍摄,要知道看热闹是百姓的天性,无论哪个时代都如此。
“滚一边去!这哪里轮到你说话!”
虽然同是下人,但孙超自认为高人一等,因为他最近鸿运当头,做了管事还有几个手下。
说话间右手抬起,要将王阿福随手拨到一边,他可是内力三层的武生,对付一个内力二层的武生根本不用费劲,再说这几年可没少欺负他,也没见有人替他出头。
“啪!”
一声清亮的耳光声传来,接着夜辉攥了攥有点发麻的手掌,冷冷的说道,
“狗奴才!什么时候轮到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了!你们张家就是这么教育下人的!”
孙超被打的一愣,这个耳光太突然,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废物敢打他,在一听闻“狗奴才”的字眼更是火冒三丈,虽然身份低下,可内心深处何尝不是怨祖无德,时常感叹命运的不公,“狗奴才”这三字就犹如一道滴血的伤疤被夜辉拉开狠狠践踏。
“你个废物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孙超怒火中烧,真动了杀念,虽然夜辉是城中四大家族夜家子弟,但他却是知道,夜辉是被家族赶出族的废物,即使杀了也不会有人在意,若不然这个夜辉也不会穷困潦倒、饔飧不继了。
“孙超,你敢当众行凶,没有王法了吗?你敢动手我就跟你拼了!”王阿福小脸煞白毅然挡在夜辉身前警告道。
“王法?我记得是他先动的手吧!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即使我杀了他,谁也说不出个不字!”
孙超嗤笑着看了眼夜辉,又看了看众人。
夜辉眉头一皱,自己有些大意了,记忆中视乎真的有这么一条,城内寻衅滋事者,先动手者横死勿论。
“哼!你个狗奴才,还懂得法度,那你懂不懂得‘奴书三章’啊!”夜辉的记忆中,《奴书三章》中有述,奴仆弑主的相关刑罚。
“姓夜的,知道又怎样?我又不是你的仆人,这条对我没用!”
说话间孙超就要挺身而上。
“难道你忘记了我与你家二小姐是有婚约的,她的仆人同等于我的”
夜辉淡淡的说道。
“啊……!”
闻听此言,孙超刚要迈出的右腿急忙又落了回去,作为二小姐的随从这件事他当然是最清楚的,只是这夜辉多年痴痴傻傻,这事早已被人忘在脑后。
夜辉早年是习武天才,四岁习武、十一岁内力九层,当年可是风头正劲,多少有权有势的家族都想将女儿许配夜家,这可是压重宝啊!这个武道兴盛的年代,强者为尊的法则,一个潜力极大的习武天才一定是众多有心人倾慕的对象。
作为泰安城四大家族的张家也不例外,早年夜辉六岁的时候,其父叶天涯在世时便应允了这门娃娃亲,待夜辉十八岁后迎娶张家二小姐张翠儿。
而且从张家人的表现上看似乎很满意这门亲事,可现在情况不同了,一个天才变成了废物,即便现在不在痴痴傻傻但也无法习武,张家人八层会悔婚,若不是夜辉一直疯疯傻傻的,家族早就派人来解除婚约了。
想到张家一旦知道夜辉病愈,必然会来解除婚约,到时大仇得报,孙超内心又安慰几分,但此刻也不敢再刺激夜辉,生怕惹怒了这疯子在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毕竟自己的命可比这个废物珍贵多了,仆人弑主可是要抽筋扒皮,想想都令孙超不寒而栗。
“夜少爷!小人只不过见您大病初愈内心欢喜,想跟你开个玩笑,您可别忘心里去!”
孙超退后一步,满面阿谀之色,也算拿出了厚颜的本领,变脸的速度真叫人叹为观止。
“滚!”夜辉也懒得理这种烂人。
孙超借此转身没入人群,他已经想好了,一回去就马上将夜辉病愈的消息告诉二小姐,到时候张家人一定会来解除婚约,他大仇必将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