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带着锦瑟二人一同去赴了伯力的宴。
萧彻知道这场宴会必不能轻易的放过他,自从他来到契丹王廷,还未曾见过伯力,这次必定是场鸿门宴。他又不放心把锦瑟一个人留在毡帐里,现在能让他操心的人可不多了。
伯力的大帐比想象中还要巍峨神秘,不愧是契丹的王廷。
萧彻双手背到身后,他冷着脸仰起头,忽然有些踌躇满志。
他昂首挺胸的步入了那金碧辉煌的大帐,契丹人与大梁人不同,他们喜好各种金银器皿,少有瓷器装饰,并且契丹贵族都以用金银餐具为荣,因此整个大帐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
他冷眼瞧着这一切,鄙夷的笑了,顿时多了些踌躇满志。
他只瞧见在正中央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被众星捧月般的围在了中央,身边竟是些坦胸露乳的奴婢,以他为中心的两侧坐着数个年岁壮年的汉子,想必这些就是契丹的大臣了。唯一不同的是在伯力的左侧有一个柿饼脸肥胖的青年女子,穿着倒也不是那般轻狂,头上戴着些许金银,估摸着不是伯力的妻妾就是姐妹了。
这还是萧彻第一次近距离的打量着伯力,那肚子大的像粮袋似的,怎么看都是个胖子。
伯力抬手向上指了指他,却没说出什么来,他目光扫过萧彻和锦瑟,心里想着这大梁的齐王在被俘当日就被自己给了个下马威,又经过这几日的的蹉跎,现下如今也不曾在气势上输了半分,他身旁的的那个小厮看着身体虽然柔弱,跟着萧彻倒也算是相得益彰。他岂能在其实上面输给萧彻,于是他用眼神扫了扫他左下方的一个壮汉,壮汉点头会意。
这壮汉不是别人,正是伯力的亲弟弟左蟊王嘠礼。
只见嘠礼大喝一声“见了可汗,怎不下跪”
声罢,就从账外来了几个契丹壮汉,双双架起萧彻二人。
萧彻哪肯就此就犯,他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的说“伯力,你父汗数年前向大梁称臣纳贡,自称我父皇为父,现你登了汗位,我自当为你的叔辈,岂有长辈与晚辈行礼之说”
他紧接着又说
“你们使了何种手段,我暂且不说,何况你们只是称我为北狩,何故又这般左右不定?
“萧彻,你先弄清楚自己所在何处”嘠礼张狂的叫道。
伯力还未出声,他身旁的那个肥胖的青年女子倒娇嗔的喊了句“‘哥哥’”
他听了突然狂笑起来“嘠礼,好了,咱们的奥佳脸红了”
嘠礼看着奥佳,轻轻的一笑,说“是哥哥的错,妹妹不要介怀”他摆了摆手,让那几个契丹壮汉又退到了账外。
原来那个柿饼脸的肥胖女子就是奥佳公主,锦瑟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说是柿饼脸稍微夸张了,她就是比大梁的女子脸稍微圆一些,鼻翼周围多了些斑点,眼睛也稍微小了些,嘴唇却稍微大了些,皮肤虽然黝黑,但却穿着艳丽黄的裙衫,这放在大梁绝对是算丑的了,但是这是契丹,奥佳的长相是有福相的,是所谓的上层美色。
萧彻是彻底被这兄妹三人搞糊涂了,这是要玩哪样?
他这才发现那奥佳公主眼睛死死地盯着萧彻,两颊晕红,萧彻岂不明白是何意?这眼神就和齐王妃瞧他的目光极为相似,好似萧彻就像是那剥光的鸡蛋,恨不得一口就吞下去。
伯力极为恭维的说“齐王殿下,今日邀你前来,不为国事,只为家事”
萧彻连忙接着“我与可汗本无私交,说说国事便可,家事就不必谈了”
可是伯力并不接这个茬,他紧接着指了指坐他身边的奥佳。
“我有一个同母妹妹奥佳,颇为赞誉齐王,愿与齐王共度此生”
果不其然,这伯力就是要拉郎配,将这丑女配给萧彻。伯力的心思此刻萧彻还是不知道的,他把索要赎金的奏疏发出去没一天,大梁的赎金就送来了,想必是早早的就上了路,虽没有十万银那么多,但是其中却有很多精致奇巧的玩意,他现在就把萧彻当成了摇钱树,他想要钱就摇摇萧彻这株摇钱树,他恨不得萧彻在契丹住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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