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晦在小白脸的搀扶下艰难的沿着坊间长街朝安兴坊的王府走去,每一步都牵动着伤口,疼得他直呲牙咧嘴,往日三两下就走完的距离今日变得异常遥远。
才离开永宁坊没多远,李治侍卫抱着的小桂子就苏醒过来,意识不请喊了两句少爷快跑。李晦听到小桂子的声音,兴奋的摇了摇他:“小桂子,小桂子。你怎么样?”
刚恢复意思的小桂子差点又被李晦摇晕过去,虚弱的说:“少爷,停!停!你摇的我头好疼。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晕的。这位大哥,谢谢你,我可以自己走的,你放我下来吧!”
李晦赶紧打断他:“你好好给我呆着吧!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走,我们回家去。”
不理会街上众人打量的眼光,李晦开心的摆脱了小白脸的搀扶,摇摇晃晃的带头朝王府走去。
到了王府门口,守门的侍卫差点没认出来这个顶着个猪头的家伙是自家少爷,等到李治通报了身份,赶紧跑到府内通知王爷晋王驾临。
李孝恭听到侍卫禀告,赶紧带着王妃和管家出门迎接。到了门口只见得自家儿子被人打得像猪头一样,他的小书童也虚弱的被晋王侍卫抱在怀里。向李治行了一礼,李孝恭皱眉问道:“你这是被谁打的?”
李治不敢怠慢,赶紧回了李孝恭一礼,帮自家便宜老大解释起来:”王叔不必多礼。晦哥儿被打成这样全是小侄的错,前些天八哥欺负我,晦哥儿看不下去帮了我一下,今天八哥带上尉迟环和尉迟寂来堵我们,晦哥儿就是被八哥打成这样的!“
”福伯,你带晦儿和小桂子下去擦点药。贤侄里面请,跟我说说详情。“李孝恭心想这帮臭小子,下手还挺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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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太极宫偏殿内。
李孝恭和一身穿莽龙袍的男子相对盘坐在榻上,等太监倒好热茶退下,才开口聊了起来。
“王兄可是许久没进宫和朕叙旧了。来来来,尝一尝湖州新采的秋茶,昨日刚送到的。“蟒袍男子自称朕,正是当今天子唐太宗李世民无疑。
李孝恭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这才开口道:“好茶!“待茶韵散去,继续说道:”微臣今天是特地来向陛下请罪的,微臣管教无妨,白日里犬子李晦与越王起了争执,还动手伤了殿下。”
李世民愣了一下,没想到李孝恭是为这事而来,哈哈大笑起来:“王兄多虑了,都是自家孩子,这点小事你还请罪!当罚,当罚!就罚你稍后陪朕痛饮一番如何?“
李孝恭在心里冷笑,面上却高兴的应承下来:“微臣也有半年没见过陛下了,今日刚好叙叙旧。另外微臣已经给犬子下了禁足令,算是惩罚!”
“王兄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先前也刚给越王下了禁足令。好了好了,不说这些小事了,我们两兄弟喝酒去。”看来李世民确实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当下拉着李孝恭喝酒去了。
待喝到微醺时,李孝恭起身辞行。李世民看着河间郡王离去的身影,感叹了一句:“看来王兄对当年之事还是心存芥蒂啊!哎!孝恭啊孝恭,你可知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十多年来每日惶惶不安,如坐针毡。”
李孝恭乘轿出皇宫时已经万籁俱寂,坊门早已关闭,不过他堂堂王爷,自然无人阻拦,不一会儿就回到王府中。
王府中,王妃早已等得焦急,见到李孝恭进来,赶紧问:“王爷,陛下没生气吧?可曾说要责罚晦儿。”
看着自家妇人焦急的表情,李孝恭笑了起来:“真是的,你瞎担心什么。我们的陛下只要不是遇到威胁到他皇位的事,还是很宽容的。”
王妃知道自家王爷见到陛下肯定又想到了当年的事情和这些年的不愉,赶紧安慰道:“好啦好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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