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从哪里来?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眼前一片黑暗,我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脑子里一片混乱,就好像有一团团的乱线,理也理不清。
只是感觉好像坠入了一个冰冷的深渊,又突然间浑身灼热。
在冰火交加的煎熬里,感觉自己要碎裂了。
我是谁?
我忘记了我是谁吗?
咻!
我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站立在一个闹市的长街上,陌生却又熟悉。
那些或冰冷或灼热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虽然依然心有余悸。
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配着刀剑、衣着光鲜的人来来往往;
卖首饰的、卖药剂的店家摆着小摊;酒香、茶香、女儿香混在一起;叫卖声、打铁声、拳脚声连成一片。
一个个低矮的屋檐下,满是忙碌的身影,只不过更吸引人的街上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那些光膀子的武士和会发光的小魔法师。
不远处就是一个城门,城门很窄,没有守城人把手。透过城门向远处望去,依稀看见城外有远山、流水和密林。
而我,随着意识渐渐清醒,脱离了眩晕,不似刚醒那样紧张警惕和不知所措。
我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戎甲装备,和背上的短剑,摸了摸头上束好的发,似乎想起了关于自身的一些事情。
原来什么都没有被我忘记。
刚刚,只不过是白天在街上打盹之后的迷糊罢了。
我叫锅盖,是浅溪城的一个剑士。
不过师父觉得我名字不好听,干脆叫我锅儿,虽然也没好听到哪里去。
因为浅溪城周围妖物缭绕,经常作乱,所以我们几乎每一个人都需拿上武器勤加苦练。
我自然也不例外,虽是女子,如今也算能够独当一面。
我一身剑术都是师父传授的,师父不仅剑术出奇,医术更高,他的医馆、或者说我们的医馆叫“无心阁“,专门为被妖物所伤的人医治。
师父没有名字,在大家心里就由“无心阁”得名,人称“缺心师父”。
刚刚应当是被师父派出来查看城外情况,顺便打壶清酒的,却不小心在打完酒之后去的路上打了盹,竟差点忘了自己是谁。
太阳已经西斜,我答应过师父,要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回医馆的。
我甩了甩头,整理了背后的剑,提好师父的酒,然后加快了脚步。
要说这城外的风景明显比城内清新许多。
开阔肆意的野菊花、潺潺蜿蜒的小溪和黛墨似染的山谷,婉转的鸟儿鸣和蛐蛐儿的低吟浅唱在这里都格外搭调。
如果是我们隔壁酒馆掌柜家,那养的笼子里两只黄鹂鸟相比,笼子里的鸟而叫的再好听也让人提不起聆听的兴致。
如果时间充裕,我宁愿在这里待上一整天,哪怕只是练练打坐偷个懒也好。
哎,奈何美景醉人也误人。一不留神,差点又忘了师父的交代了。
浅溪城前段时间平静了很久,而最近却不太安分,总有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来来往往。
城民也纷纷躁动起来,囤积药物和粮食;原本友善的武士竟在街上公然挑衅和决斗;
最奇怪的是已经有几个人莫名其妙不知原因地失踪了。整个小城弥漫着好斗、浮躁和不安的氛围,就好像一个炸药桶,只要有一点火星,就会引爆。
环顾四周,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似乎比往常猛烈了一些。
林子里哗啦啦的声音,像是在暗示着什么。我握紧手中的短剑,向前走进了一步。
突然!
脚下弹出一根绳子迅速缠绕着,拴住我的脚把我倒吊在了最近的一棵树上,师父的酒壶也掉在了树根旁。
这一定是哪个猎人为了抓捕猎物设下的陷阱,不巧让我踩到了。大头朝下的我,就这样挂着晃来晃去。
我的天哪,别晃了别晃了,我的脑袋吃不消。
当终于摇摆的幅度变小了,我尝试伸出手,用手中的短剑去割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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